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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林重喝得都神志不清了,第二天是在闫姐家醒来的,闫姐端着咖啡走进来,跟他说,你过关了。

他就莫名其妙的得了个工作,后来他问闫姐他是不是很能喝,所以过关了,闫姐斜了他一眼,说他是最不能喝的所以过关了。

当天晚上员工聚会,他见识到了其他人的酒量,闫姐醉醺醺地跟他诉苦,终于来了个酒量比她差的了,以后喝酒她也有可以欺负的了。

林重笑了笑,搬了箱酒上楼,送到403,没有停留,送完就出来了。

KTV一到凌晨,人就开始渐渐少了,等到凌晨四点,KTV关门。

下了班,林重换下酒保服,套上自己的衣服,把酒保服叠起来放柜里,和小楼闫姐她们说拜拜,走出了KTV。

他在便利店买了两包泡面,进地铁站等第一班地铁,然后乘地铁回到住的地方。

他和另一个男生一起租了个地下室住,在北京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他赚到那点钱除去最基本的生活费,也只能租到这种地方了。

不过有个地方住,他就很满意了,毕竟最开始到这那会儿,他还睡地铁口呢。

地下室不大,四四方方的,被一张挂起来的帘子隔成了两个区域,中间是一张双人床,他和合租的室友一左一右,每天隔着一张布睡觉。

他回来时屋子里没人,室友没在,他烧了壶水,泡上泡面,难得地给自己加了个卤蛋。

泡面泡好,他吃完洗漱、睡觉去了。

一直睡到下午,腿疼,他没怎么睡好,睡得断断续续的,头昏脑胀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吃饭,他实在饿了。

这附近有不少快餐店和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他出去买了份盒饭,回来的路上,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他旁边。

看见那车,他速度更快了。

他没见过陈路生开那车,不过除了陈路生,也不会有人开着豪车来这种满是苍蝇馆的街了。

“林重。”果然是陈路生。

陈路生从车上下来,快步追上来,林重不如他腿脚好使,很快就被他追上了,他抓住林重的手腕,拉住林重。

林重不肯转过身,他一点都不想面对陈路生,他根本不知道该拿陈路生怎么办,如果可以,他很想和陈路生再无来往,可他收了陈路生的钱,说这辈子都是他的了。

他想耍赖不认,当那句话没说过。

可陈路生肯定不愿意。

但他又想,陈路生会惯着他的。

林重不肯转过身,那陈路生就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为什么不辞而别?”

林重一咬牙,直视着陈路生:“你是谁啊?”

“又想装失忆?”

“我不记得你。”林重梗着脖子道。

“上次你是出车祸,头受伤了,我才会信你,这次你头上可没有受伤,你跟我说你不记得我了,你觉得我信吗?”

林重甩开陈路生的手,四处看了看,然后朝着一根路灯杆去了,他猛地一头撞上杆子,额头撞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