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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把月光换成火炮呢?”

魏迟渊本想说教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魏迟渊完全被她,她:“你都在想什么?”

“想月亮啊?要不然能认识得如此深刻?天天看着它自然就想它了。”就像她现在看着他,以后也会天天看到他。

霍之念就这样直白的看着魏迟渊。

魏迟渊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意思,浓烈、直白、干净,在月亮上发布的命令是全人类的文明。

魏迟渊恍惚有种,被击溃的无力感。“你的竹蜻蜓真是为了上天?”

“对啊,竹蜻蜓插到飞机上,飞向月亮。”

重要的是,她不但想了,她还在做,渺茫的、如星光散落银河看都看不见的梦。

可又因为她在践行呢,让他说不出一句正常的话,学富五车也找不出什么形容她:“飞机是什么?”

“把纸去了啊,你不会觉得它真能飞上去,下场雨,它就凉了。”霍之念突然笑了,肆意张扬:“傻子。”

魏迟渊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她笑了出来,甚至发现的时候,已经学着她的样子,靠在了筒台上,肉眼看月亮:“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因为我叫霍之念,霍,诸事皆宜的霍,之念,念我浮生若梦,却生于万千世界。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魏少主魏少主的叫你。”

“魏——迟渊。”又脱口加了一句:“字,子厚。家人希望我生来厚重。”

“哦,子厚。”两个字,像是在撒娇,又像在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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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迟渊却不觉得轻浮,能说出那句话的人,做什么都很难让人觉得她轻浮,反而,不觉得她喊出来有什么不对。

“那——你觉得我该有个字吗?”

魏迟渊不说话,在她看不到地方,局促不安。

霍之念笑了:“逗你的。”谁为女子取小字,自然是夫君。

魏迟渊却莫名开口:“该有。”魏迟渊突然想问她的夫君是怎样的人,又怎么去了,去了多少年了?

窗户内。

诸行、诸言目瞪口呆的看着靠在同一个台子上看星星的两个人。

尤其诸行,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他谪仙一样的少主和一个女人这么看月亮:“少主……不会让人下蛊了吧?”

诸言的惊讶不比诸行少,若有人告诉他,清心寡欲的少主有一天会和一个,个寡……总之该避嫌的人大半夜一起看月亮,他一定不相信:“你去问问。”

而且,而且霍掌柜是不是抱了他们少主,还牵手了,是不是!

诸行不敢:“这……就是成了能带回去吗?”霍掌柜梳的夫人髻,嫁过人?老夫人和夫人会不会拧了他脑袋。

“你去问问。”诸言看向门边的碧潜,他依旧站在那里,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茶窗外。

魏迟渊轻倚在竹台一侧,衣袂在环佩压制下,仅扬起一角又垂落。

月色如水,面影绰绰,有檀香和女儿香交织缠绕。

“看到嫦娥了吗?”

“看到吴刚了。”

霍之念笑笑,只是月色太好,春易犯困,又这么晚了:“我不行了,到时间休息了,你回吗,还是再待会?”

魏迟渊站定,衣衫恢复平整:“不了,我送你。”

“嗯。”娇娇软软的一声,尽显女子柔美。

魏迟渊再抬头时,她已经走远了,显然那个‘嗯’,未必有其他意义。

诸行、诸言急忙出去,备车。

魏迟渊上马的时候,注意到,有人在拆那台‘望远镜’了。

(上下八千,是因为咱们挖出了虞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