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书屋mfshuwu.com

“现在咱们仨是一条船上的两只癞蛤蟆和一只天鹅。”

宣景说:“你说谁是癞蛤蟆。”

谢蔚回头,“行行行,我重说,咱们仨是一条船上的……我,”气得他直接全改了,“……咱们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行了吧?蚂蚱!”

这回俩人谁也没说话。

谢蔚对陆予诺说:“说吧,一会儿哪见?我也去。”

陆予诺说:“你把手机给宣景。”

谢蔚说:“我不。”

“你给他。”陆予诺只感觉血压窜起来了。

“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说吧,我转达。”谢蔚要是耍起无赖,他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

陆予诺实在跟他耗不下去,“清雅茶庄。”

谢蔚问:“还有别的话需要转达吗?”

陆予诺说:“有,你告诉他,下次别带谢蔚来。”

“好的。”

谢蔚挂断电话,将手机递还给宣景,后者接过来笑下。

“你笑什么?”谢蔚问。

宣景意味深长的看他眼,摇摇头说:“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你肯定有事,说。”谢蔚追出去。

两人的车一前一后停在清雅茶庄前,谢蔚先一步下车往茶庄里走。

由茶艺师带着往里走,经过后院的长廊来到一间独立的茶房,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应门声。

“请进。”

茶艺师推开门,谢蔚先迈进屋。

看到他进来,陆予诺刚端起桌前的茶盅,又平静的收回眼,轻尝一口放下。

两人入座后,陆予诺对表演的茶艺师说:“你先出去吧。”

茶艺师退出茶房,双手阖上门。

陆予诺坐在刚才茶艺师的位置,开始给两人倒茶。

谢蔚看到摆在面前的三杯茶,屈指轻敲两下桌面表示感谢。

他端起茶杯,说:“有这么好的茶水喝,干嘛不让我来?”

陆予诺看向宣景,后者视线直接飘向窗外,不关我的事。

“谢蔚,”陆予诺说,“你能成熟点吗?”

谢蔚放下茶杯,“你瞒着我见别的男人,被我发现了,就说我不成熟?你是心虚了吗?”

陆予诺蹙眉,闭了闭眼,长叹口气。

这个局,真不该带他。

宣景看着两人,说:“他来听一下也好。”

“行吧。”陆予诺必须喝口茶,不然浇不灭她心里的火气。

谢蔚问:“什么事?”

陆予诺从包里拿出一叠纸交给宣景,谢蔚没有争抢,谈正事的时候,他分得出轻重。

宣景拿在手里才看清是银行的流水,过往三年的,从表面上看几乎看不到问题,但只要稍微一留心就能发现有猫腻。

谢蔚凑过来,“哎?跟这个账户往来很多。”

宣景看他眼,笑下,“连你都看懂了。”

“我看懂很意外?”谢蔚继续往下看,“虽然我那改车行规模小点,但财务上的事我可从没松懈过,过手的钱不把把关,我怎么赚。”

“嗯,”宣景点头,“谢总还真是人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