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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咱们枭哥看上的到底是她的脸,还是她的钱啊?”

“什么钱不钱的,枭哥有那么肤浅?”

“......看上脸才肤浅吧?”

八卦聊到这里,江枭正好推门进来,这要搁平时,看见几个人头攒在一起。讲不好就要扔一记冷眼,或一句:这么闲?

今天他倒没说话,步履匆匆从几人身边经过,直接绕进吧台里。

今天是小野当班,不过还没回来,是平时看着桌球室的一个男人坐在吧台里。

张北见江枭两眼直直往台面里扫。

眼看那眉心就要拧出褶,张北忙问:“枭哥,你找什么呢?”

“杯子,”江枭抬头看吧台外的几个人:“你们谁看见了?”

张贺最先反应过来:“那个白色的?”

江枭没说话,手背拍了拍旁边人的后肩,而后把脸一偏,对方忙站起来。

江枭弯腰在下面的柜子里找了两遍都没找着,脸色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沉了。

张贺忙伸头提醒:“是不是放家里了?”

“没——”话突然顿住,江枭眼眸一转,忙跑出了柜台。

随着玻璃门被他猛地推开又慢慢回落,张北眼睛都笑弯了。

柜台里的男人,见他笑的那么奸诈,勾头问:“怎么了?”

张北咳咳两声,双手背在身后,拖着慢悠悠的步子往楼上去,边走边拖腔带调的:“哎呀,春天就这么来了呀~”

出了网吧,江枭一路往家跑,双脚迈的大而快,带出的嗖嗖冷风,鼓起他的衣摆。

开门时,他也没收力,双扇木门一开一合的声音打破了浓谧的夜色。

结果在房间里找了好几圈,连沙发的夹挡里都找了,最后却是在床上的枕头底下找着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也没喝多少水,这会儿看见杯子,突然就有点渴了,不过他房间里没有热水,说不上来是习惯还是图省事,他一年四季喝的都是矿泉水。

大概是觉得保温杯里就应该装热水,所以就想到了陆知鸢店里茶桌上的水壶。

出了门,看了眼对面,顺带着听见了卫生间里的水声,双脚在店的后门驻足了很短的时间,江枭转脚进了店。

茶桌上有两个水壶,一个是玻璃材质的烧水壶,一个是不锈钢的保温壶,江枭握住保温壶晃了晃,沉沉的。

拧开保温壶的盖子,江枭倒了满满一杯。

不过倒完水,他没回后院,拿着水杯又出了门。

再回网吧,小野已经回来了。

江枭嗑了嗑柜台:“张北呢?”

“在楼上。”

江枭转身又出了店。

六号街后面的停车场没有灯,手机屏幕里冷白色的光反射在他精致立体的脸上,也照出了他眼底的沉沉暗涌,比周身的夜色还要浓郁。

亮着的手机屏幕贴到耳边,电话接通,他就只说了一句:“让张沐然来停车场找我。”

挂了电话,他从黑色冲锋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上,吸了一口之后,他就靠坐在了身后一辆小轿车的车头。

等的时间不算长。

江枭手里的第三根烟刚点着,一束光从不远处照过来。江枭依旧只吸最开始的一口,薄唇吐出白雾,看着那束光离他越来越近。

直到那束光打在他脸上,照出了他黑曜石般的一双眼,高挺的鼻梁,锋利的下颚线,照出了他全身透出的危险又迷人的气质。

指间薄薄一缕青烟缭绕,江枭抖了抖烟灰。

“就站那儿吧。”他语气有点淡,很平静。

张沐然立马站住脚,手里举着的手机缓缓垂到身侧,透亮的白光照在她那双被擦的蹭亮的皮靴上。

“找你来,知道什么事吗?”他声音闲散,慢悠悠的调子让人听不出情绪。

张沐然闷声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接到张北的电话,听到江枭约她来停车场的那一瞬,她心里惊喜的简直就像是炸开的烟花,出门前,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可当她开了门,一路小跑到街口的时候,她双脚猛地站住。

想到傍晚回来时,江枭和对门那个女人暧昧地走在一起,她心里开始不安。

难道露馅了?

对江枭的心思,张沐然从来都不藏着掖着。

在江枭来清挽镇的第二天,她的那颗少女心就萌动了,不过一次擦肩而过,张沐然就记住了他的脸。

典型的浓颜系,让人过目不忘。

不过来小镇短短数月,就惹了全镇小姑娘的目光。

喜欢他的人很多,每天从早到晚,络绎不绝来她家店里转悠的,全是附近住的小姑娘,打着来她家店里买东西的旗号,去瞟对面的门。

甚至还有胆子大的,拎着吃的喝的在他家门口等。

不过他从来都不理,总是冷着一张脸,寒着一双眼,把人吓走。

张沐然觉得他是眼光高,好在她模样在镇里算得上俊俏,精心一打扮,也很出挑,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发现他很喜欢戴鸭舌帽,她便去县里买了一顶送他,结果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就越过她身侧走了。

她没有放弃,断断续续的给他买吃的,各种各样镇里没有的好吃的,可他依旧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接了。

她也恼也气,就把那些情绪全撒在对他有好感的女孩身上。

这几年,被她恐吓过的女孩不少,不过她都不自己出面,借着她表哥爱找人茬的劲头,还对一些不服软的动过手。

因为江枭从来没有因为这事来找过她,而那些吃过她表哥苦头的女孩子也不敢发声,她的气焰越发嚣张,终于,那些试图去靠近他的那些女孩都被吓跑了。

终于,他‘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人对他好了。

却没想,镇里突然来了一个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女人,还和他住在一个院子里。

什么开茶叶店,明摆着就是来勾引他的!

于是她朝她脚边泼水以作警告,谁知那女人还不知收敛,一张狐媚脸总是对他笑!

不知耍了什么狐媚下作手段,竟拉着他和她一起去买花瓶,那双从不接任何女孩子送的东西的手,竟然还帮她拿着!

她去找表哥,想让表哥去吓吓她,结果表哥却不愿意,只答应帮她给那女人找点生活里的不痛快。

结果可好,一连四天的长班回来,竟然看见他们光天化日的走在一起,还有说有笑,他还生怕她踩到地上的坑洼,去拉她的胳膊!

傍晚出去,快十点了才回来,不知道这几个小时又对他抛了多少狐媚眼神。

哼,简直就是披着一张羊皮的狐狸精!

江枭见她杵着不说话,嗤笑一声,直接掀了她的底:“别在背后搞那些以为我不知道的小动作。”

他那幽深又晦暗不明的一双眼融在这泼墨般的夜色里,淡淡一点青白烟雾从他嘴角飘出来。

“有些人你可以碰,但是,”话说到这里,他略有停顿,再开口,沉沉音色,一字一顿,带着寒人心骨的警告卷进张沐然耳朵里——

“陆知鸢,不行。”

作者有话说:

江枭:还喜不喜欢?

因为周二上夹子,今天和明天的字数不多哈,过了夹子,会日更6K到8k这样。

本章留评依旧有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