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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年,我跟他提过,家里可以不用管家和佣人,我可以的。

我就想给他洗衣做饭,守着他,陪着他。

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里。

但被他直接忽略了。

后来,我和家里的管家和佣人关系很奇妙。

因为我主人不像主人的。

“一会回去的路上买点菜。”季司川说着。

我愣愣地看着他。

买菜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做梦似的。

我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地回他:“好。”

车子刚过了医院的路口,季司川的手机短信响起。

他看着手机屏幕,拧了下眉头,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指划开屏幕。

之后,他看向我:“你这里下车,再打个车回去,我有点急事。”

我很讨厌被季司川赶下车的感觉。

像是那七年的每一次,都在被他丢弃。

盯着季司川许久,我又什么都不想说了,推开车门,下车。

站在马路边上,看着扬长而去的车。

我以为已经死心了,对他没有任何期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被他赶下车,比以往更难受,心口窒闷,手指也僵硬。

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明白,我往后再也不能站在他身边了,以前有身份,没资格,以后没身份,也没资格。

那个只是路边伸手救我出深渊的男人,终于是要往没有我的前面走。

我对他的喜欢,从来只是他的负担。

可我一直冥顽不灵,浑然不觉。

一道初冬的冷风吹来,我才回了神,伸出手去拦出租车。

我没去买菜,也不觉得季司川还会回来。

那个家也真的撤了管家和佣人。

偌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快中午时,季司川没回来,我接到院长妈妈的电话。

“微微,我把后院种的红薯榨成粉晒干了,下午来包薯粉饺子,你晚上回来吃。”

“好。”我魂不守舍地应着。

“怎么了?”院长妈妈立马察觉到我情绪不好。

“我已经不期待季司川对我好了。”我自顾自地说着。

那边的院长妈妈愣了一下:“到底是要离婚了,以前你多期待在他身边,希望他看得见你。”

我沉默,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期待,季司川就有多不屑,对季司川来说,我的存在就是耻辱,他怎么可能会对我好。

他只会对乔然好,肯花心思陪伴的,爱的,只有乔然。

我知道自己不该和乔然比,毕竟关系摆在那里,但我就是不舒服。

季司川不爱我没关系,别突然对我好,让我误会,让我又存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啊。

又比如出院的时候说在路上买菜,结果在路上说有急事的把我赶下车,难道有急事我就不能在车上吗?他去忙他的,我在车上呆坐着也乐意啊。

“微微,你现在回来吧,我们一起包饺子。”

我沉默了几秒,回道:“不了。”

如果一会儿司川又回来了呢。

电话那头的院长妈妈知道我难受,唉了口气的安慰我:“他现在对你的态度已经有很大改善了,比起以前,好多了。”

我没说话。

院长妈妈又道:“回来包饺子吧,到时给他带点。”

我这次同意了,既然季司川没在家,我呆在这里,只会胡思乱想。

可刚进孤儿院,我就看到院子里站着让我浑身颤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