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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北河这两边已经有了森林。

到了那地方,奚容已经是累的不行了,他气喘吁吁的瘫坐在草地上,肖坤手脚灵活,竟然在不远处摘了些野猕猴桃给奚容吃。

那猕猴桃鸡蛋大小,甜得要命,肖坤给他打了两壶山泉水,奚容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总算回了点力气。

肖坤在奚容不远处摘一些野菜,那双眼睛十有八九是在奚容身上。

奚容的脸红扑扑的,浑身都湿透了,像是水洗了一半的湿,从单薄的衣服里看见玉似的皮肤。

来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也没晒黑,虽然是每天给他戴着帽子的,但他真的是一点也没黑,只是一晒皮肤会泛红,好在没有暴晒,要不然他是会脱皮的。

刚刚喝了水,唇色粉嫩殷红如樱桃似的又像吸饱了水分的花瓣,等着人来采摘。

那实在是太漂亮了,肖坤愣愣的看了好几次,手中的野菜都忘记了菜摘。

身上狼狈得很,但又是那么漂亮,出了汗,那一身皮肉鲜嫩无比,软软的坐在草地上,真是软得不行,那一截细嫩的腰肢半遮半掩的,他那双大手几乎就能握了全。

才是看了不过几下,奚容突然惊呼:“大坤哥,你又流鼻血了!”

肖坤耳朵瞬间红透了,他捂住鼻子转了个背,慌不择路般的,一股脑跳到了河里。

奚容比他小三四岁,一开始还“肖坤”“肖坤”的喊全名,后来问了年纪,有知道村里的小辈都这么喊,就改了口。

但他和别人喊得不一样,调子软软的,像江南的细雨,如唱了一曲婉转多情的琵琶调似的,那几个字的调子和拼音仿佛在他舌尖上起伏跳跃,而后才到了肖坤的耳朵里。

光是听着,让人心口都酥了。

那河说深不深说浅不浅,那一个地方正好是个小水塘,肖坤一跳进去就不见了踪影。

奚容跑过去一看,才看见他闷在水里不出来。

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了,有些焦急的喊:“大坤哥,你怎么了?”

才喊了一声,肖坤就从河里冒出了头。

这会儿才知道这水深不到他胸口。

他往河里出来的一瞬间,像河中凶猛的野兽。

他五官长得棱角分明,一双狭长的眼睛总是露出非比寻常的野性,他鼻梁高挺,五官深邃,头从河水中出来的一瞬间像是传说中凶猛的鲛人似的。

这一刻有些慑人。

仿佛要扑过来把奚容抓进河里似的。

奚容愣了一下,见他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流鼻血了,但还是关心的问,“大坤哥,你没事吧?”

肖坤摇头说:“没事,只是有些上火。”

上火也不该穿着衣服跳河吧?

奚容刚想说他怎么穿着衣服就跳了河,他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闷头闷脑的脱,还告诉奚容,“洗澡,顺便洗个衣服。”

他脱衣服的时候,身子是藏在水下的,但那河水清澈见底,奚容能看清他上半身。

之前穿了汗衫,只能看见他手臂。

干活的似乎几日鼓起,一看就是力气很大。

如今脱了衣服一瞧,那浑身上下的肌肉流畅度简直完美至极。

这个年代其实并不流行这样的身材,人们喜欢肥头大耳富贵相,至少村里是这样的,肖坤这样一身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模样,他们认为力气人很蠢,牛似的劳苦命。

但这种体格的肌理分布、力量的彰显到达了某种高度,是力与美的结合,就算是在这样审美的风潮下,依旧会觉得好看极了。

那是雄性强大的象征,他的肌理走向堪称完美,动起来像头大豹子似的,山上下来的野兽都要畏惧他几分。

他在河里仔仔细细的洗澡,还扯了河边几片也在揉碎了往身上擦,对奚容笑着说:“这个叶子香。”

每次都用这个也是擦擦,身上稍微香一点,接近奚容的时候仿佛更匹配了一些。

奚容在岸边看得流口水,他现在还是很热,见肖坤在河里洗得那么舒服,也忍不住想下河洗洗。

“你那边水深吗?”

肖坤摇头说:“最深不就是这里了。”

才到肖坤胸口。

奚容一边脱鞋一边说:“那我也去洗洗,先把衣服晾着。”

现在太阳还没下山,衣服是河里过一遍拧干了就是树上挂着,不一会儿就能吹干。

肖坤愣愣的看着,只见奚容那双白玉似的小足已经从鞋袜里出来。

在奚容眼里两个人都是男人,没什么见不得的,他脱了鞋袜而后就脱了上衣和长裤。

那白玉似的皮肤和漂亮的身体露了出来。

只穿了个底裤,蹲在河边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