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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厘子很甜很甜,甜的我会记一辈子这味道。

吃完车厘子,我正要起身吐核时。

季司川的手伸了过来,还道:“吐我手上。”

他不知道,他这一句吐我手上,这个动作,让我震惊得出不来。

我脑袋一片混乱,嘴巴里的核忐忑地吐到他手掌上。

他没有一丝嫌弃,又把核丢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拿起纸巾,细心而轻柔地在我嘴边擦拭。

瞬间,我僵硬着,不敢有任何动作,

心要跳出胸膛,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季司川却垂眸,盯着我,开口:“既然你决定离婚,那正式离婚之前,就让我们做一对正常夫妻吧。”

正常夫妻?我咬着唇,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然而,他毫无征兆地又凑近我耳边,声线磁性低沉:“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他在近距离盯着我脸看,看我不是因为发烧红透了的脸,还是因为他红了的脸。

我连忙挪着身子往床里面靠,也边结巴道:“你,你别靠我这么近,会传染。”

季司川只是微微弯唇,看我这样子,像是达到了目的的道:“总算是有点精神了。”

我愣了,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他倒是沉稳淡然地道:“好了,你的烧刚刚退下,可以好好睡上一觉,晚点我再来看你。”

他话一落,我木愣地躺下,然后,这颇为折腾的一天,加上突然的高烧,让我没有一丝力气再逞强。

睡着后,我梦魇了,我又梦到了被顾少安囚禁。

他拖着一个人的进入地牢,那个人奄奄一息,他拿起锋利的匕首递到我手中,然后握上我的手,朝那人的手指上划去,手指分离,鲜血淋漓。

我恐惧地睁开眼,抱着生疼的脑袋。

房间里的灯忽然亮起。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到季司川坐凳子上起身,然后走到了床边,问我:“怎么了?”

他这是在我睡着后,又进了房间,然后……守着我?

他居然在守着我?

想在这,心底的那些恐惧一下子消散个干净。

“就是做了个噩梦。”我张嘴,声音极度沙哑。

“有关顾少安的?”季司川转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然后递到我面前。

我晕乎乎地点头,边接过那杯水,凑到嘴边的喝着。

他蹙着眉头,朝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身上穿了套浅灰色的居家服,这样的他少了矜贵的冷意,多了平易近人的随和。

“他是你的噩梦,我当初就是你的救赎,对吗?”他看着我,声音磁性低沉。

我头很晕,脑袋浑浊地点着头。

当初,他本来就是我的光,我的救赎,我不想矫情,直接承认。

“七年时间,磨平了你对我所有的期待了,对吧?”季司川声音低得沙哑。

我呆呆地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去说什么,这次,又不想直接承认了。

突然,他从凳子上起身,弯腰,手凑到了我额头上,我本能的身子往后一退,想与他拉开距离。

“你看,连我的靠近,你都会本能地避开了。”季司川声音很低道,忽然,他又转身。

就在他转身时,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扯住他的衣角。

他转身要迈开的脚步一顿,定定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