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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来了啦”

“早饭。”

蓟城冷得早,几场秋雨过后开始下霜,寒风凛冽,寒气袭人。院墙外伶仃站着一人,围巾遮住半张脸,热气上涌,长睫凝出湿漉漉的水珠。盛识风对甘甜的诘问充耳不闻,变戏法似地从半敞的大衣外套里拎出早饭。

伸手不打笑脸人,甘甜打开大门,“进来吧。”

大抵是生活悠闲需要打发时间,独居之后甘甜花很多功夫“生活”,乐意做从前不太做过的事。譬如在院子里辟出一角种花、学做咖啡,买各种同色装饰装扮家里,定期更换窗帘。又或是把外带的餐食放进瓷盘里,佯装成好好吃饭的样子。

酸菜肉馅的包子,辣油浸出暄软外皮,酸辣咸香,咬一口甘甜就尝出是学校附近的那家。不太热了,但还是好吃的。

可惜。

“不爱吃?”盛识风看她只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起太早没胃口。”甘甜喝一口橙汁,压下翻江倒海的胃。

盛识风端走盘子,几口解决掉剩下的食物,走向开放式厨房。甘甜提脚跟上,他斜斜睨她一眼,是不让她动的意思。

一双筷子一个小碟,洗起来也不费功夫,水声淅沥中盛识风问她:“今天做什么?”

甘甜倚靠岛台,好笑道:“这话不该我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今天可凑不齐人打牌。”

自搬来这里,小院一直宾客盈门。盛家五人外加颜川、黎叙,隔三差五便来,有时还会撞到。

一日黎叙前脚刚来,颜川便来敲门。透过门缝见院里有人,把一枝飘香的金桂放到甘甜手里便离开,还真如他在休息室那天所说那样,很有做小的姿态,十分善解人意。但少不了秋后算账。

后来碰见得多,也不好老是躲着藏着。再说有时颜川先来,后到的黎叙可不会避战,管他屋里是谁,几句软话就缠得甘甜让他进去,有什么不能见的。甘甜暗自慌张,不知两人暗中较劲过八百回,唯一的默契是不会闹到她面前。她生怕两人看出什么异常,连正常眼神交流都不敢跟另一个人有。

不过那也是最初了,明明已经搬离盛家,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迟迟无法完成任务。甘甜心里憋闷,开始破罐破摔。

“那什么都不做吧。”盛识风毫无做客的自觉,躺倒在沙发上,“我补一觉。”

近期正打比赛,整个电竞圈气氛热烈,他昨日受邀解说比赛,回家后手痒,直播到凌晨三点。躺上床也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久,一翻身看见窗帘缝隙外晨光熹微,是个好天气,索性叫了司机送他过来。

寒风中冻了一场,人清醒了不少,站在院门外还在计划带甘甜出去爬山,老这么闷在家不好,人都瘦了一圈。但一进屋,或许是暖气太足,又幽幽有股独属甘甜的香气,他十分困觉。

“去客房睡。”

盛识风不顾甘甜的话,翻身朝里,抱枕堵住耳朵,纹丝不动,抵抗的态度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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