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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心一横,迅速把自己洗干净,出来时候老老实实拆了标签,连开衫最后一个扣子都系好,才磨蹭着走出去。

没有拖鞋,只能光着脚走在地板上,踩出了一排水印。

她抬头想说话,才看到易文泽在脱衣服,上半身已经是风光尽显,牛仔裤也解开了腰带,松垮地搭在跨上。灯光不亮不暗,恰到好处,他看了眼佳禾:“很冷吗?”……佳禾眨眨眼,再眨眨眼,很不自然地说了句有点儿,然后一本正经地走向屋中唯一的实体,那张大床。

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你就不能进了浴室再脱衣服吗?

咔哒一声,他已经在身后关上门。

佳禾这才泪眼婆娑地坐到床上,好大的房子好大的床,可除了这些啥也没有。她连看电视转移注意力的机会都没了。

直到易文泽洗完出来,她还是乖乖地低头坐着,脚一下下擦着地板,其实已经全身紧绷的快累死了。完全不像是第一次,那绝对是他趁自己牙疼下手的偷袭,这次可是从洗澡开始有条不紊地……厄,等待着。

她看着易文泽的脚靠近,停在自己面前:“明天去买家具?”

“买家具?”佳禾这才抬头,看他在用浴巾擦头发,然后……然后,彻底燥得要荤菜了,自己是穿的严谨的不能再严谨,他竟然是能不穿的都不穿了……

“上床说,很晚了。”

佳禾哦了声,开始低头,很慢很慢地脱衣服。

才脱了件外衣就开始冒汗,悲哀地默念着白洗澡了……易文泽看着她一副待宰羔羊的神态,耳根子都红了,才嘴角微扬了下,直接把她抱到床上,替她一件件脱下来。

“我自己来吧……”佳禾觉得他不光是在脱,还在不动声色地干些别的。

“你太慢了,老婆,”他好像在笑,“我很累了。”

这像是累了吗?

佳禾认命地抱住他,还是控制不住,从指尖到心尖儿,都有些发颤。明明是秋天了,可还是很快就热得不行,几乎有汗滴下来的感觉。

直到他的手覆在脖子后,俯身下来,佳禾才眨了眨眼:“那什么,你忘了那什么。”他有意笑:“什么?”佳禾往后躲:“你不会准备了所有东西,就忘了最重要的吧?”

“老婆,我有个很可爱的外甥,”他轻捻她的耳垂,“都快两岁了。”

佳禾嗯了声,带了些颤音,不带这样分散注意力的啊……

“你看,我都三十多岁了。”他低下头,彻底含住她的唇,她牙关发软,却还惦记着他后边的话,直到他彻底深入时,才说完了后半句:“该要孩子了。”

……

到最后,他终于抱着她去洗澡,佳禾连眼皮都黏在一起了,整个人缩在浴缸里,低声喃喃着,以后一定要多探班,不能再这么久见一次了,太可怕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爬起来。

因为眼睛疲累,隐形眼镜带上时不停流着眼泪,红得像兔子,易文泽很诧异问她怎么了?佳禾立刻愤恨看他,一夜没睡,眼镜都快戴不上了。

买家具时,两个人特地分开走,她看到喜欢的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怎么走,哪个牌子的,然后再转战其他地方。本来还想商量下,最后发现他都是照单全收,她只能越发小心回忆自己都挑了什么,千万别出现不伦不类的效果。

正买了瓶水,站在中庭休息时,萧余的电话忽然进来:“干什么呢?”

“买家具。”佳禾老实汇报。

“还真是快啊,”萧余感叹,“该不会下次给你电话,你已经在做产检了吧?”佳禾险些拿不住水瓶,暮地想起昨晚,心一跳一跳的,还真有点儿忐忑了。

“今早还刚听说一对儿明星离婚的,我们客户勃然大怒,说广告刚开播就离婚,正和人家经纪公司协商,要人家赔钱呢,”那边儿悠悠一叹,“半年前拍的时候还家庭和乐,如今就这样了,我都替你捏把汗。”

她扶着围栏边,看着中庭下三三两两的人走过。

远远能看见易文泽走进二楼的店,似乎在看自己挑的家具,为了避嫌,他身边特地带了阿清几个人。几个服务员都有些窃喜,很是热情地凑上前介绍,还留了个尽责的人守在门口,阻拦人拍照。

只这么远看着,颇有些置身事外的感觉。

佳禾晃了晃脑袋,打碎了那点儿不踏实:“和普通人恋爱结婚,也到处是分手离婚的,早上我还碰见我已婚高中同学找大学生呢。”

萧余在笑,然后挂了电话。

大厅里正播着周董很老的歌,她趴在栏杆上,咬着瓶口,最后只听进了一句话:喜欢在人潮中你只属于我的那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