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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叫不多?这还不多?!

都能再建一个剑宗了!

要知道剑宗可是整个修真界, 最财大气粗的宗门,底下要养活成百上千个依附的小家族!

受剑宗掌控的地界, 可能要占整个修真界的三分之一。

如此贵重的东西, 江暮阳如何敢收?他还没丧心病狂到骗老人家钱财的地步,赶紧半哄半劝,让云老夫人将戒指收回去。

可云老夫人这次却异常的坚持, 语气也非常坚定, 根本不容置喙。

“这本就该属于你,权当是阿娘祝你和裴清白头偕老的贺礼。”云老夫人把江暮阳的手指合拢, 轻轻拍了拍,温声细语地说,“你最听话了, 收着吧。”

“阿娘,我真不能要, 二哥要是知道,肯定会埋怨阿娘把什么好东西都给我的。”江暮阳半真半假地娇嗔道,跟孩子撒娇似的,“好阿娘, 快别为难孩儿了。”

云老夫人坚持道:“这是为娘送给你和裴清的, 谁都没有资格动。”

“你听话, 收着吧……为娘老了, 日后恐不能时时护在你身边,为你伸张正义……孩子, 你总是最听话,最乖巧, 也最心地善良的……从前是, 现在依旧是如此。”

云老夫人的语气开始哽咽了, 抬手抚摸着江暮阳的脸,怎么都摸不够似的。

她知道自己快要油尽灯枯了,但不想临死前还拖累着孩子。

她不忍心将真相说出来,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才认回母亲,很快又要失去母亲。

江暮阳愣了愣,突然觉得云老夫人掌心的温热,让他莫名觉得温暖又熟悉。

他也突然之间,就察觉到了什么,心脏闷得难受。

可能是想到自己的家人了,他的母亲那样温柔善良,应该也承受不了丧子之痛。

江暮阳希望,他在云老夫人身上积攒的所有福报,都能报答在自己母亲身上。

希望也有人能像他宽慰云老夫人一样,去宽慰他的母亲。

“阿娘,那我不走了,我再陪您几日。”江暮阳听见自己是这么说的,鬼使神差就说出口了。

“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为娘不会有事的,你尽管放心去做你认为是对的事情,娘永远都支持你,相信你。”

不管任何人说她的小儿子不好,她也绝对不会相信。

这是她毕生最出色的杰作,也是她最疼爱的孩子。

她是当母亲的人,在这个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孩子。

她打心底里深爱着这个孩子,如果上苍注定要折磨她的孩子,那就折磨她吧。她已经老了,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不怕再吃苦受罪。

如果天道要诛,那就让她代替她的孩子去死。

“收下吧,孩子,你若不收,为娘即便是死,也难以瞑目。”

江暮阳一听,赶紧又宽慰了她几句,为了不刺激到老年人脆弱的脑神经,他决定暂且把东西收了。

正暗想着,什么东西能收,什么不能收,他还是有底线的。

回头再还给云宗主便是了。哪知云老夫人似看破了他的心思,竟然又开口道:“你若是把东西还了回来,那么,为娘就真的死不瞑目。”

——

一直到云老夫人喝完药睡下,江暮阳才小心翼翼地起身离开。

正值午后,外头的阳光大好。

他突然很想裴清,快步离开湖心小阁,才走出没几步,迎面就遇见了裴清。

裴清似乎也在寻他,并且在周围等了许久,一见他过来了,眼神就亮了起来,快步走了上前。特别自然无比地伸手去握江暮阳的手。

并且还问了句:“阳阳,你吃饭了吗?我去拿东西给你吃。”

真是好不知羞耻的裴清,这还是大白天呢,一上来就握他的手。

江暮阳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又觉得好笑。他清咳一声,特别好心地提醒:“大胆裴清,现在是白天,这里可是剑宗,朗朗乾坤之下,怎么能上来就抓男人的手呢?”

几句话成功让裴清红了脸皮,下意识就收回了手,可是很快,裴清又握上了江暮阳的手,语气无比坚定道:“不怕!”

“不怕什么?不怕别人知道你喜欢我?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嘲笑你是个断袖?”顿了顿,江暮阳凑近裴清的耳畔,笑眯眯地问,“裴清,你就这么喜欢我呀?喜欢到什么都不怕,什么也不顾了?”

裴清点了点头,一字一顿道:“可我就是喜欢你。”

江暮阳听了,顿时心情大好。

左右环顾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便主动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一般,擦过了裴清的唇。

都不等裴清反应过来,江暮阳就立马撤回了,他道:“今天你说话中听,让我心情好,这是给你的奖励。”

裴清忍不住舔|舐着唇瓣,留恋着江暮阳的温度。

“走吧,回去收拾东西,我们也要离开剑宗了。”

傍晚时,云宗主没有过来,据说是被云老夫人绊住了腿脚,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应当就是故意放他们离开罢。

江暮阳边啃苹果边监督裴清收拾东西,等差不多收拾好了,又解了腰带做了一次。

但鉴于时间紧迫,他们要在天黑之前离开剑宗,遂地点挑在了紫檀木的椅子上。

倒霉催的是,椅面太凉太滑,也太硌人了。

好在裴清的活儿进步了一点点,伺候着江暮阳的后边,还不忘记怜爱他的前面。

这点让江暮阳颇为满意。

完事儿之后,稍作整理,便要离开剑宗这个是非之地。

谁曾想,包袱都没提起来呢,一个门生就过来敲门,说是给少主送信来。

江暮阳实在懒得多看,随手就丢在了桌面上,然后就拉着裴清踏着落日余晖,离开了剑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云昭穿着戏服,精心打扮了一番,戴上金光灿灿的太阳纹路的面|具,坐在轮椅上,等了他足足一夜。

也唱了足足一夜的戏。

一直唱到嗓子沙哑,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为止。

他的眼神涣散,神情恍惚,面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在等江暮阳过来见他一面,从天亮一直等到了天黑。

一直到天都亮了,才想起来让人推他去寻江暮阳。

却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他用自己的鲜血,一笔一划写出的血书,还纹丝不动地放在了桌面上。

江暮阳甚至懒得拆开看,根本不关心信上的内容,也不关心这是不是云昭的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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