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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来福说:“爹,到底怎么回事啊?”

元永安指了指供桌上的两个牌位,“他们才是你爹娘。”

牌位上写着两个名字,赵景山,元小蝶。

元来福心中百感交集,这是自己姑姑和姑父?难怪每到中元节,爹都让自己给牌位磕头上香。

难怪小时候,每到清明节,爹还会带自己去姑姑和姑父的坟上扫墓。

难怪当初他远走青山镇时,爹让自己带上姑姑和姑父的牌位,让自己清明和中元节给牌位磕头上香。

当时他对爹娘心中是有怨的,也没带上牌位,还跟爹说:“姑姑和姑父这么子侄,为什么非得是他?”

他记得当时娘听到说:“不想带就不带!谁稀罕!”而爹打了自己个嘴巴说:“都怪我,怪我没本事。”

说实话,当时看到爹打自己,元来福心中是有一丝快感的。他心中怪爹没有坚持住自己的想法,将二十亩田分给自己,这也是这些年元来福没回石庄村的原因。

此刻,他全明白了!

元永安是自己大舅!而赵冬梅是自己舅母!难怪他怎么做赵冬梅都不能让赵冬梅满意,媳妇怎么做也不能让赵冬梅满意,赵冬梅把自己女儿元金玉宠成宝贝,却要将他的三个女儿扔掉,将盼儿三个当成使唤丫头。

元来福内心复杂,“爹,我是不是对赵冬梅苛刻了?我不是她亲儿子,她不喜欢我,但是她终究把我养大了。”

元永安说:“你以为她会这么好心!你亲娘去世的时候,给了我们好大一笔钱,八十六两银子,外加几根银钗,加一起九十多两银子了。不然你以为她会同意把你抱回来?你娘临终前,她发誓保证,钱到手之后,她又是怎么对你的?”

“咱家三大沟那块二十二亩地,就是用你亲爹娘的银子买的。”

“你一个小孩子嚼用吃不了几个钱,更何况她还经常挑刺惩罚你,不准吃饭。”

“等你十四五岁,就开始去地里干活,为家里干这些年,也没落下什么好。”

“从小她都没怎么照看过你,二哥看你比她时间多多了。”

“儿子,我让你记住!你不欠她,她欠你!”

听到老爹这样说,元来福心里好受多了,“嗯,我知道了爹。”

元来福回想小时候,难怪赵冬梅看到他自己在院子里玩,捡羊粪放嘴里,管都不管,还是二哥打掉他的手,骂他傻子。

二哥比他大两岁,去哪儿都带着他,小时候二哥没少打他,但如果外人欺负他,二哥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打架。

现在,他和赵冬梅两不相欠,元来福长出一口气。

“爹,你跟我说说我亲生爹娘的事。”

元永安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处,仿佛穿过时光,“你爹重情重义,在村里面出了名的能干。那年冬天,天特别冷,很多人都感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