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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立马用那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江暮阳一紧张,嘴也一瓢再瓢:“大郎,呸!我说的是裴郎!不是喝水,呸!就是喝水!水里哪来的药!”

他越来越心虚,声音也渐渐低了,“水里没药的,你别想歪了。”

裴清:“……”

气氛一度诡异的死寂。

“好吧,不喝便罢。”

江暮阳心虚得厉害,眼神都开始躲闪,刚准备将茶杯放下,哪知从旁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你不必解释,我相信你。”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裴清接茶杯的手,正是他刚刚一直用的手。

裴清的手非常之热,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江暮阳的手指,江暮阳一惊,端茶的手,立马就松开了。

茶杯被裴清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裴清的脸色很红,唇瓣微微翕动,越靠近里面,颜色越艳,也越柔亮。

江暮阳的心脏砰砰乱跳,暗骂裴清真是过分,这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居然也不知道收敛,白衫松松垮垮,隐约能透过衣领,瞧见裴清腻白如玉的胸膛,还有两点艳红艳红的,好似朱砂一般明艳……

他看了一眼,立马很正人君子地偏转过头,然后忍不住又看一眼,再偏过头,最后,他又看了一眼,就看见裴清喝干净了混有迷魂药的茶水。

浓黑的眉头紧蹙,脸上热汗淋漓,似乎极痛苦,身形一歪,竟直接往床下倒去,江暮阳手疾眼快,赶紧冲上前搀扶。

手指才一抓到裴清的衣衫,便是一阵惊人的濡湿感,温热柔软。江暮阳暗道,看来药效要发作了,裴清开始晕了。

晕了也好,江暮阳能趁他晕倒,然后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了。

江暮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裴清的脸,心里默数十个数,只等裴清这边意识不清,立马亲上他的唇。

十,九,八……三,二,一!

江暮阳探头去看,想瞧瞧裴清到底晕了没有,他看见面色潮——红,大汗淋漓的一张俊脸。

眼前骤然一黑,江暮阳眼睛立马睁圆了,只觉得唇齿间,突然涌上了一股清爽的滋味,隐隐有几分茶水的苦涩。

温热的大手,勾住了他的后颈,将他往怀里一带。

江暮阳晕晕乎乎的,喉咙颤颤地滚动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一阵天旋地转,已经倒在了床榻上。

意识昏迷之前,他唯一的念头是,该死的前辈,该死的心魔,该死的裴清!

居然又把混有迷魂药的茶水,渡到了他的嘴里!

要完!

危!危!大写的危!

玄龙在外头乖乖守门,忽然听见屋里发出了好大的动静。

还伴随着小主人依稀可闻的低泣声。玄龙担心小主人不是裴清的对手,赶紧要撞开房门。

哪知房门从里面锁了起来,真是蓄谋已久的裴清,居然还锁门!

玄龙现在重伤未愈,也没办法恢复本体。

只好绕到窗户边,游上了窗台,挣扎着,用脑袋使劲去撞窗户,终于让他将窗户顶开了一角,刚好可以塞个脑袋进去。

脑袋才一挤进去,玄龙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古怪气味,他是龙,龙性本淫,有些东西,天生就令他着迷。

更何况,他现如今已经分——化了。

才一嗅到,那腹部往下,靠近蛇尾的部位,又隐隐作痛起来,急需要小主人帮他揉一揉,按一按。

玄龙眯着眼睛,贪婪地吸食屋里的气味,不受控制地摇摆着尾巴,透过层层叠叠的床帘,他看见了一只白腻的玉足。

这只脚是小主人的,骨节分明,宛如玉石精雕细琢成一般。

此刻正吃力的,微微翘着,脚趾都蜷缩起来了。很快,就有一只大手追了出来。

仅仅一只手,几乎就完全包住了玉足,将翘起的玉足,往床帘里面拽去,从玄龙的角度望去,刚好能看见小主人被裴清整个抱了起来,好像摆弄什么精巧的宝物,小主人呜呜咽咽的,一只手要去掀床帘,下一刻,又被裴清捉住,十指相扣地压在床上。

玄龙越看,越觉得热血膨胀,随即又气恼得龙鳞寸寸炸了起来,立马就要冲上去,咬死裴清,救下小主人。

该死的裴清!

冤枉他就算了,居然还欺负他的小主人!

看他不一口将裴清的脖子咬断,为可怜的小主人报仇雪恨!

玄龙怒吼一声,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结果还没冲进房里,一只白皙的手就探出床帘,指尖夹了张黄符,轻飘飘地一弹,不偏不倚,正好贴在了玄龙的脑门上。

玄龙嗷呜一声,整条龙被打飞出去,身子嘭的一下,直接撞在了屋外的大树上。

而后,又一张黄符从屋里飞了出来,直接贴住了玄龙的尾巴。

可怜的玄龙,就这样被两张黄符,直接挂在了树干上,还动弹不得。他气得浑身剧烈发颤,试图用尾巴尖尖,将黄符挑开。

充斥着怒火的竖瞳,狠狠盯着半掩的窗户,下一刻,窗户嘭的一声,彻底关严实了。

很快,屋里就又传来了小主人呜呜咽咽的哭声。

并且,玄龙还听了整整一夜。

玄龙落泪了:好可怜的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