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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心疼男人是我活该!火葬场文学诚不欺我。◎

“所以……你是为皇帝挡刀才受的伤?”

片刻后, 金梧秋扶着祁昭靠在软榻上,担忧的问起他的伤势,想去给他叫大夫他也不让, 非要拉着金梧秋一同坐下,他自己则软软的靠在金梧秋的肩膀上。

那画面, 怎么说呢?

就像是一只长大了却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大的狗狗, 非要撒娇往人怀里钻, 不抱就哼哼的感觉。

“差不多吧。”祁昭在金梧秋的肩膀上蹭了几下,很自觉的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金梧秋不懂:

“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 什么叫差不多?”

“这个……哎哟。”

祁昭动了动, 感觉像是碰到了伤口,金梧秋紧张的扶住他, 往他已经不怎么往外渗血的肩膀看去:

“还是重新包扎一下吧。”

祁昭却是虚弱摇头:“真不用,太医都处理过了。”

金梧秋却不放心:“处理过怎么还流血?肯定是裂开了,让大夫看一下为好。”

祁昭却坚持:“真不用,你别动, 让我多靠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不管金梧秋愿不愿意,祁昭就把人重新拉回身边, 继续贴过来, 这回更过分, 脸颊还在金梧秋修长细嫩的脖颈处磨蹭不已。

金梧秋感觉不对, 不动声色说:

“不让大夫看, 那衣裳总得换一身吧。”

靠着她肩膀的人依旧拒绝:“不用——哎哎——”

金梧秋忽的起身, 让她肩膀上的人靠了个空。

祁昭正想埋怨, 却见金梧秋抱胸站在软榻前, 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目光微微闪躲,自行靠在迎枕上,只敢小声嘟囔:

“干什么呀,人家可是伤患。”

金梧秋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扑上去扯他衣襟,在祁昭欲拒还迎、浪到飞起的阻挡之下,成功看到了他的‘伤口’。

金梧秋微笑着从祁昭的胳膊上解下一个‘血囊’,拿在手中扬了扬,挑眉问他:

“伤口?护驾?”

祁昭见事情败露,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指着金梧秋高举的‘血囊’介绍起来:

“你猜怎么着,我在一个杂耍摊买的,骗了好多人呢,怎么样?好玩吧?”

金梧秋咬着后槽牙:“好玩是吧?”

这么好玩,你怎么不吃了!

金梧秋重新扑过去,试图把血囊塞进某张胡说八道的嘴里,让他从里到外好好的体验一把什么叫‘好玩’!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儿,最终以金梧秋精疲力尽而结束,不仅没‘报仇’,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被那满口胡话的家伙抱在怀里说话。

“我确实没受伤,也没护驾,不过我明日休息,你想不想去哪里玩耍?我可以陪你!”

祁昭抱着金梧秋,像抱着个宝贝疙瘩似的,几乎手脚并用,生怕金梧秋跑了似的。

“你们这行还有休息?”金梧秋问。

祁昭笑了:“瞧你说的,哪行没有休息的时候?”

“就算你明日休息,也不是你诓骗我的理由。”

金梧秋很郁闷,她自小从商,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再奸诈狡猾的坏蛋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偏偏唯二的两次受骗,都栽在这人身上。

还是那种非常低端的骗局,低端到你都不敢相信会是一个成熟且聪明的人会使出来的。

“还生气呢?要不再打我几下?”祁昭从身后捏着金梧秋的下巴,强行让她转过头看着自己。

金梧秋懒得挣扎,翻了他一个白眼,越想越气,纳闷的问:

“我就不懂了,请问你今年贵庚,怎么还对这种幼稚的孩童玩意儿乐此不疲?”

一个伸缩匕首就算了,又来个假血囊……

再这么调皮下去,金梧秋都想去给他报几个兴趣班上上了。

“还不是因为小时候没玩过嘛。”

祁昭略带伤感的说,失落的神情让金梧秋突然心疼,感同身受。

金梧秋穿到这个世界,在金家从小就得独当一面,也没有童年,但她好歹在现代是有过一段米虫般的幸福童年的。

而谢映寒在陇州出生,自小就身负重任,从来都没有体验过正常的童年。

“但最关键的是————”祁昭神情落寞的再次开口,金梧秋以为要听见什么忧伤2.0的感悟时,他说:

“你太好骗了!”

金梧秋:……

呵,心疼男人是我活该!火葬场文学诚不欺我。

祁昭被瞪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又俯身亲了起来,谁知还未深入,金梧秋就突然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唇,祁昭一个吃痛,箍住金梧秋的力气就减弱了,金梧秋趁机脱离他的怀抱,还顺便砸了个大迎枕过去!

怀中人变成了大迎枕,祁昭很是不满,在被咬痛了的下唇上抹了一把,指腹竟沾了丝丝血迹,竟被金梧秋给咬破皮了。

金梧秋无动于衷,芝麻绿豆般的一点点血迹还不足以勾起她的愧疚之心,并还后悔怎么只是咬破了皮,就该咬他舌头,让他口无遮拦乱说话!

打开的窗户吹进一阵风,带着浓郁的茉莉花香,金梧秋迎着花香走去,这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这盆从宫里花房拿出来的花,感觉跟宫外的没什么差别。

“这花真是宫里的?”

被骗过后,金梧秋对任何事物都保有一定质疑。

祁昭失笑:“你信,它就是。”

“你这个人都不可信,你送的花自然也不可信。”

金梧秋嘴上说着不可信,手里却没闲着,见花根旁的泥土有些干燥,便用舀茶喝的长木勺,从书桌一角的清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慢悠悠的浇灌起来。

“别这么说嘛,我还是很可信的。”

祁昭从里间走出,靠在圆形拱门隔断上,看着来回舀水浇水,忙个不停的金梧秋说话。

“明天你想做什么?逛街?游湖?或者我带你去郊外跑马吧?”祁昭问她。

金梧秋一边给花浇水一边问他:

“你这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没问题吗?”

祁昭耸肩:

“有什么问题,别人又不知道我是谁。”

金梧秋回头看了他一眼,当初她仅仅凭着‘谢映寒’三个字,半天就把他老底给挖了出来,有人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来历,自然也有人认得他的脸。

如今若是他这张脸在金梧秋的身边公然出现,那不就等同于告诉别人,她金梧秋在得月楼找的夫郎,就是那个跟信国公府有仇的谢映寒?

届时不仅金梧秋会有麻烦,他也会有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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