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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老钟的病太急太险,几乎没有过改善,朝着愈发僵硬的方向演化。

谢玉帛却能让他在短短几秒之间,手指恢复灵活,说是奇迹也不为过。

“谢谢。”老太太期期艾艾道,“只一次针灸便能改善,那有没有可能……”

“得多来几次。”谢玉帛看了看外面,“五官之症,关乎气血,得在清晨日光下施针为宜,我明天再来。”

老先生明显有些激动,老太太替他问出口:“神医您的意思是,老钟以后可以说话?”

谢玉帛:“按理可以。”

老太太高兴地拿起手机,似乎想给儿子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拿起电话又放下,生怕谢玉帛反悔似的,先跟他定时间要紧。

“神医您明天什么时候有空?”

谢玉帛不假思索:“明天八点来吧。”

“等——”商言戈阻止不及,只好放弃。

谢玉帛看向商言戈:“怎么?”

商言戈:“没事,怕你起不来。”

谢玉帛:“怎么会,我每天都六点半醒!”

商言戈抿唇,正常情况你当然六点半起,可他晚上想……

罢了,老先生治病要紧。

他带谢玉帛给钟先生看病,就有必要保证谢小中医明天手脚稳当,这是保护,也是道德。

谢玉帛和商言戈离开时,老太太推着老钟一直送到小区门口,看他的眼神跟看亲孙子似的。

谢玉帛懒得问老先生是什么人物,反正在他眼里,不是恶人就要去救,看见了就要施以援手。

他瞥了一眼商言戈,还是觉得陛下今天的眼神怪怪的,一到二人空间,就一副猛兽下山围着羊圈打转的样子。

商言戈正盘算着晚上用什么借口把谢玉帛拐走,再收点无伤大雅的利息。

比如,将他昨天的煎熬如数奉还。

只撩,不做。

“喂,王叔?”谢玉帛突然接到王叔的电话。

王坪通知道:“明天下午,夫人说要开家庭会议,请少爷务必准时参加。”

谢玉帛吃惊,他二哥的事已经败露了吗?

王坪补充道:“夫人说,虽然是家庭会议,但是允许旁听,可以带朋友。”

谢玉帛:“……”

一爆爆两?不可能吧?

谢玉帛想问问什么情况,王叔说他还要通知下一个人,先挂了。

可见,小少爷在王叔心中很有分量,凡事第一个通知他。

接下来才是大哥二哥舅舅……

谢玉帛:“妈妈说明天要开家庭会议,你要参加吗?”

商言戈顿时紧张,把“正事”都抛出九万里。

当然要参加,薛菁的言外之意,这次不参加,以后就不可能用“女婿”身份见丈母娘了。

商言戈直接开车去了商场,把国师拉下车:“伯母喜欢什么?”

谢玉帛正站在一家男装店前:“她喜欢我爸穿黑白灰蓝以外的衣服。”

比如说,喜庆的红色,靓丽的紫色。

商言戈:“……”不了吧,又不是迎亲。

谢玉帛快活地钻进男装店,给商言戈搭配了一身小碎花和小条纹。

仿佛床单包在男模身上。

由于商姓男模太帅,掩盖了衣服的丑,谢玉帛硬是说这身衣服可以,气得商总在更衣间里“打人”。

……

谢大哥也接到了王坪的通知,直觉两个弟弟要遭。

更糟糕的是,他相亲很不顺利,一天相七八个,没有一个合眼缘。

谢大哥很焦急,他妈说可以带朋友,弟弟们带男的,若是他带个女朋友回去,绝对可以化解危机。

他开车路过一家租礼服的店面,广告上“日租”字眼格外显眼,谢忱泊灵光一闪,找不到女朋友没事,完全租一个。

前面是个幼儿园,几位幼儿园老师,领着一群叽叽喳喳小屁孩过马路,似乎要去对面的文化馆参观。

谢忱泊的车停下来,完全被小朋友队伍包围,密集的三到五岁的小屁孩,脑袋跟引擎盖持平。他耐心等小朋友过去。

啪叽、啪叽、啪叽。

小朋友散去,谢总的千万劳斯莱斯前,多了几十张贴纸和一道细微划痕。

跟在最后面的女老师露出要赔钱了的神情。

“对不起,先生……”

贴纸在谢忱泊视觉盲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车查看,一时被花湖绿绿的贴纸哽住。

好事者啧啧道“一台车一千两百万,喷漆几十万”。女老师指甲抠了抠贴纸,发现居然留有印记,感觉工资不翼而飞。

谢忱泊冷漠地想,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