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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安好不容易, 顺着三忘的指引,从外面爬进来时,一眼就看见白苏倚靠在床边, 而床上正躺着一袭白衣!

二人还双双昏迷!

“果然是你!”林安扭身化作人形,咬牙切齿道, “这下你可跑不掉了!”

命令三忘化作绳索, 将人先捆了起来,林安暂且顾不得管他, 赶紧扑到床边,连声唤道:“师尊, 醒醒, 师尊!”

可连续喊了好几声,师尊也毫无反应。

反而看清楚了束缚着师尊的锁链, 以及脖子上的金链子, 那锁链上, 甚至还沾了点血迹。

林安勃然大怒, 恨不得当即踹三师兄几脚, 但又担心将人踹醒了, 恐有麻烦。

也不知师尊到底又受了什么罪,手腕都被沉重的锁链, 磨破了皮, 血肉模糊的一片, 连唇边都满是淋漓的血迹,还有这眼睛……竟好端端的, 覆着一层白绫!

上面还有血!

难不成, 师尊的眼睛也……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 林安的脸色就白了, 赶紧伸手去摸——好在,眼珠子还在,他刚刚差点以为,师尊被挖眼了,倘若当真如此,他很难保证,三师兄身上还能有一块完整的皮|肉。

鼻子一酸,林安勉强保持镇定,抓着师尊的手臂,一边晃,一边喊师尊,师尊。

可师尊怎么都不醒,静静卧在竹榻上,倘若不是还会喘气,同死人没什么差别。

“师尊,你理理徒儿,师尊,你快理一理我啊,师尊!”

林安几乎快要哭出声了,倘若师尊真出了什么事,那留下他这条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小黑蛟,可怎么办啊?

无依无靠,风雨飘零的,多可怜啊。

“师尊,师尊!”他又扯着嗓子喊,看着师尊煞白的脸,忍不住趴在师尊的胸膛上,嗷嗷哭了起来,“师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若是死了,那我怎么办?”

“师尊明明答应过我,要当我的魔后,师尊是大人,说话怎么可以不算数?”

“哇!师尊!你要是死了,回头师伯肯定要杀了我,定要怪我把师尊逼成这样的!”

“哇,哇!师尊!”他嚎得可大声了,额头砰砰砰地往晏陵的胸口撞。

撞了一会儿,又趴在上面,听师尊的心跳。

心跳很平稳,甚至有点快,像揣了只兔子,在里头活蹦乱跳。

林安屏息凝气,起身双手捧着师尊的脸,给师尊做起了人工呼吸。

毕竟他不是医学生,也没在其他人身上试验过,还一不留神,就情不自禁地把舌头伸进了师尊的嘴里,很快就尝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晏陵:嗯???

“不!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可以这样!”

林安猛然起身,在察觉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之后,俊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一边厉声谴责自己无耻,怎么可以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一边又赶紧脱晏陵的衣服,检查师尊身上,可有什么伤痕。

师尊的衣服虽然繁琐,但很轻薄。

他不过这么随手一拉,就拉到了胸口以下,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只是一眼,林安就忍不住“哇”了一声。

他这声“哇”,还之前扯着嗓子嗷嗷哭叫的“哇”截然不同。很明显带着几分惊讶和兴奋。

虽然已经看过,摸过很多回了,但每一次看,都有新的体验。

那双不太安分的爪子,也一下就摸了上去,林安一边嘀嘀咕咕:“伤呢?伤在哪儿了?到底在哪儿?”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这里……”林安凑近,观察起了师尊胸口上,鲜红鲜红的两个点,上爪戳了戳,惊异地嘀咕起来,“好像红的有点不同寻常……”

晏陵:哪里不同寻常了?不就跟往常一模一样?

“难道说,师尊身上也被打下了暗咒?”林安又嘀咕起来。

晏陵心道,还不算太笨,但暗咒已经消失了,此刻也寻不到了。

“……我记得,之前李如月身上被打下的三道暗咒,一道在小腹,一道在后背,还有一道在屁股上……”林安仔细检查了师尊的腹部,完全没看见什么暗符,只看见了八块非常明显的腹肌。

他上爪戳了好几下,除了手感好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然后将师尊小心翼翼抱了起来,师尊看起来清瘦,想不到密度还挺大,林安才将人托了起来,师尊就重重压在他身上,险些将他压翻在地。

好不容易将师尊固定在了怀里,那满头的白发落至了林安的颈间,弄得他有些痒痒,他也空不出手来挠,就小幅度在师尊身上蹭蹭。

一手紧紧抱住师尊的腰,一手拽下师尊的衣衫,边摸索边仔细检查。

没有,还是没有!

光洁干净到没有任何一点瑕疵。

奇怪……既然两处都没有,就只能在屁股上了。

林安刚要伸手往师尊身后摸,随即想起老虎屁股摸不得,他以往想摸摸看,都会被师尊直接反绑住双手。

料想师尊此处定是禁区,绝对不能触碰。

可眼下也顾不得许多,林安刚要把手伸进去,晏陵就很适时地咳嗽几声,缓缓“醒”了过来。

实际上,他一直睁着眼睛的。

“师尊!你醒了!”少年满脸惊喜,顺势在师尊的衣服上,擦了擦泪,鼻尖酸涩地道,“我还以为,师尊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晏陵心说,再不醒的话,都不知道这条莽撞的小黑蛟,还能做出什么事来。他故作气若游丝地道:“我若死了,那往后,你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师尊说得是什么话?师尊才不会死!师尊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死?”

林安紧紧握住晏陵的手,只觉得死了三天的手,只怕都没师尊这双手凉。赶紧合在掌心,猛哈了几口热气,还来回搓搓,试图让师尊的手,恢复几丝血色,见师尊这般虚弱,哪里还有素日威风凛凛的样子。

想必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定受了很重的内伤,否则,为何会吐这么多血?

“师尊,师伯一定有办法,为师尊疗好伤的!”林安忍着哭腔,用衣袖为师尊擦了擦唇边的血。

哪知越擦越多,晏陵稍微一启唇,大股大股的鲜血,就涌了出来,很快就染透了林安的衣袖,来不及擦拭的血迹,顺着下巴淌了下来,弄湿|了衣领,把雪色的长袍,都染红了。

“师,师尊,不会有事的,师尊一定不会有事的!”林安难以置信地摇头,紧握师尊的手,喃喃自语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赶紧从纳戒中,取出一堆药瓶来,里面形形色色各种乱七八糟的丹药,也顾不得分辨这些丹药都有什么功效。

反正总归不是毒药,赶紧倒出丹药,往师尊唇边送,可师尊却不肯张嘴,林安一急,忙连声道:“师尊,张嘴,快张嘴啊!”

晏陵:拇指甲盖那么大一颗,让他干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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