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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容被吻得七荤八素, 洗了个澡又吃了点东西。

他这几天浑浑噩噩的,一直赖着魏章,记不得魏章有没有帮他洗澡, 只记得黏黏糊糊的身上不知道被搂抱成什么样子,如今亲了一通, 不止是脸上,连身上都是湿哒哒的。

水烧的热乎乎的, 奚容进去好好泡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又可以吃饭了。

才是清醒了不久,记得昏昏沉沉之时, 魏章每日喂几次吃食给他。

很有耐心,奚容一直没饿着。

方才穿好衣服往镜子里一瞧,见自己竟然比以往要精神许多, 他之前太瘦了, 又是无人管教, 我行我素的, 说不吃东西就不吃东西, 但灶台里也没有什么好吃,多是些寡淡清火的饮食。

如今在魏府,反倒是多吃了许多。

原因之一是魏章可不惯着他, 他要是不吃,软磨硬泡都要让他吃点,就算是病了, 也在想办法慢慢的喂,他自持是奚容的未婚夫, 因此可以更亲密的接触。

再加上, 魏章的手艺, 居然还不错。

今晚又是烧了一桌子好菜。

并没有铺张浪费和徒有虚表摆盘。

四菜一汤,完全能够两个人的家常晚餐。

肉沫卷白菜算是一道奚容在这儿经常吃的菜,因为奚容不怎么吃蔬菜,魏章总会想着法子让他吃点儿,那肉汁鲜嫩,卷着白菜又不腻人,小小的一个,一半的白菜一半肉,奚容能吃两三个。

今日才是病好,菜色也多是清淡,煎好的鱼煮汤,放葱姜蒜和一些去腥的调料,鱼汤煮得白汩汩的再豆腐和白萝卜。

白萝卜同样鲜甜无比,放在鱼汤里熬煮到一戳就烂的地步,奚容这道鱼汤萝卜能吃大半碗。

以往他不怎么碰这些蔬菜的,近来在魏章这儿多吃了些。

还有两道是下饭菜,一道是青椒把子肉,一道是鸡蛋韭菜。

奚容如今胃口越发的好,先是喝了一碗白萝卜鱼汤,热乎乎的鲜美鱼汤下了肚子,浑身都暖洋洋的,他本是怕冷的人,如今手指尖都是暖的。

很舒服。

魏章见他喝完了汤,连忙又给他盛上半碗饭。

奚容接过碗,夹了一块把子肉。

刚开始的时候魏章还喜欢给奚容夹菜,如今是不敢了,虽然是用公筷夹的菜,但是奚容把碗一放,不吃了。

那小脾气闹了好一会儿,大半夜的怕的饿着肚子,给他煮了一碗面。

好娇气。

小脾气挺大,要顺着哄着。

要不然不吃饭。

那把子肉又软又入味,上好的五花肉煎至两面金黄备用,青椒整个拍打一次,在锅里煎出半熟虎皮。

葱姜蒜等香料炒好,再把两指大的备用的肉放进锅里翻炒,用调好的料汁炖煮半个时辰,再放虎皮青椒一起煮。

开锅收汁,简直香到流口水。

奚容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从前也不碰肥肉,但这把子肉太香了,一口咬下去鲜嫩多汁特别入味,能吃一大碗饭。

那青椒奚容从前碰都不碰的,没想到这样吃居然挺好吃。

不知道怎么种的青椒,不辣,微甜,还多肉,能当蔬菜吃。

奚容一会儿就吃掉了半碗饭,魏章眼力极好,一直看着要不要吃,见他吃得香香的,可见还要大半碗,便连忙帮他盛了饭。

韭菜鸡蛋一般,奚容也吃了两口,那盘把子肉的酱汁拌饭都好吃,再吃了几块鲜美的鱼肉,已经是吃得特别饱了。

奚容的食量本来就不大的,如今已经是入了夜,也不宜多吃。

晚上没什么活动,怕吃多了不消化。

剩下的饭菜魏章一扫而光,吃完饭下人来收拾碗筷,便带着奚容去院子里消消食。

两个人走在院子里。

奚容说:“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奚容已经不止一次问这个问题。

魏章顿了一下,才说:“容容的病还没好,要不多养养?”

那一开始,魏章说这事在给奚容治病的时候,奚容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抗拒,好似魏章要害死他一般的。

如今,这么久了,也知道魏章确实在给他治病。

从前吃那么多药,也不见好,身子越来越差,半点累都受不住,一会儿不吃药便要归西了一般。

如今倒是还能在院子里多逛几圈。

也没有那么依赖药物。

多是不用吃药,每日吃一些,都是温性的药物。

身子骨舒展了些,人是肉眼可见的,多了些红润。

虽还是一副纤纤细雪白的骨体,冰清玉洁天上人一般,气色却好多了,人瞧着比之前更为漂亮的几分。

若是不经意一看,能愣个好一会儿。

奚容说:“都两个月了,你要关我一辈子吗?”

确实也是很久了。

皇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声势浩大的将他从边境召回长安,如今也不赐婚,也不做下一步动作,他把奚容关在在家里名不正言不顺的,长安人都在传他,说他把燕国的质子殿下囚禁在屋子里不准他出去,日日夜夜作弄人。

更有甚者说燕国质子是个病秧子,经不起魏章那大身板的折磨,如今恐怕已经……

这个传言愈演愈烈,二皇子、安王、郑国公世子等一行人三番两次来找麻烦,就差把他宅院给掀了。

好在他带了奚容精兵侍卫回来,也不至于被人拿捏。

魏章是可以放奚容回去的。

奚容如今半个月才发病,已经渐渐断了对从前的药物的依赖,回去请个好大夫也是可以的。

可是,若是发病时,他不在他身边,奚容是不是要抱着从前给他暖床的贱人哭了呢?

一想到这样,简直要把那哑奴杀了。

偏偏奚容还问起,“我的侍卫有没有来寻我?”

魏章沉下了脸。

果真是想起了他那侍卫。

当然是找了的,如今就在这宅子里,就在这地牢里关着,关得死死的。

魏章说:“没有。”

便是说没有又是如何?那哑巴也说不出话来。

如此又是没说话了。

奚容在院子里走了会儿,感觉到乏了便要去睡觉。

那房间其实是魏章的,一直不给奚容开其他床铺,如此只能睡这儿,被子是上好的软和的棉花,奚容一睡下去如同在云朵中陷进去一般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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