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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花暗暗感慨。

她再没犹豫,透着化不开的宠爱和稀罕,上去亲他,

就跟刚从季家出来时那样,捧着他脸,亲他坚挺的鼻子,又亲他刚硬的眉骨,亲他眼皮。

段虎开始没情调的催,“啧,亲正地儿上!”

光溜儿的膀子一把捆抱住她,上嘴就啃。

季春花呵呵呵儿的笑,不经意闪躲两下,

段虎凶猛地追,“诶?又来劲是不?”

“你这娘们儿... ...纯是个芯儿里黑的年糕团子,刚把人哄好你就不珍惜了!”

季春花学精了,迅速堵他的嘴。

认认真真又慢条斯理的亲他,很柔很慢。

叫他粗粗喇喇的骂瞬间被噎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嘴角死活都压不住了,一边翘着一边满脸餍足荡漾。

烙铁似的掌心还摁着她,时不时用力,像是在监督、又像是在催促,催她再多亲亲他,多疼疼他。

又过了一会儿,俩人都坚持不住了。

从昨晚上到今天中午,他们几乎一直粘在一起,整这整那的。

亲久了谁都难免燥动,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

这回反倒是段虎大发慈悲的打断了,先行退开后照她脸蛋子上又啃口,啵啵儿的。

完了就跟大爷一样嘶重着嗓子道:“行,勉强算你合格了嗷。”

“赶明儿就照今晚上这标准哄老子,知道了不。”

季春花埋他怀里喘了又喘,才抿嘴儿乐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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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虎热不行,蹬开自己这头的被,给季春花脖颈后背的塞塞,“麻利儿睡。”

“闭眼。”

“明早起我先把大黑送回去。”

“... ...嗯,嗯。”

季春花的鼻息声逐渐恬静,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听着窗外隐约刮过的东风,暖和又满足地睡了过去。

待她睡着以后,段虎盯着她脸上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上手捏捏,再吃几口。

这才同她一样闭上眼。

……

第二天早起,后院传出段虎咬牙切齿的怒骂,“你他娘的是要疯啊?赶紧的,别跟老子整这死出儿,站起来!赶紧!”

季春花刚拿好钱,很是妥帖地装在个小挎包里。

小包是毛线勾的,红色的,上头还有勾出来的黄色迎春花,是孙巧云之前给她做的。

学着春花妈走之前为她特地准备的那身嫁衣。

可好看,可精致的一个小包包,季春花一直都不舍得背。

稀罕得要命,没啥事儿还得翻出来摸摸瞧瞧。

还是今儿早起,段虎从炕柜倒腾衣服的时候瞅见的,

完了就很霸道的叫她背上。

说多好看,你本来就白,就适合配这艳了吧唧的颜色。

还像模像样的叫她背上瞅瞅。

等季春花背上,一挑眉,跟个流氓头子似的吹了声口哨儿,

龇着牙痞笑,“嚯,这谁家大俊丫头啊,这么水灵儿呢?”

完了很是臭屁的自问自答,“嗐,是老子媳妇儿嗷!”

“嘿,这媳妇儿娶的,真他娘的带劲!”

季春花这一想,脸上就火辣辣的。

他现在说话越来越痛快了,她反倒是有些遭不住了。

尤其在... ...在炕头上的时候是最遭不住的。

须臾,后院门被推开,段虎烦得直搓脑瓜,跟孙巧云说:“妈,您等会儿,大黑那死玩应也不知道咋,扒地上耍赖皮呢,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