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文止武上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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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国土之争,起初肯定是避免不了一番唇枪舌战的。
不过,沙俄的蛮横无理,厚颜无耻,倒是远远超出了大清使臣的意料之内。
仗着兵强马壮,在交涉过程中,沙俄极力为它武装侵占帕米尔的事实进行开脱。
许景澄在谈判过程中,多次严峻指出:
“两国所签界约中,早有明确规定。
自乌孜别里山口起,俄国界线转往西南,我国界线一直往南延伸,贵国军队应立即从我国领土撤出,否则,只有兵戎相见!”
俄使喀西尼抵赖狡辩,强词夺理,说什么:
“界约所定,极为含浑,不足为据。
这“往南”二字,极为模糊,所谓南者,左右均可挪动,也不是非得一直往正南方向,期间也可挪动呀!”
许景澄早有准备,不讲空口无凭之语。
他从挎袋中掏出早已备好的界约复件、乾隆帝手书备件,还有本地土着的证词,以及相关史料,以此为据,佐证反击。
后来,俄使实在辩不过许景澄的步步相逼,干脆直接摊牌了,不装了,他信口开河,大言不惭:
“啊呀~~
这帕米尔就是一地荒塞,不毛之地,对于地大物博的贵国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实在是无用武之地嘛。
不如以萨雷阔勒岭为分界线,把萨雷阔勒岭以西的贫瘠之地,割让我国,以此为礼,来实行两国间的军事同盟,可好?
许景澄一听,哭笑不得,他坚决不允,在谈判桌上大骂俄使是无耻狂徒,?绿林强盗?。
这许景澄倒是骂的痛快,可怜那孙毓汶急得大汗淋漓,团团打转。
脑海里不断闪出光绪口谕,想着不久后,自己就要与家人天各一方了,他的心头五味杂陈,在长凳上坐立不安。
“许大人,咱们下次谈判时,还是尽量用词和缓一些,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争取为前线将士多一点准备的时间嘛。”
孙毓汶蹑蹑开口,谈判中又屡次规劝,始终未果后,他的心头难过不已:
“这是个榆木做得愣头娃!照你小子这样弄,老爷我的脑袋,迟早搬家!”
许景澄多次据理驳斥俄使的无理要求后,竟然直接导致了沙俄拒绝与其谈判。
重任落到了孙毓汶的肩上,他苦思一夜后,翌日一早,便把参赞常庆唤来,作为谈判主战,自己则在一旁,转圜调和。
不料,这常庆也不是啥省油的灯,作为一名合格的外交官员,他的嘴皮比起许景澄来,也是不遑多让。
黔驴技穷后,俄使干脆呵呵一笑,以“彼此意见不同,目前实难议结”为由,拒绝再议。
俄使们关起门来,偷商半晌,得出了一个完美方案:
咱们眼下根本不必跟清廷公正谈判,就只用拿出咱们的常使招数,耍泼皮,玩无赖!
更搞笑的是,在国际瞩目下,他们竟直接找来了红毛英人,背着清朝政府与英吉利私自订约,企图背着清廷,直接将帕米尔地区?瓜分豆剖。
红毛英吉利一听,乐不可支,这天底下竟还有这等白捡土地的好事?
英使当即摘下了丝绒大礼帽,对沙俄的大方慷慨表示了真挚的谢意,毕竟是送到手上的香饽饽,不吃白不吃呀。
英俄殊不知,就在此时,清廷的伊犁将军长庚,已率一万四千余名精干之师,连绵十余里地,日夜兼程,浩浩荡荡地开向帕米尔地区。
“我草他娘的红毛子!真是丧尽天良!”
长庚眼前,满是一片灰烬。
往日的山清水秀变为了眼下的人间炼狱?,昔日的千村万落也成了现今的残垣断壁,就连碎石小路,也被炮弹炸的面目全非,坑坑洼洼。
战火,已如决堤的洪水,来势汹汹,不可阻挡。
“皇上,兵部传来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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