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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光亮微露,一抹亮白,刺破黑暗,温柔又坚定地抚摸着那地平线处,重重城墙角楼,漏夜巡防的士兵。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曙光也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鸟鸣,无声无息地降临了。

秦子婴迎着那初日,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如今看来,救宋的关键,就在襄阳。”

“救宋?”杨广心中一震。

朱由检也认真地看向秦子婴:“你要救宋?”

“不是我,”秦子婴转身,微笑着看向两人,“是我们。”

“可,”杨广起身,有些犹豫,“我等虽是龙魂,但如今都是一文不名的普通人。领兵打仗凭的不只是本事,还有家世,背景,运道。我不是刻意推诿,而是秦子婴,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朱由检这时也起身道:“杨广这个人虽然不聪明,不过这话说的不假。我之前也试图从仕途进身影响朝局,但却发现没那么容易。而且如今襄阳危急,我们不管怎么谋算,都来不及了。”

杨广瞪了朱由检一眼,却也没在这个时候和他斗嘴。

秦子婴却没被两人的话所影响,仍然保持着那副曙光下的微笑:“这是天意,就没有什么不行的。”

“天意?”这不是秦子婴第一次将什么天命,天意,天道挂在嘴上了。

杨广听不得这样神叨叨的东西,皱眉道:“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什么天意,你知道天意是啥?”

“你们就没想过,为何我们三人会借尸还魂,为何我们会聚在一起?”秦子婴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另外两人,“你们该不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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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和朱由检对视一眼,今天信息量有点大,他们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深奥的问题。

“你说为何?”杨广皱眉道。

“天意救宋。”秦子婴言简意赅。

“天意,就我们三个?”朱由检虽然一直也有抗元救宋的打算,可内心里,却没有信心真能成功。

“对啊,为什么是我们三个?”杨广也嚷嚷道,“我是说天意选我没问题,我有本事,我知道。但这小子他一个自缢的皇帝,为什么选他?还有你,你那个那个,啊,为什么要选你,为啥不选始皇帝呢,我看他比你厉害。”

“因为怨气。”秦子婴倒是没有生气,平静地回答。

“你我三人都是末代皇帝,身为天子,却没能守住祖宗基业,落得个不得善终,却本身并非昏君,死后自然怨气冲天。南宋灭亡,万千华夏百姓,以及那死去的殉国军民,怨气更甚,这才是我们能借尸还魂的真正原因。”当然,若是没有他受剥皮剐鳞,抽筋剔骨之刑,以龙魂问天,也就没有今朝这个机会。但这一点,秦子婴并不想提。

朱由检杨广一时怔怔,心中恍然,但又惶恐。天意委以重任,他们可担得起这重担?

“当然,不止我们三人,”秦子婴淡笑着指了指内院。

内院这时传出一声活力十足的尖叫:“谁又把我的陷阱弄坏了?谁啊谁啊,杨广,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