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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冰蓝色的小章鱼霍然出现,吧唧一下掉进了江与临怀里。

江与临:“……”

很好,这次连人形都没有了,直接倒退回章鱼了。

小章鱼伸出触手卷住江与临手指。

江与临回握手心里的章鱼爪,诧异挑眉:“怎么连人类形态都给融没了?”

小章鱼轻咳一声:“我还没想好用谁的脸出现在你面前。”

江与临说:“都比章鱼强。”

小章鱼两条腕足叉腰:“可是御君祁和齐玉的脸都得罪过你,小章鱼可没有。”

“现在就是在得罪。”江与临屈指弹飞小章鱼:“赶紧给我变回人!”

小章鱼逐渐膨胀,在半空中变回人形,落地时单手驻地半蹲,是一个非常经典也是非常潇洒的落地姿势。

抬起头,是一张熟悉的帅脸。

江与临抬了下眉:“用了这张脸,所以你还是希望我叫你……御君祁?”

怪物有自己的逻辑:“齐玉是刚得罪你的,御君祁融合心脏前已经跟你和好了。”

江与临已经预判了将来怪物的行为模式——

用御君祁的脸惹他生气以后换齐玉的脸,用齐玉的脸惹他生气后换御君祁的脸,两张脸的信用值刷完以后,就变回小章鱼装死。

江与临朝怪物伸出手:“过来,我看看心脏是否完全融合了。”

御君祁走向江与临,单膝着地,握起爱人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融合了,临临,我全想起来了。”

江与临手指微微一蜷。

风清月明,流萤漫天,气氛不多不少刚刚好。

理论上,这时候不该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可江与临是个坏心眼的人类,喜欢看怪物窘迫的样子。

于是他抬眸凝视御君祁,问:“全想起来了?”

御君祁点头,眼神温柔到极致,声音也温柔到极致:“想起来了,齐玉是我,御君祁也是我,你从来都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江与临抿了下嘴唇,压住翘起的唇角:“失忆时怎么折腾我的那些事……也都想起来了?”

御君祁瞳孔微微收缩。

失忆时干的混账事,一桩桩一件件在脑海里过了个遍。

怪物寒毛倒竖,惊出一身冷汗。

秋……秋后算账?!

夏天还没过呢!

御君祁僵了半秒,往后一窜,抽手就想跑。

江与临太了解他的章鱼了,早有准备,在问话的同时就扣住了怪物手腕。

御君祁一抽没抽出来,呆了呆。

江与临一把将御君祁拽过来,二人距离瞬间拉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太近了!

也……太香了。

不仅血液的香味透过皮肤从毛孔里往外钻,还有一股暧昧撩人的淡淡麝香,混合着草叶与花朵的气息,冲击着怪物的每一根神经。

御君祁鼻尖上渗出一层汗珠,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

江与临抬眸瞧着御君祁,淡漠如雪眉眼在月色下有种摄人心魄的艳冶姝丽,像是深山古寺中囚了千年的妖。

他侧过头,在怪物耳边低语:“折腾我好玩吗?”

御君祁魂儿已经不知道飞哪儿去了,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玩。”

江与临继续将怪物扯向自己,喉间含着笑意:“那怎么不玩了?”

御君祁猛地抬起头,三颗心脏发疯似的跳动,几乎要跃出胸腔。

“可以玩吗?”怪物呆呆地问。

江与临拽下肩上披着的作战服,说:“当然可以。”

这是今夜江与临对御君祁说的最后一个可以。

极尽缠绵过后,在怪物准备偃旗息鼓之时,一只素白如玉的手按住祂。

“还没有玩完呢。”

江与临温柔且残忍地说:“继续。”

御君祁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在最巅峰的时候被生生掐住,整条章鱼仿佛被吊在了万米高空,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祂仰起头,脖颈暴起青筋,眼前阵阵白光闪烁,硬是扛过了生理性的冲动。

江与临指腹轻捻,引得怪物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御君祁憋得双眼血红,饿狼似的定向江与临汝瓷般白细的手,汗珠顺着英俊脸颊滑落,有种古拙雄浑的原始野性,荷尔蒙强到几乎炸开。

祂不断吞咽口水,意识到了江与临这是在罚祂。

“你生我气……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后背肌肉因长时间紧绷而微微战栗,带着御君祁的气息都有些抖:“这太折磨人了。”

江与临声音依旧冷清,残忍地吐出两个字:“忍着。”

御君祁倒吸一口凉气,强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体内原始的欲望与理智不断撕扯着祂,仿佛又一股高压电流在身体里流窜,逼得祂几乎疯了,触手不自觉钻出后脊,却不敢碰触江与临,只能软软迤逦在地。

一众战栗萎靡的触手中,只有交接腕蓄满了力气,却被江与临不轻不重地掐住顶端,不能泄露半分。

御君祁微微探身,用鼻尖讨好地蹭了蹭爱人下颌。

江与临抬起那双摄魂夺魄的长眸,斜睨着祂,那眼神好似羽毛在心口轻轻划过,又麻又痒。

御君祁心脏漏跳半拍,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江与临轻笑一声,缓缓松开了手。

御君祁条件反射般想碰自己,却被江与临按住手腕,只能难耐地挺了挺腰。

江与临一手将怪物双手按在头顶,一手轻抚祂脸颊:“乖小狗。”

御君祁胸膛剧烈起伏,眼瞳涣散,被幽紫覆盖,所有的理智都用来控制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一声短促的喉音。

“我会……乖的。”怪物断断续续的允诺。

江与临挑起御君祁下巴,端详那张被欲望浸染的硬朗眉眼。

我家这只怪物可真是性感得要命。

江与临轻轻拍了拍御君祁的脸,命令道:“进来。”

御君祁瞳仁微微凝聚,低喘着问:“不是不许我?”

江与临言简意赅:“对,进来,但不许。”

御君祁霎时眼前一黑。

要命。

用手触碰已经让祂溃不成军,要是真进去,祂可能一秒都忍不了。

御君祁面临了此生最严峻的考验。

这是最令人难以忍受的酷刑,也是□□的极致享受。

不知过了多久,江与临才奖励般地亲了下怪物喉结,说:“可以了。”

御君祁低吼一声。

浓稠的冷调麝香在树林里荡漾开。

御君祁发出一声餍足轻叹,眼珠缓慢转动,落在江与临脸上。

江与临微微抬眉,冷俊得像一位刚刚下了战场的将军。

我老婆好辣。

怪物呆呆地想。

江与临拍了拍御君祁的脸:“想什么呢?傻了?”

御君祁没回答,只扣住江与临脖颈,将人压下来,交换了一个黏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