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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微微有些白,却更显唇色嫣红水嫩,黑亮清澈的眼睛,颊边可爱娇俏的小窝,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令人移不开眼。

蔺霜羿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晦暗,声音沙哑的应了一声:“好。”

乘袅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听他应了,她眼睛又弯了弯,转身便抽出鞭子,如疾风朝温长荆等人攻了过去。

便是没了灵力,她的鞭风也极为凌厉,一人对上四人,也未落下风,反而还牢牢占据了上风。

温长荆等人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武艺,到底是大乘修士,再怎么样也不是真正的凡人,至少身体强度比之凡人强了数倍。

而且他们还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但除了温长荆,其他三人明显差了不少。

这一点,乘袅早有所料。大乘修士多宝贵,那三人想来也是用了邪术才催生出来的。

白灵鞭如灵蛇舞动,看似漂亮却处处都是杀机,只被鞭风扫到便是一道深深的鞭伤。

念着蔺霜羿的伤,乘袅只想速战速决,所以鞭鞭用上了全力,招招取命。

“啊——!”

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白灵鞭缠住一人的脖子,用力一扯,只听咔嚓一声,竟是直接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咔嚓,咔嚓。

一个接一个,不过两刻钟,竟是连杀三人。

还剩一个。

温长荆身姿灵活的躲过了那条雪白的鞭子,一刀砍了过去,可惜,他的速度比不上乘袅,甚至连她的衣角都未碰到。

乘袅使鞭,擅长远攻,而他用刀,更擅近战,也比不得鞭子灵活。这般打下去,他早晚会输。

温长荆目光一闪,忽地把手里的刀用力朝乘袅掷了过去。

这把刀到底是灵器,虽现在没有灵气,无法发挥真正的实力,但它的强度和锋利却不是凡刃可比。

刀扔过去之后,温长荆猛地冲了上去,趁着乘袅躲避时,一拳朝她的脑袋砸了过去。

他擅长用刀,手上力气自然不小,这一拳用了十成力。逆着风,甚至带出了呼啸声。

若是砸中,乘袅必死无疑!

后方,蔺霜羿瞳孔紧缩,下意识便要冲上前去。恰在此时,却听得利刃没入血肉的声音。

他定睛看去,便见一把剑刺进了温长荆的胸膛,穿透了他的心脏。

温长荆瞳孔放大,带着不可置信。

一击致命。

女子红唇微扬,轻笑道:“我可没说我只会使鞭子。”只是鞭子用得最好罢了。

她一边笑着,一边抽出了插进温长荆息心脏的剑,鲜血登时四溅。乘袅早有准备,敏锐的朝后退了好几步,脸上带着嫌弃。

温长荆倒在地上,剧烈喘息着,明明马上就要死了,他却笑了一声:“呵呵。”

乘袅眯眼。

“咳咳……没了我,还有其他人。”他赫赫笑着,声音断断续续,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我们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九胥……必亡!”

最后四个字落下,他终于断了气。

乘袅已收了笑,面色沉沉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片刻,她朝温长荆的尸体走去,弯腰,正欲摘掉温长荆的面具。

然而不等她动作,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比她更快一步。

蔺霜羿走过来,先乘袅一步揭开了温长荆的面具。然而不等他们看清面具下的脸,温长荆的尸体便忽然化为齑粉,风一吹,便消散在了空中。

其他三具尸体倒是没有这般变化。

“这只是一具分身。”

蔺霜羿道。

闻言,乘袅脸色微沉:“也就是说,真正的温长荆没有死?”

