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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叶叔果断拒绝,陈飞“噗通”一声,跪倒地上,抱着叶叔大腿道:“叶叔,求求你,让我见见她,我就问她一句话。”

大门“咯吱”一声,开了一条小缝,门缝中露出叶美菱半张脸。女人冷冷道:“陈飞,我们之间的关系早断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今天是我和傲来订婚的日子,请你不要再闹了。”

说着,女人将大门慢慢关闭,背靠着木门,眼圈里含有泪水。

“可你对我说过,你爱我,我们左手指月,右手十指紧扣,对着苍天发过毒誓的,此生非我不嫁,此生非你不娶。你不能因为他比我有钱,就这么快变了心。”陈飞哭诉道。

“那是以前,现在情况变了。你要适应这种变化,你要理解我的苦衷。”

“山盟海誓,难道真的不如有钱有势?”陈飞感慨道,“为了能够娶你,我省吃俭用,日夜工作,打了三份工。目的是为了你过门后,给你更好的生活。”

“那又有什么用?打多少份工,不还是一样辛苦?我不想再过苦日子了,我在这里过了二十年的苦日子,我早过够了。”叶美菱冷哼一声,道,“你若还爱我,那就请你远离我,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就当我已经死了。”

看到未婚妻背靠门流眼泪,苟傲来上前,手指轻轻拭去女人眼角的泪水,一脸关切问:“怎么了,今天是咱俩订婚的日子,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事,没事!”叶美菱低头不语,臀儿一甩,朝闺房走去。

“叶美菱,你是个骗子,你嫌贫爱富,欺骗了我的感情,我不会放过你的!等着瞧!”陈飞从地上起来,指着屋门大声嚷嚷。

“这也是个愣瓜!人家姑娘变心不爱你了,你就另找一个呗,何必一根绳上吊死?”林小娥无奈吐槽。

“这女人也真是,既然都已经左手指月,发过毒誓,又怎么能言而无信,糟蹋男人的感情呢?要知道,这辈子能遇到一个爱你的痴汉,那是你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马三力却觉得女人无情无义,做得有些过分。

“哎!”王海感慨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

“兄弟你何出此言?怎么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呢?”马三力眉头一皱,一脸不解。

“听不懂,就算了。”王海淡淡道,“接着往下看,也许答案就在下面的情节里。”

咯吱一声……

木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戴着黑色礼貌,黑色墨镜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司机老何与副官紧跟在身后。

“姑爷你一路风尘,快回屋歇一歇去吧!”叶叔满脸堆笑,看来他对身后的这个新姑爷,是相当满意。

“叶叔,怎么回事?谁把美菱惹哭了?”

“就是这个王八羔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穷教书的,整天死缠着美菱,说什么两人早已私定终身……还说什么左手指月,十指相扣,在月亮底下发过毒誓……都他么扯淡。”

叶叔眼神凶厉,骂道,“快给我滚!少在这儿嚷嚷,再不滚的话,别怪我拿棍子撵人了!呸,什么东西啊,一个穷教书的臭老九……呸!”

“头,要不要我们拿家伙,给那小子一个教训?”司机老何将手捂在嘴上,对苟傲来道。

苟傲来低头邪笑道:“大白天的,这么多人在场……今天是我订婚的大喜日子,你是想让我办完喜事,接着再办丧事?”

“小的不敢,小的脑子不太灵光。只想着教训教训那小子,给头出出气。”司机老何急忙道歉。

苟傲来需要这样没头没脑,又心狠手辣的下属。这样,他才有安全感,将一个比自己还聪明,做事比自己考虑还周全的人,放在身边,苟傲来自然是睡不着觉的。

明面上,他是秦都保安局副局长,背地里,走私军火的生意,让他俨然成了秦都隐形富豪。

在接连两任太太夭亡之后,男人也变得极为低调谨慎。

他没有将婚房设在原来的深宅大院中,而是选择了入赘,上叶家村叶美菱家,当赘婿。

在苟傲来眼里,陈飞显然是个无事生非的“泼皮”,这让暗杀成性的苟傲来心里极为不爽。

盯着陈飞悻悻离去的背影,苟傲来压低声线,悄然安排:“先打听打听这小子的底细,看有么有什么重要背景。如果有,就砍断一只手,如果没有,就再卸掉一条腿。记着,不要把人弄死了就行。”

三天后,离叶家村十里外一小学堂,发生了一起惨案。

半夜时分,有两个蒙面歹徒,悄悄潜入陈飞寄居的房间,将其右手和左脚砍断。

为防止其因失血过多而亡。两位歹徒在砍断手脚之后,对其手脚断裂处进行了包扎缝合。手法之专业,堪比骨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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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歹徒不会这样去作案,只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才懂得分寸的把握。

第二天一早,前来送孩子上学的乡民,敲门叫人,却没有人应答。

有人翻墙入院,看到躺在炕上,面如死灰的陈飞时,吓得大声尖叫。

陈飞被蒙面人砍断右手和左脚的事情,像风一样,当天就传遍了十里八乡。

乡镇治安办的人前来调查情况,在听闻了陈飞前后的故事后,再没有人敢继续追查下去。

当陈飞拄着拐杖,前来询问案件的侦破情况时,乡镇治安办的人,总是说,案件正在审理和侦察当中,等有了消息,自然会通知他。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飞发现治安办的人,只是在搪塞和推脱,并没有深入地调查。他们大概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天晚上,陈飞就猜到了,砍断自己手脚的人,大概是苟傲来的人。

作为一个普通乡村教书先生,自己无权无人,只有依靠官府的人,帮自己伸冤报仇。

这一等就是半年时间,眼看着苟傲来和叶美菱要结婚了。乡镇治安办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三人像在看一场悲剧电影,虽然已经进入到了角色当中,却没有能力阻止歹徒行凶。

果然时光不可倒流,历史也不可以假设!王海心说。

“我看那个苟东西,在陈飞住院治疗期间,还带着叶美菱去医院看望他。”马三力问。

“这正是苟傲来的高明,或者说狡诈之处。”王海向身边二位做解释,“他这样做,可以打消掉乡民对他的怀疑。因为那些乡民心里清楚,只有他们和陈飞有仇。苟傲来让行凶的人,将陈飞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这就将乡民往谋财害命方向引导。而自己带着未婚妻主动前往医院看望,是在告诉众人,我苟傲来是一个谦谦君子,不会因为你在我未婚妻面前撒泼,在我老丈人家门口闹腾,我就会对你产生记恨。我是个什么人?我是个有钱有身份的官方人士,不会和你计较的。”

“怪不得,出事之后,苟傲来还自掏腰包,出了全部的诊疗费,还将陈飞工作的那个破败不堪小学堂进行了翻修,为里面添置了不少新的桌椅。”林小娥感慨道。

“他这样做,也可以迷惑未婚妻一家人,让他们觉得这个新赘婿有着极好的修为和良好的修养,是个大善人。乡下人,有时候,很看重这一点。”王海解释道。

“那到底是谁,将这对母子拉进了水井里呢?”马三力问,“难道真的是陈晚秋?”

“是陈飞。”

“可他是个残疾人,已经没有能力那么做了。”马三力道。

“我刚才说了,不作死,就并不会死。即便是个残疾人,陈飞还做了一件让自己作死的事情,这直接导致了苟傲来要下定决心,除掉此人。”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林小娥问。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咱们继续往下看。”王海两手一摊,露出与我何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