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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令言无语地看着她,“你?装样子也稍微走点心好?不好??”

白栀子被戳穿了也不尴尬,伸了个懒腰,双手撑地后仰,“来头大也好?,来头小?也好?,总归不都是要上。与其?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休息。”

“……你?是真的心大。”莫令言佩服。

“过奖。”白栀子站起身,“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我先回去睡觉了。”

回到宿舍,熊猫团子熟练地跳出来,抬起两只毛绒绒的爪子,示意?白栀子要抱抱。

白栀子捞起胖团子,刚刚坐下,感觉到不对劲。

一人一熊抬头往窗边看去。

紧紧关锁着的窗户被缓缓打开,窗外空无一人。

直到窗户被打开一半,还是无人出现?。

白栀子摸上一旁放在枕下的长剑,缓缓靠近窗边。

突然,一双雪白的绒毛耳朵出现?在窗边,灵活地抖了抖。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脸露了出来。

“小?雪狼?”白栀子收起长剑,抱起那?只四爪并用,攀附在她宿舍墙外的小?家伙。

它看起来很着急,冲白栀子嗷呜嗷呜叫唤了几声,试图从她手里挣脱下来。

白栀子把它放在地上的那?一刻,它马上咬住白栀子的裤脚,像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熊猫崽崽看到熟悉的同?类,也很开心。它还记得上次被小?雪狼帮助缓解痛苦的事。

两只幼崽都缠着白栀子,其?中?那?只小?雪狼看起来是在很可怜,她顺着它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

“你?要我从这儿跳下去?”白栀子看着带自己走到窗边的小?雪狼,“……没必要。”

她一手一只小?崽子,走到宿舍楼下,被那?只小?雪狼一路带到了首都军校宿舍楼的门口。

“你?不会是带我来找谢洛寒的吧?”白栀子摸了摸小?雪狼的脑袋毛,光滑柔软。

她还记得这只小?雪狼是谢洛寒的。

小?雪狼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小?脑袋用力上下点了点,带着她绕到了首都军校宿舍楼的背后。

它拍了拍墙,回头看着白栀子。

“你?不会是要我爬墙去谢洛寒的宿舍吧……”白栀子看着一脸呆萌,十分着急的小?雪狼,“别闹了,我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人还以为我要对尊贵的联邦之?星干什么呢。”

但小?雪狼让白栀子爬墙的意?志很坚定?,咬着白栀子的裤脚不肯松口。

“行?了行?了!我裤子要给你?拽掉了!”白栀子没想到小?雪狼的力气那?么大,死死拽住保护自己节操的裤腰。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手覆上了墙壁。

“这要是被报道了,你?得让谢洛寒给我解释啊……”白栀子一边往上爬,嘴里一边念念有词,“这不会是谢洛寒的阴谋吧?我是不是被坑了啊。”

白栀子唾弃了没有办法?抵抗毛绒绒,爬墙的自己,一路向上摸到了谢洛寒的窗边。

到底还是怕上明天的联邦头版头条,白栀子示意?熊猫团子先露头看看什么情?况。

得知房间内除了谢洛寒外,空无一人后,白栀子慢慢把谢洛寒宿舍的窗户移开了一条缝。

她透过缝隙,往里面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翻窗而入。

落地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深夜摸入黄花大闺女闺房的变态。

来不及多想,白栀子被小?雪狼一路带到一个治疗舱前。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罩子,她看到了半个人泡在治疗液中?,身上插满了管子的谢洛寒。

“他这是被偷袭了吗?”白栀子不知道小?雪狼带她来这的原因是什么。

谢洛寒不是应该让首都军校的人负责么,实在不行?还有谢家在,怎么也轮不到她啊。

“救救……”脑内传来一道陌生的奶气童声。

白栀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是在场除了熊猫外,另外一个小?崽子的声音。

“你?让我救他?”白栀子靠近治疗舱。

里面躺着的谢洛寒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唇色寡淡,看起来像是一个快要破碎的琉璃娃娃。

小?雪狼不知道按了哪儿,治疗舱的玻璃罩打开,露出了不省人事的谢洛寒。

白栀子伸手握住谢洛寒的手腕,碰到的一瞬间,只觉得手中?的皮肤冰凉。

脉象极软极轻,似有似无,欲绝非绝。

为防万一,白栀子仔细诊断了谢洛寒其?他症状,心下奇怪。

“刚刚比赛结束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白栀子心里困惑,但手上动?作不敢停。

人命关天的大事。

她让熊猫按照自己的要求准备好?药材:附子、干姜、甘草。

一剂四逆汤,回阳救逆,温中?祛寒。

拿出随身携带的编写针灸包,银光闪烁,一排排的极细银针在夜空中?闪着细微的精光。

取任脉和督脉,雀啄法?针灸百会、水沟、神阙,辅以艾灸。

夜晚,一轮明月高悬于空中?。

晚风吹拂起窗边的布帘,扬起温柔的褶皱弧度。

白栀子端坐在谢洛寒身旁,颊边的碎发轻轻垂落,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她的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