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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不行!”

姜守义和徐锲同时开口,二人意见不合。

宋千逢一锤定音道:“就这样,我今夜去找南川王和谈。”

她看向姜守义道:“劳烦姜关主写封带关主印鉴的和谈信给我,写清楼关能拿出置换之物,再添一句愿意告知疫病相关经验,其余的便不用多做赘述。”

姜守义点头:“我的印鉴在府中,我这就回府写。”

待姜守义离开,甲羽瞥了眼压抑着怒火的自家主子,拉了一把剑舟,带着姜守义的几个副将离开。

宋千逢垂眸看楼关外的地势图,看清南川军营驻扎的位置,用朱砂在图上将位置画圈勾出。

徐锲开口打破宁静:“楼关将领众多,个个都能去和谈,不需要你一个小姑娘去犯险。”

宋千逢闻言没抬头,淡然说道:“姜关主看不起我,镇国公也看不起我,跟你们谈个事真费劲。”

“我是不想让你去犯险,那萧长野就是个混账东西,你以为他会讲什么‘两国邦交不斩来使’么,你去便是羊入虎口。”

宋千逢抬头看向徐锲,她竟觉得他这是在担心她?也是昏了头出现幻觉。

“放眼整个楼关,还有比我更适合去和谈的吗?”

徐锲怔愣。

宋千逢继续道:“南川王虽混账,这不斩来使的规矩还是得守一守的,我不怕他。”

前世的她在别人口中是个狡诈之人,连死后也被冠以“背信弃义”四个大字,饶是此,她仍坚守着“不斩来使”的规矩。

况且萧长野若真想杀和谈来使,对她一个姑娘下手,那骂名就更难听了,他以后别想在各国中立足。

徐锲盯着她的眼神晦暗,嗓音冰冷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知晓她的谋算,也理解她为何会这样做,正是因为懂她,所以才痛恨她总是这样将自己也算进去,以身入局,成为棋盘中的棋子。

分明能做执棋人,她却为了某些人心甘情愿成为棋子。

她不愿看到楼关落入他国之手,不愿看到百姓倒在血泊之中,不愿看到萧长野被仇恨蒙蔽双眼,抱有执念地复仇,所以她千方百计阻止这场战事的发生。

现下又主动跳进棋盘之中,成为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

她的棋盘与手中所执之棋,从未有过他。

她从未顾及过他。

宋千逢同徐锲对视,捧高他道:“我信镇国公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楼关好,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去的,便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徐锲眼底的墨色翻涌,其中有猩红闪过,脑海中有个吊诡的声音在不停呼唤着——

她不听话,又要为了别人离开你,快将她锁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锁一辈子!

她便只能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