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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虎骂骂咧咧地把老沈跟李守财赶走,还照俩人屁股一人给了脚。

李守财老委屈了,抻脖子瞪眼地嚷嚷:“不是虎子哥?!跟我有啥关系?!”

“你踹我做啥?”

段虎黑着脸,冷笑,“老子腿太长收不回来。”

语罢,直接反手摔上院门。

“嘭”的一声震得地上沙石都直颤悠。

屋里的孙巧云才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就听见这动静,带着困意下意识可大声地喊:“虎子!”

“妈咋感觉地好像颤悠嘞?!是地震了吗?”

段虎走到院中,闻此本就凶煞的面色愈发黑沉。

他把后槽牙咬的咯嘣咯嘣作响,老半天以后才调整好,“没有妈,老沈那蛋子儿关门动静太大。”

于是,孙巧云躺炕上点点头,终于安心睡去。

段虎瞅了一眼正屋儿,只见桌上除了没喝完的几瓶白酒以外空无一物。

跟他们刚开始进来的时候相比,干净利索的离谱。

纵使喝得东倒西歪,那帮人也还记着把卫生给收拾了。

段虎心里明白,这回肯定也是沈保强组织的。

他舌尖抵住上牙膛,粗糙大掌搓了把后脑勺儿,显得烦躁又无奈。

末了儿去屋里熄掉煤油灯时,终是挫败般在黑暗中牵了牵唇。

“艹,”段虎笑骂,“这帮老犊子,还算老子没白疼他们!”

……

仍在新房中等待的季春花头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她想起那教书的老先生说过的一个成语,叫度秒如年。

刚才她站得实在脚酸,便试探着在炕沿子上坐了一会儿,却不消片刻就被热气熏得喘不上气。

搞得季春花只能无奈重新下地,眸中含着无措在屋子里找来找去。

好在她最后在外间找到个马扎,搬到窗户底下一坐。

丰腴又胖乎的身子窝在这个小小的马扎上,莫名显得憨态可掬、又有点委屈。

段虎推门而入时,往旁边一瞅就瞧见这一幕。

当即愣住,随后语气中带着调侃挑眉问她,“这整的是哪出儿?”

“没罪硬找罪受?”

他指指里间,“有炕不坐?”

季春花:“... ...褥子,褥子底下有花生啥的,硌屁股。”

段虎哦了一声。

漆黑眼眸睨了一眼正对着门的榻,“那这儿不有大沙发么?”

季春花噎住,抿嘴儿,吭哧道:“嗯,嗯... ...”

吭哧了半天也没想出好借口,只得一闭眼儿,如实道:“窗户底下凉快儿。”

说完,她丰软白皙的脸蛋儿又红起来。

像是在证明她没撒谎,她是真热得慌。

至于为啥她觉得这事儿说出来比较艰难,是季春花莫名觉得听上去有点暧昧。

原本她也不是爱想很多的人。

好死不死,段虎刚才离开之前偏要特地提起今儿是啥日子。

她又想起上辈子许多火辣又露骨的闲言碎语,这才觉得自己脑子里越来越不干净了。

光是个冷热,都好像觉得能代表许多。

事实证明,季春花并未多想。

段虎这头儿原本就因为老沈说的话火烧火燎,猝然听到季春花说热,那俩黑黢黢的瞳仁止不住地就往她脸上瞅。

从她丰润如玉一般的脸蛋儿,又掠到隐约露出红绳的脖颈。

段虎无声眯起眸,眸底像是幽暗的深林,在夜里忽然烧起野火。

他忍不住心想,这肥婆肉还挺会长,长得挺讲究。

虽说挺胖乎儿吧,但还能瞅见锁骨,脖子也不咋粗,还特白。

不光如此,连个褶儿啊横纹啥的都瞅不着,细嫩得跟刚蒸出来的鸡蛋糕儿似的。

段虎突然感觉自己是真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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