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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黄妈妈略带责备的看了她一眼,连忙上前给刘氏递了杯热水。

季敏柔也懵了,她还什么都没说,怎么老太婆就咳的涨红了脸?

薛沉鱼慢悠悠起身,问黄妈妈_道:“老夫人的药呢?当时徐大夫不是说,每日一粒便能稳定病情的么?”

刘氏难受着,还无语的看了她一眼,那药不用钱啊?

她要不是为了省点钱办亲事,也并不至于让黄妈妈抓了几副药先应付一二。

薛沉鱼才不管她是什么眼神,又催着黄妈妈拿药。

黄妈妈也是看着刘氏咳的厉害,现在去煎药是来不及了,这才给她拿了颗药吃下。

“姑母,您没事吧?”季敏柔在兵荒马乱平息之后,才敢上前。

刘氏这会儿都不大乐意跟她说话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我好多了。倒是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提什么嫁妆?”

季敏柔正一门心思的想着帮贺敏之帮贺如意把婚事办好,便能得到很多的好处呢。

便高高兴兴的道:“姑母,表妹的婚期如此近,咱们也是要帮着把嫁妆打点出来的,总不好让崔家觉得咱们贺家拿不出像样的嫁妆才是。”

这一句话简直是戳了刘氏的肺管子,却又不能发作。

这会儿,她就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有句话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当初她的嫁妆就因为贺家的家道中落变卖了一部分,后面贺家二房得了功名,大郎也读书读出了名堂,日子才好了一些,她便赎回来了大半。

那些嫁妆她便分成了两份,合该是贺敏之一份,贺如意一份的。

但因为贺敏之当时娶的是薛侯长女,武安侯府的掌珠,所以几乎把家底掏空了,东拼西凑才凑出了那副聘礼。

家里给贺如意备下的嫁妆,自然也就挪用的差不多了。

如今留给贺如意的,哪里还有什么嫁妆可言?

刘氏自然也拿不出来所谓的嫁妆了。

“这件事你就不必管了,晚上我会跟大郎商量好的。”刘氏只恨不得立刻打发了她。

季敏柔还觉得是因为薛沉鱼的存在,才叫刘氏对她不耐烦的,瞟了薛沉鱼一眼,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退下了。

少了个季敏柔,屋里便剩下薛沉鱼和玉竹、秋华,还有刘氏自己和黄妈妈。

“鱼儿,刚才我与柔儿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可有什么说法?”

薛沉鱼一脸单纯的反问:“儿媳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二姑娘的嫁妆,我要有何说法?”

刘氏被她噎了一下,又气又不能发作的,实在憋的慌。

“鱼儿,你向来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如意的婚事对咱们贺家意味着什么。如意嫁的好了,对她大哥的前程有助益,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说话的声音都冷了两分。

说着,她还冲薛沉鱼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这薛氏是武安侯府的女儿,她当时的嫁妆那般丰厚,之前只不过是从她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都能让贺家的日子过的那么舒服。

要是能从她的嫁妆里掏出来一部分给如意,那也是像模像样的。

薛沉鱼心说,我怎么不知道贺如意嫁的好对我有什么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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