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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一铭的话坐实了姜穗的猜测,那个只露出背影的少女穿着一条大裙摆白色裙子,长发披散下来,肩膀以下的发尾微卷,晃眼一看真的容易错认成姜穗。

姜穗说:“你在玩什么把戏?”

“不是说了吗?”驰一铭说,“带你来看热闹,等着,好戏很快开场了。”

酒会上,驰厌和陈老谈着话,发现自己不太对劲。

热气直冲下腹,他皱着眉,看了眼杯中酒。白头发的陈老一无所觉,笑眯眯说:“我当年也见过岳三,他那个人心气高,也有魄力,但是锐气太盛,在生意场上可不是好事。”

驰厌看似漫不经心交叠着双.腿,心里很烦躁,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忍住。

往常在他地盘,自然不会发生这种下三滥的事,然而陈老虽然人脉广,可这种老好人手段不强硬,让人拿过来的酒被人换了都不知道。

驰厌拧着眉头,看见不远处冲他举杯的段玲。

段玲穿一身绛紫色的礼物,冲他露了一个微笑。

驰厌回来自然摸清了段家人如今的底细,他眼底冷了几分,眼里漫上些许血气。

驰厌不得不打断呶呶不休的陈老:“我身体不适,下次再陪您聊聊。”

陈老一点儿也不介意,乐呵呵道:“你去忙,年轻人总有忙不完的事。”

驰厌快步起身,一眼都没看段玲,往卫生间走。

段玲脸色的笑僵住,变成浓浓愤恨和耻辱。她咬牙跟了上去。

驰厌扶着额头,有些许晕。

段玲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如今是哪一年了?敢公开干出换酒的事,她段家在驰厌眼里已经完蛋。

驰厌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微微喘气,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清冷的眼染上些许欲.望,头特别晕,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他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反复冲,依然不能驱散那股眩晕和燥热,他皱着眉头,刚打算进卫生间解决一下,一个小侍者颤着声音敲门道:“驰厌先生,段玲小姐让我告诉你,她带着一位叫姜穗的小姐往楼上走了,那位叫姜穗的小姐一直在挣扎。”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里面人影走出来。

小侍者不经意对上他的眼睛,驰厌满眼都是血丝,看上去不太清醒。

驰厌推开他,大步往楼上走。

段玲是个怎样的疯子,他跟着她那几年再清楚不过。

驰厌刚走,段玲踩着高跟鞋过来,她不好进男卫生间,看到一旁笑眯眯的小侍者,怒声问:“刚刚有个男人进来没?他人呢?”

“段玲小姐,如果你要找驰先生,我家驰少说,你可以上楼去看场戏。”

*

驰厌看见姜穗在哭,她脚腕被一条链子锁着,身体微微颤抖。

他咬住舌尖,疼痛让他清醒些许,驰厌走过去,哑着嗓音道:“你别怕,我给你解开。”

那少女回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她脸上带了泪水,也有些难以觉察的喜悦,低头看着蹲下研究链子的男人。

楼上的姜穗,在看清那少女脸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看着驰一铭。

“你把梁芊儿找来了!”

驰一铭说:“嘘,小点儿声,我没聋,但你这么大声,我哥也听不到。你看他不很沉醉蹲那女人脚边吗?”

姜穗猛然推开他,往楼下跑。

驰一铭怒色在脸上浮现了一瞬:“好,你就近距离看看。”反正姜穗跑下去都好几分钟了。

楼下驰厌身形晃了晃,他眼前一片眩晕,几乎没有抬头看“姜穗”。

他颤着手,好半晌把链子解开。

梁芊儿记起驰一铭给自己说过的话,看着驰厌的眼神非常激动。

驰一铭说驰厌一直暗恋自己,小时候没有姜穗的衬托,梁芊儿一直是大院儿里最好看的女孩子。这几年梁芊儿几乎恨死姜穗,没曾想如今的驰厌先生,年少心里竟全是她的模样。

梁芊儿好几年没有升起这种羞涩欣喜的情绪,上一次又这种情绪还是初中早恋的时候。

男人气息灼热,他的汗水几乎打湿了额前黑发。他蹲在她身边,当真是对女神的姿态。

梁芊儿心中的虚荣和爱怜一瞬间爆棚,她大着胆子,摸了摸男人的发。

驰厌没动。

梁芊儿心跳越发快,她微微弯下腰,触碰到了他的脸颊。

滚烫的温度,让她心神摇曳。

他猛然握住她的手腕,男人掌心温度似烙铁,驰厌喘着气,猛然起身,将她推到墙边,梁芊儿惊呼一声,被他困在臂弯。男人荷尔蒙让她有些腿软,她含羞带怯看着驰厌,他眼里全是血丝,喘息重得吓人。

“穗穗。”他情不自禁哑声喊,“穗穗……”

梁芊儿愣了好半晌。

她见他眼里爱欲渐浓,方反应过来他到底在喊谁。梁芊儿脸上的红变成了白,姜穗!

梁芊儿目光一厉,伸手去脱男人衣服。

姜穗就姜穗,纵然反应过来了,然而刚刚驰厌那副甘为她裙下臣的模样,让她至今心率都是乱的,驰厌骄傲惯了,何曾会有这种痴迷和卑微。

她的手指解他领带,他没动,轻轻皱了皱眉,似乎十分难受。

梁芊儿大着胆子,脱他西装。

驰厌清醒了些,身前模模糊糊的人影,看不真切模样,然而她连味道都是姜穗身上的味道。但他心里一冷,姜穗不会脱他衣服。

他浑浊的眼里冷了一分,刚要推开梁芊儿,身后一个声音喊:“驰厌!”

驰厌彻底回过神,一把推开梁芊儿,回头看姜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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