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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坐稳的张一一。

再次愣住了。

好家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这是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吗?

直接‘支使’起黄书记来了。

你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还敢说‘不来看’的话。

黄书记这个份位,还要惦记你来看望吗?

笑话,这么托大,真是找死!

黄荣升也是一愣,奇怪道:“这,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李玉峰道:“景怡说了,再看到我,就要用钱砸死我!我倒是不怕死,我是怕景怡她,把钱包给砸空了。”

黄荣升听景怡说过在北溪的事情,四十万李玉峰没收。

自己还搭进去了五万块。

昨天听到时,黄荣升还确实有些意外。

此时听李玉峰开口‘邀好’!

不由会心一笑。

李玉峰说话的语气,倒像是两个年轻人在玩‘过家家’一样。

而且,黄景怡这次从北溪回来后,似乎也确实不太一样了。

似乎,心情开朗了不少。

精神状态,好很多。

这么一想,黄荣升不由对李玉峰,也升起了一丝好感。

另一方面,能在他面前,随意说话的年轻人,也不多见了。

特别是身处体制内的年轻人。

在体制内工作的人,对上级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

这种敬畏感,是权力赋予的。

只有身处权力中心的人,才能更深刻地体会到权力的力量。

体制内的人,对权力有一种莫名的畏惧与向往。

在这种情况下。

李玉峰还能在他面前,做到这么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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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这个,是装,都装不出来的。

自问自己。

他在李玉峰这个年纪。

见到领导。

那都是战战兢兢的。

这么一比,就更显得李玉峰不同一般了。

好像这年轻人和自己的女儿很谈得来,而且年纪也相仿嘛。

“北溪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景怡那丫头,玩心重。”

黄荣升笑着说了一句,又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才问道:“小李,你还是律师?”

李玉峰坐的笔直,笑道:“是的!没考上公务员之前,是想做律师的。后来,考上了,反而把律师的业务给忘的差不多了。”

黄荣升笑道:“两个方向都好。既然现在定了方向,便要有‘咬定青松不放松’的精神。你还年轻,要多体会‘好事尽从难处得,少年无向易中轻。’的道理。”

黄荣升是想让李玉峰多去做事,多接受磨练。

李玉峰听出了黄荣升有关爱之意。

话语之中,还有了解自己志向的感觉。

不由朗声回应道:“谢谢伯父的教诲!当初选律师专业,也只是想更多的帮助别人,顺便赚点钱,过好自己的生活。进了体制以后,发现自己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人生在世,要么归隐山田,对俗事不闻不问,这是一种活法;要么就要力争上游,不仅要护得住自己,还要护得住身边的人,当然,最后还要护得住天下人,这也是一种活法。这后一种活法,也许就是古人讲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吧。最近这半年来,我每天都在思考活着的意义。也碰到了一件改变人生的大事。我发现,很多事情,在生死的关头,就会突然想明白。这人生啊,就是要有所取舍。想要什么,只要目标明确,就一定要去争取。”

黄荣升点点头。

李玉峰又接着道:“争取,就是要变强。小侄以为,这人啊,不分好坏,只分强弱;人要想护住自己在意的东西,就必须变强。至于强大过程中的是与非,别人想怎么评价,就都随他们去吧。”

张一一呆呆地看着李玉峰。

交浅言深,这是大忌。

关于人生的看法,怎可轻易诉诸口边。

就算李玉峰心里是这么想的,也不适合在黄荣升面前说。

特别是,不分好坏,只分强弱,这说的也太,太露骨了......

虽然,这是事实。

可是,这么直言不讳,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