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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半天才转头看她,动作有些僵硬,仿佛这样就耗费了他很多力气。他让自己看上去极度体面,微微侧耳做了一个聆听的动作。

如果不是他咬肌微微鼓起,谁也不知道他情绪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姜穗最终还是破功,从车窗外探进去,在他眉骨上亲了一下。

很轻很温柔的吻,驰厌转头看她,眼睛里微微发红。

姜穗认真说:“下次我再问这种问题,你要说,不许,必须和我在一起。”

他一下子回过味来,姜穗刚刚是在逗他。

驰厌拉开车门,一把将姜穗拽进来。

逼仄的空间让姜穗慌了一瞬,她才要问“你做什么呀”,驰厌死死把她往心口按。

她听见了怒涛般的心跳。

驰厌压抑着嗓音:“我真是把你惯坏了,这种玩笑能开吗?”

姜穗有些心疼,安抚地抱住他:“是我不好,别生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我的选择是什么,你都要坚定自己的选择,不要再次默默放弃我。你回横霞岛屿那次我很害怕,怕我永远也找不到你了,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驰厌呼吸有些急促。

好一会儿他低声说:“好。”

姜穗这才笑了:“我爸没有你想象那么死板,他是个很温和的人。只是你们之前干的那些混账事,让他害怕了。我爸把驰一铭干的坏事也算了一部分在你头上,别担心,他没有反对。”

他肌肉有多紧绷,靠得越近越能感受到。驰厌低低“嗯”了一声,把她抱得更紧。

他这么久都没敢给她打电话,因为听了戴有为的,让姜水生先消消火,没想到他家小没良心的也不给他打。

这么久的等待时间,他失眠了好几晚,今天终于下定决心即便听到不好的结果,他也不要再这样悬着一颗心等待。

没想到看见姜穗笑吟吟地做蛋糕,她看起来快乐充实。

驰厌就知道,她即便没有自己,也一直过得很好。

驰厌说:“一铭干的不能算在我头上,这不公平。”

姜穗忍不住笑:“嗯嗯。”

她这才想起自己做的小猫笑脸蛋糕,都被驰厌压坏了。姜穗连忙把它拿出来,蛋糕盒子憋了进去。

“你本来有个小甜糕待签收,真可惜,压坏了。”

小猫耳朵都花了。

姜穗知道驰厌不能喝牛奶,因此都是用果酱做的,小巧又可爱。

驰厌看了眼蛋糕,拿过来放在车上。

他亲亲她脸颊,用一种严肃冷淡的口气说:“这里还有个小甜糕没有坏。”

姜穗难以相信这种话会是他说出来的,她惊奇地看着他,脸颊粉嘟嘟的,双眸却明亮。

真是不害羞。

她抵住他额头:“那给你尝尝。”

驰厌按住她后脑勺,低头用力吻她。

好一会儿,她糯声问他:“甜不甜?”

甜,要命的甜。

他低眸,对上少女水汪汪带笑的眼睛,告诉她:“刚刚你同学走过去了。”

姜穗愣了好几秒,转头去看,话剧社社长跑得飞快,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姜穗才发现车窗没关。

她脸颊一下子红透,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社长知道了,那离所有人知道就不远了。

姜穗懊恼地拧了把驰厌:“你都不告诉我。”

驰厌低眉,摸了摸她头发,只是笑。

“穗穗,”他突然说,“你要一直这么快乐。”

有人爱你,而你的世界鲜活。

姜穗点点头:“你要负责让我快乐。”

真是不讲理。

他对上她眼睛:“好。”

“我刚刚脸都丢了,那你先说句喜欢我来听听。”她桃花儿眼亮得出奇,催促男人,“快说快说。”

姜穗期待死了驰厌说情话。

这种冷淡闷.骚的男人,说起情话来该多么动人啊。

驰厌从不说这些,仿佛一表明心意就会被人贬得一文不值再抛弃。

毕竟他从未得到过自己喜欢的东西。

驰厌受不了姜穗湿漉漉期待的眼神,干脆按下她脑袋,贴在他心脏的位置。

够了,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