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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觉得若她让主子去死,主子也会心甘情愿照做。

就离谱。

宋千逢闻言蹙眉,问道:“说起来南城门情况如何?南川王可有出手?”

甲羽霎时气愤,“我在同你说主子,你又扯到南川王!”

“我说南川王怎么了?你怎么跟镇国公一个样,莫名其妙动怒啊?”宋千逢困惑不解,接着劝道:“你还是莫要学镇国公,他有病,你也要有病不成?”

甲羽:“……”

宋千逢又道:“你也知晓镇国公有疯疾,整日阴晴不定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莫要跟他学这个。”

她说着咂嘴,“他有病呐!”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车帘后传来,吓了宋千逢一跳,她撩开帘布,看到一张冷峻的脸。

宋千逢嘴角抽搐,问道:“镇国公何时在这的?”

徐锲骑着马缓缓跟着,面容冷沉回道:“我一直都在。”

他始终隔着车舆陪在宋千逢身侧,车中人聊的话语都落在耳中。

宋千逢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堂堂镇国公,怎么还偷听姑娘家讲话呀?”

“我不听怎知你在骂我。”

宋千逢理不直气也壮,“不是骂,是事实。”

徐锲:“嗯。”

就一个嗯。

什么意思?

宋千逢将帘布放下,满头雾水弄不明白,她见过形形色色许多人,自认为擅长拿捏人心,看透人性,只有徐锲,她总是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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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奇怪,这份奇怪又让她说不上来。

她连小时候的他都未曾看透过,要不然也不会被他骗了十余年,连他真实身份都没弄清楚。

小小年纪就城府颇深,实在令人费解。

甲羽见状展颜,对着沉默的人挤了个眼,似乎在嘲笑,怎么不说了,这下被逮住了吧。

宋千逢也朝她挤了个眼,下次还敢。

车舆中寂静无声,只剩车轮声与马蹄声纷乱响着。

不多时,众人齐聚南城门楼阁中交换消息。

剑舟将北城门发生的事向众人讲述,又说到姜枝月被敌军挟去,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做。

姜守义愤然:“现下南川大军就于城门外不远处驻扎,何不如直接夜袭!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宋千逢神情肃穆道:“不可,姜姑娘还在敌军手中,若我们夜袭,对方定震怒要姜姑娘的命,况且以南川骑兵的数量和兵力来说,我们打不了,我说过只能守不能攻。”

“你住口!”姜守义动怒,冷哼一声,非常不爽被一个小姑娘指挥,讥讽道:“别以为偷奸耍滑保住北城门便觉得懂如何作战,我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他忍这个叶姑娘很久了,这几日总仗着得国公爷宠爱在军事上说些有的没的,今日更是将枝月推出去送命。

别以为他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就是害怕枝月嫁给国公爷,想趁机害死枝月。

小小年纪便歹毒如毒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