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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傅庭筠立刻反对,“要是果慧师傅问起来,我们怎么解释去后院的事呢?”

寒烟呆在那里。

“我现在满身是非,躲还来不及,”她嘶哑的声音像旧胡琴,透着几分悲凉,“要是被陈妈妈知道我曾被陌生男子劫持,还不知道会怎样想,会生出怎样的枝节来呢!”

寒烟何尝不知道,可心里实在是害怕。喃喃地道:“要是那人真的是流民怎么办?他会不会再来?庵堂里全是女子,他要是起了歹意怎么办?”

万一那人真是流民,碧云庵地处偏僻,无男丁防守,又有粮仓,实在是块让人垂涎三尺的肥肉。

“应该不会吧!”傅庭筠犹犹豫豫地道,语气里透着几分不确定,“要是流民,怎么只有他一个?多半是流窜至此的歹徒。这种人,怕被官衙缉拿,一般不会在一个地方过多的逗留。”

寒烟想想觉得有些道理。吞吞吐吐地道:“那我们还要不要到后院去探路?”话里有打退堂鼓之意。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傅庭筠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绿萼跑了进来,喜滋滋地道:“九小姐,九小姐。陈妈妈派人回城去报信了。说碧云庵不安全,能不能派了家丁护院过来。”

家丁护院怎么能在庵堂里过夜?陈妈妈这是委婉问能不能回府去呢!

傅庭筠和寒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露出惊喜的表情。

这真是因祸得福。

傅庭筠觉得脖子上的疼痛也变得容易忍受起来。

三个人高高兴兴地等着。

傅家那边很快就有了回音:“陕西巡抚已派陕西同知洛平阳前往庆阳、巩昌安抚灾民,华阴距西安府不过二百里,怎么会有流民?你们好生住在那里,等天气凉爽了,自然会接你们回府的。”

傅庭筠傻傻地望着寒烟,半晌才回过神来,只觉得一股意气像小蛇似地爬上了脊背,冷得她只打寒颤。

她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寒烟和绿萼不要打扰,一个人从早晨坐到了黄昏。

半夜,她问寒烟:“你还愿意帮我回去送信吧?”

寒烟沉默快一盏烟的工夫才低声道:“我,我听小姐的就是。”

心里还是不愿意。

是啊,谁愿意去冒生命的危险呢!

可她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事。

时间拖得越长,对她就越不利。

如果让左俊杰得逞,她死也不会瞑目的!

第二天,她准备再去后院探探路。

果慧师傅让人牵来的几只大黄狗来来回回在院子里跑动,一刻也不消停,她连走出院门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去后院了。

她每餐都留几个素菜包子喂狗,想先和几只狗混个脸熟。

陈妈妈几次在旁边看着皱眉。有一次忍不住道:“九小姐,外面有些人连口水都喝不上!”

傅庭筠盯着她看了一会,转身进了屋。

不一会,寒烟出来,高声对来送饭的小尼姑道:“我们家九小姐说,你们做的素饭包子好吃,让拿三十个来。”

小尼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刘妈妈。

刘妈妈微愠,但还是道:“你照九小姐的吩咐就是。”

晚膳的时候,果真送了三十个素菜包子来。

寒烟望着半脸盆包子发愣。

傅庭筠笑:“打桶井水来镇着,明天送给那几个扫地的小尼姑吃。”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苦涩无比。

寒烟默默打了井水,默默地点了艾香,默默地铺床。

傅庭筠睁着眼睛望着透过糊着高丽纸洒进来的皎洁月光。

又是十五了,她来这里已经整整六十二天了。

她出不去,母亲呢?为什么一直没信给她?难道也被拘禁了?

念头一起,她立刻摇了摇头。

怎么会?

母亲可是六品安人,除了祖母,就数母亲最尊重,谁敢拘禁她?

清亮的月光忽然一暗,很快又明亮起来。

像逢风的蜡烛。

傅庭筠翻了个身。

脖子突然被人捏住:“别做声!”

那声音,呆板平缓,没有一丝起伏,她做梦也不会认错。

这两天都会在12点左右,大家早上起来看吧!

PS:谢谢大家对于我纠结书名简介的鼓励。既然大家这么说,那就这这样吧。我还是好好地写文吧!

O(∩_∩)O~

拖到四月份开文不是想存稿,而是因为家里的琐事太多,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也因此没有到旧书里去吆喝,文瘦,更新又不稳定……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