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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明白了!”屠夫不住地点头,“这狗肉的味道其实都差不多,我想大官之所以觉得那里的狗肉好吃,是因为当年他饿过了头,假如给他一根玉米棒子,他一定会说,天底下的玉米棒子没有一根比那里的好吃。”

呵呵呵,呵呵呵——

老何开怀大笑,手指着面前的屠夫道,“谁说屠夫都很粗鄙,明明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这一点,我还真没有想到,没想到,没想到……”

活阎王将“没想到”连续重复了几遍,目的自然是为了强化记忆,让屠夫这样传话。

“这分明就是一场掩耳盗铃的骗局啊!”林小娥道。

“当然是一场骗局。”马三力肯定道,“能把狗肉生意做到全市最大,那姓郑的屠夫,绝不是一般人。就像我,在服装店旁边再开一家皮鞋店,自然要比只开一家店挣得多啊!”

“那是!”林小娥眉毛一扬,道,“老马哥,你在做生意方面,要比我俩都厉害。下次去你店里买衣服和鞋子,记着给我个半价啊!”

“五折都可以,还别说半价了!”老马一脸得意,在夸别人的时候,顺道将自己也夸奖了一番。

“没错,老马哥在算账方面的确有一套!”王海调侃一句,库库库地一脸坏笑。

屠夫终于松了口气,活阎王既没有罚他款,也没有没收他的狗肉,更没有抓他坐牢。

但看到老何将一纸包银元摆在他面前时,屠夫瞪大眼睛,道:“长官,这是何意?”

“一点心意。”老何淡淡道。

“不,不,不,小人不敢。”屠夫拒绝,“专业的事,让我们这些专业的人去干就行了。对于我们来说,不费什么事,您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屠夫是个聪明人,知道这钱拿了后,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自己身处阎王殿,时间自然越短越好。

屠夫急于退身,将脑袋贴进老何,压低声音,又问一句:“北陈村的狗,是要一两只呢,还是全要?”

“当然全要。”

“那南陈村的狗呢?”

“你看着办,逮一两只也无妨。”

“小的明白,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当天夜里,北陈村的六户人家养的六条土狗,全部失踪。

南陈村也有两户人家的狗被盗。周围几个村子,皆有一两户的狗被盗。

乡民们对偷狗贼恨之入骨,但没有一个人将怀疑的对象,指向秦都治安局。

只有北陈村的陈飞感到事情有些蹊跷。这个读过几年书,能识文断字的痴汉,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

第二天天刚黑,就带着干粮被褥,拄着拐杖,沿着庄稼地躲进了山里。

一天,两天,三天……

村庄静谧,一切安好。

没有外人进村,提心吊胆的陈家人等待行凶者翻墙入院。

但,四天,五天,六天,又过去了。

还是没有外人进村,更没有任何行凶者的足迹踏进陈家半步。

那些晚上住在陈家,严防刺客的亲戚,忍无可忍地发起牢骚,认为陈家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些偷狗贼不光偷盗了北陈村的狗,南陈村,还有相邻的几个村庄的狗,都有丢失。别再大惊小怪了,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吧!

“苟傲来真他么忍得住!”马三力都觉得剧情有些拖沓,忍不住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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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的都不着急,你个看戏的,急什么?”林小娥白了老马一眼。

月黑风高夜,杀人正此时。

副官和司机老何,带着六个杀手,悄悄潜入北陈村。

虽然陈飞有一定预感,但还是架不住亲戚的劝说。于是在山里躲避了六天后,于第七天干粮耗尽时,悄悄回到家。

看到家里一切都好,陈飞也觉得自己好像多虑了。

躲在山里的这几天,不是吃,就是睡,什么事也没干。

因此回到家,躺到炕上后,男人同样睡不着觉。直到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陈飞才架不住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土狗是乡村最原始,也是最有用的报警系统。

一只叫,全村的狗会跟着一起叫。

现在北陈村,连一只狗都没有,村子内外,除了尖利的秋虫鸣叫声外,就剩下呼呼的风声。

对于受过专业训练的保安局的杀手来讲,对付一个手脚残疾的乡野痴汉,就如同囊中取物一般简单。

陈飞父母就睡在儿子隔壁屋子,晚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

看着儿子进屋睡觉,甚至半夜还听到了儿子撒尿的声音。

日升三丈高,陈父喊儿子起来吃早饭,怎么喊,都没有听到儿子回应。

“怎么睡这么死?”陈父唠叨一句,推门而入。

看儿子还在蒙头大睡,陈父抄起竹棍就打。

“起来啦,晚上不睡觉,白天不起床。起来找点事情做,总不能让我们养你一辈子!”陈父埋怨道。

连打几下,被窝里的人,却一动不动。

陈父觉得蹊跷,掀开被窝,

啊——

被子底下,是一具无头尸体。血已将身下的褥子和床单浸透。屋内光线昏暗,陈父又老眼昏花,进屋后没有发现异常。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无头、无手、无脚,陈飞死状极惨。

陈父惊叫一声,顿感天旋地转,眼前突然一黑,仰面倒在地上。

陈母急忙赶来,看到眼前一幕,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儿啊,是谁害死了你……”

很快,陈家人的哭声,响彻整个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