蔺霜羿点头。

乘袅脸上一点笑意也没了。一具分身都这般厉害,那真正的温长荆又该多强?她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看向蔺霜羿,关心的问道:“剑君,我看看你的伤吧。”

蔺霜羿的衣裳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打眼看去,几乎全是血迹,他的脸色也越发冷白,唇色倒是意外的鲜红,显得有点妖异。

明显伤得很重。

说着,乘袅便已上前,拉住了蔺霜羿的前襟。

蔺霜羿没有拒绝。

他垂首,看着胸前那玉白无暇的手指,眼里的墨色越发浓郁。他呼吸又重了一分,在那根温热纤细的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的肌肤时,他忽地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

力道很大,抓得极紧。

乘袅本来是想先为蔺霜羿处理伤,再和他好好聊一聊夜里他‘强制’她的事。结果这是又犯别扭了?

明明都强吻她,还要强娶她了,这是又在害羞什么?

想到此,她叹口气正要说话,蔺霜羿却先出了声。

“你是谁?”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粘腻,莫名的让人心头微跳。

乘袅愣了一下,抬眸与蔺霜羿对视。相同的眼睛,却多了几分陌生。方才忙着杀人,她未曾细细观察他,此刻才发现蔺霜羿看上去很不对劲。

人还是那个人,脸也未有丝毫变化,气质却截然不同。

曾经清冷的仙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像是一只惑人的妖魅,随时都能把猎物拖进泥沼的妖。

乘袅心里陡然冒出了一个猜测,蔺霜羿不会是失忆了吧?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蔺霜羿的确失忆了,除了自己的名字,现在一无所知。乘袅自然着急,便想为蔺霜羿检查,却又被挡住了。

“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蔺霜羿看上去依旧如平常冷静,淡声道,“只是神魂受损,最迟一个月,便能恢复。”

也就是说,失忆只是暂时的。

难怪这么淡定。乘袅松了口气,心里的担忧少了,便有了其他心思。

“你是谁,与我是什么关系?”

蔺霜羿问。

乘袅眨眨眼,她看着自己被男人紧紧抓住的手,目光一转,坏心眼道:“还能是什么关系,当然是夫妻关系啊。”

她有些好奇蔺霜羿会有什么反应。是羞涩,还是斩钉截铁的推开她?

“夫妻?”

乘袅忍笑,一本正经地点头:“是,我们是夫妻。”

蔺霜羿哦了一声。

这么平淡?

正这般想着,乘袅忽觉腰间一紧,身体便转了一个圈,待回过神时,竟已经被男人抱坐在了腿上。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用这种姿势。

饶是乘袅脸皮再厚,也难得有些怔愣,男人极具侵略意味的灼热气息围困着她,熏红了她雪白的脸庞。

“你——”

话音戛然而止。

乘袅只觉手背一阵湿热,有什么柔软鲜红的东西从上面舔了过去,发出了细微的粘腻声。

“干净了。”

原是她的手背上一道伤口溢出了鲜血。

蔺霜羿微抬头,本就鲜红的唇上沾上了一点血,显得越发红艳,薄唇开合间,嫩红的舌尖一卷而过。

他喉头上下动了动,似把什么东西吞咽入腹。

冲击和反差实在有点大,乘袅脸上罕见的有点热。

“你——在做什么?”

“我们不是夫妻吗?”蔺霜羿用手臂把人牢牢圈进自己怀中,力道不算特别大,却令乘袅没有半分挣脱的机会。

他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着什么,眼角多了一抹薄红,目光深邃,“既是夫妻,什么不能做?”

话落,他垂首,鼻尖蹭着女子嫩白的脖颈,发出了一声轻笑,呼出的炽热气息全都喷洒在了那片雪白之上。

“……其实,我刚才是在开玩笑。我们现在不是夫妻关系。”

乘袅身体颤了颤,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立刻解释一下。她是想逗逗他,却也没想过火。

他当然知道他们不是。

夫妻可是要洞房的,但他元阳未泄,自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丈夫。

蔺霜羿把头埋进了女子的肩窝,湿热的唇从一片雪白上细细吻过,强势的留下了一朵朵艳丽的红梅,淡声问:“明日洞房如何?”

洞了房,便是真夫妻了。

温煦的日光下,男人的眼睛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充满了渴望和贪婪,像是一只急欲吞噬猎物的凶恶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