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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她笑著避开,抬下巴指了指右侧,“你看那一对像不像相亲?怎么跑来滑冰了?多尴尬。”

一对年轻的男女,很是谨慎礼貌地说着话,有些生疏的表情。她八卦的心思起来,实在想要凑过去偷听偷听。

韩宁看出她的想法,笑了笑:“心情好了?”

她有些心虚:“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韩宁看着她,“刚才看到你,真以为你要哭出来了。”

她没说话,他也没深问,继续闲聊着:“以前遇到一些小姑娘,分手的时候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你再碰不到比我更爱你的’,有说‘我一辈子等你’,都是听过就想笑,倒是有个小姑娘说了句话,还真记住了。”

什么遇到些小姑娘,明明就是被你年少花心抛弃的吧?

萧余了然一笑,没有点破:“说了什么?”

韩宁继续装傻:“说我一定会碰上道行更高的,一败涂地。”

她哈了声:“你的意思是,我道行比你高?不是吧,韩部长?”

他看着她笑,过了会儿才说:“逗你的。不敢说你道行高,只能说你不好哄,钱不见得比我少,人不见得比我难看,觊觎的人不见得比我少,还真是束手无策,只有一颗真心了。”

他说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她只好当作玩笑,斜看他:“你这人是有多自恋,和女人比好看。”

风有些大了,他伸手把她的围巾拿下来,很认真地绕了两圈,还系了个活扣。这围巾本来是用来做装饰的,倒是被他弄了个朴实的土方法,暖和是真暖和,土也是真土……

房子在签合约前,已经被韩宁收拾的差不多了,只要自己收走卧室的东西就好,她没告诉韩宁自己走的这段时间,一直是许南征拿着自己家的钥匙,所以始终坚持卧室的东西要自己还收,好在韩宁也没说什么。

因为有独立的衣帽间,卧室也就是一些杂物。

她拿了几个空的收纳箱,边扔边装,到最后也没留几件。

整个香水柜都清空了,封起来,准备给韩宁公司女职员做礼物。那瓶奇迹香水,她看了三秒,也装进了箱子里。

床头柜放着几本书,她拿起来随便看了一眼。

《朗读者》。

很久前,自己曾在睡前给他念书,提到过这本书。那时候她还质疑他这么忙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闲心读这种消遣书,谁能料到偶尔谈起的书,已经拍成了电影,问鼎奥斯卡。

扉页是许南征的字迹,他一贯的习惯,会记下买书的日子。

时间就在今年。

清晰的一行数字,让无数的猜想匆匆掠过,他一直住在这里?心跳渐渐开始紊乱,不负重荷的速度,她下意识拿起手机。

电话拨出去简单,可究竟想要的是什么结果?

她站起来,看着楼下韩宁的车。

终究还是放下手机,把书放到了收纳箱最底层。

晚上约了韩宁的朋友打网球,她打的一向不好,加上这几天不方便,索性在场外沙发上等着。好在旁边就是泳池,也没人会计较什么穿戴坐相,她也就趁势脱掉鞋,靠着沙发上,边喝着温水边看他们打球。

大力回扣利索漂亮,毫无疑问地赢了。

韩宁一边接过毛巾擦汗,一边走到她身边,堂而皇之地握住她的脚踝:“这么冷的天,竟然还光着脚。”

他身后几个人朋友都佯装未见,坐在了两人对面。

萧余挣不开他的手,索性把衣服盖在腿上,刚想要踢他的手,却被他先松了开。

他是悄然而笑,她却只好说:“我不是在车上就是在室内,都是二十几度,怎么会冷,”说完,立刻转开了话题,“球打的不错。”

其实,是非常好。

可偏就说不出夸他的话。

她一直喝热水压着,可还是肚子疼,琢磨着是不是要暗示韩宁早些回去。

还没说出口,韩宁已经安然落座,刻意压低了声音:“总的来说,我各方面都还算不错,不如咬咬牙,嫁了算了。”语气虽是漫不经心,眼里却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

她避开他的目光,也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在十几个VIP女宾中谈笑风生的画面,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怎么?这样一身汗,坐在游泳池边就想求婚了?”

他拉下她盖在腿上的衣服,遮住了她露在外边的脚:“好,你什么时候想嫁了,给个暗示,让我先做准备。”说完,就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侧头让人拿来杯子,开了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