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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奕抱起小棉袄,朝安平笑道,“娘!我和锦诺的婚事,还是你定下来的。”

安平又诧异看向锦诺。

锦诺牵着小白兔,笑若清风霁月。

安平便也笑起来,母女相拥。

……

翌日早起,锦诺同安平一处,新娘服,新娘妆,虽然一切从简,也无旁人来,但这是宴书臣和安平的大事,锦诺认真。

晌午的时候,去除繁琐的流程,借着吉时,赵锦诺搀了盖着红盖头的安平入了厅中。

同样身着红袍的宴书臣回头,眼底微微泛红,脸上洋溢的笑容却挂不住。

似是等这一刻,他等了一生这么久。

“爹,我把娘交给你了,你要好好……”锦诺太高兴,便语无伦次,阮奕笑笑,话音未落便将她牵到一旁。

宴书臣牵起安平,他的掌心的柔和暖意春来,红盖头下,安平湿了眼眶。

“一拜天地。”阮鹏程充当司仪。

小白兔和小棉袄欢喜拍手。

“二拜……”阮鹏程愣了愣,似是遇到了难题,聪明如阮鹏程,很快又道,“二拜兄长。”

他就是兄长。

宴书臣很是恼火。

但今日成亲,他还不能对阮鹏程恼火。

只是,小白兔和小棉袄已经开始绕着新郎官新娘子跑,周遭皆是欢声笑语。

“慢些,别摔了。”阮奕叮嘱。

阮鹏程赶紧道,“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中间都不带歇口气,宴书臣恼火看他。

阮鹏程笑不可抑。

但执手时,两人躬身,头顶碰上头顶。

红盖头下,小棉袄朝安平笑笑。

安平也笑笑。

……

共饮交杯酒,锦诺和阮奕才带着小棉袄和小白兔离开。

屋中燃着红烛,亦见宴书臣穿着大红喜袍的模样,安平久久未曾移目。

良久,她低眸,眼泪噼里啪啦下落。

宴书臣半蹲在她身前,捧起她的脸,“从此往后,你我风雨同舟,再不分开。”

“宴书臣……”安平拥他。

宴书臣眼角也噙着泪,却从未有一刻,如眼下圆满。

——我想日日同你在一处,看你读书,看你写字,再同你一道去别处游历采风,看你写好多好多游记,听你炫耀你读过哪些书。我想夜间枕着你的臂弯入睡,也想清晨在你身边醒来,宴书臣,我想你做我的驸马……

——宴书臣,这里有我吗?

有,一直都有,未曾变过。

直至以后。

(宴书臣安平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