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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雁廷不是木讷之人,秒懂他的意思,他咽了咽干涩的嗓子,“是挺严重的,当场死了是三个。”

殷行川脸色一沉,气得想翻白眼,“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雁廷抬眼瞧他,很平静地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你还要自欺欺人?”

陆雁廷心头莫名涌上一丝酸涩,淡然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殷行川气不打一处来,撂下话就走,“你好好养伤,我走了。”

陆雁廷握紧拳头,脸色阴沉得可怕,太过用力牵扯到伤口,疼得他脸色近乎发白,硬是一声不吭。

良久,他咬牙切齿地喊:

“郁献音!”

门突然被打开,是殷行川。

“我听说一件事,事关于郁献音的,你要不要听?”

陆雁廷眼没抬,“爱说不说。”

殷行川深吸一口气,再待下去他会疯的,“行,是我多嘴了,晚安。”

门“咔哒”的一声被关上。

病房回归平静,陆雁廷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眼睛慢慢没了焦距。

……

祁珩出来看到郁献音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站了将近一分钟,她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他轻启薄唇,“洗吗?”

郁献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转头看到站在浴室门口的男人,她眼底一片茫然。

祁珩复述一遍,“洗吗?”

“洗。”郁献音站起来径直朝衣帽间走去,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郁献音脚步顿住,“没想什么。”

她听到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后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郁献音来过几次祁家老宅,从没在老宅留过宿,衣帽间几乎都是祁珩的衣服,只放了几套女士衣服。

衣服上的吊牌都没拆,全是大牌子,睡裙洗过了,有股淡淡的香气。

郁献音翻了几遍都翻不到睡衣,只有睡裙,而且都是没有胸垫的。

随便哪件都一样,郁献音随便拿了一件深色丝质吊带睡裙。

她这次没磨蹭那么久,二十分钟左右就出来了,出来没看到祁珩,郁献音在心里松了口气。

都快十一点了,祁珩还没回来,郁献音刚躺上床,男人就回来了。

郁献音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没多久,脚步声越来越近,被子被掀开,床边陷了下去。

片刻后,灯被他熄灭,他那边的床头灯亮了起来,屋里光线有些暗。

郁献音呼吸都是淡淡木质香气,她刚想翻身,男人忽然翻身对着她。

郁献音对上他的视线,她呼吸都放轻了,“怎么了?”

话音落下,男人翻身压在她身上,滚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郁献音浑身紧绷着。

她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手都握成了拳,抬眸看到他的眼睛,男人漂亮的桃花眸在黑暗中特别的亮。

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