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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秋的手指一紧。

突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他不明白阮星阑是什么意思。

即使难受成了这样,也不愿意过来找他寻求解脱了?

还是说,因为记忆被封了,徒弟不知道之前两个人之间的事情,遂……遂觉得厌倦了,宁愿自己……自己潜入水底,甚至是……自己动手,也不需要师尊的帮忙了?

两个人之间,究竟是师徒,还是道侣。

好像比师徒情分要深一些,比道侣情分也浅一分。

“啊,师尊!你再不来救我,我就要完犊子了!呜呜。”

大总攻被憋出了满脸鼻血,在水底下冲凉,可是一点卵用都没有,甚至觉得身上越来越烫,自己也越来越难受。

心里,脑子里,全部都是慕千秋的身影。他伸手一抓,抓了个寂寞,啥都没抓住。在水底下扑腾来扑腾去,一时仰泳,一时蛙泳,一时来个鲤鱼打挺,可怎么游都缓解不了那种灼热感。

大喘着气,快要被憋死的阮某人往岸边划了划,两只手臂抱住光滑的大石头,尾巴噗通噗通地拍打着水面。

大蛇尾巴水光津津的,波光粼粼,阮星阑看起来像条美人鱼,病怏怏地趴在了巨石上。

心想,老子的牺牲实在太大太大了,慕千秋必须为此事负责任啊!要不然太对不起自己流的鼻血了。

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腰肢在修真界鼎鼎有名,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别人办不到的姿势,他都能做到。

想弯就弯,想折就折,随心所欲。在浪上天的道路上策马奔腾。

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不会有人知道的。

身为一名合格的穿书者,必须得时刻冷静,坦然淡定,不慌不忙,天塌下来都要沉着冷静。

大总攻要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大丈夫,自己不能像别的孽徒那样,吃相难看。

师尊的嘴唇又粉又薄,还小,真要是给他做了那种事情,定然很难过的,扑鼻就是一股子膻腥味,师尊那么爱干净,不想让师尊难受。

一点都不想让师尊难过,一点点都不想。

眼泪簌簌往下掉,后悔到肠子都青了,怎么可以胆大妄为到去动什么神火,现在好了,不仅欲|火|焚|身,还他娘的自己嘬。

他可能是修真界有史以来,最丢人现眼的攻,也是整个穿书行业里,业务能力最差的穿书者,保不齐将成为教科书上的反面教材,一个大写的,足够让人笑掉大牙的傻哔,阮星阑,阮某人是也。

“呜呜呜,师尊,我为了你,牺牲实在太大,太大了,呜呜呜,嗝~”哭到打了个响亮的嗝,阮星阑抬手挡住眼睛,嗷嗷地哭,“师尊,你的小星阑快难受死了,你也不来看看。我想要孩子,你要是不设法给我弄五胞胎出来,呜呜呜,你都对不起我,呜呜呜。”

慕千秋:“……”

慕千秋:“……”

慕千秋:“……”

自己作的,他竟然还有理了?

活了好几百年,慕千秋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妇人能怀五胞胎,倒是听闻,小母猪能一窝生二十多只小猪崽儿,小母|狗倒是一窝能生五胎儿,但星阑又不是狗,甚至连个“母”字都不沾边的。

那得一次性吃多少孕灵丹才行。而且,光是吃孕灵丹又不行,怕是得把阮星阑的肚子直接喂到鼓起来。不仅得把他的肚子喂大,还不能让子子孙孙们流出来,不得想方设法地堵住……

慕千秋不甚明白,徒弟为何执念如此深重,怀一个两个,就很辛苦了,他心心念念五胞胎,给他吧,怕徒弟的身子受不住,十七岁的少年身骨,承受不住来自于几百年的沉重疼爱。

若非情深似海,爱得迷失自我,不顾世间的礼义廉耻,徒弟又怎会如此放浪不羁。

终究是他这个为人师尊的,没有管教好徒弟,更是他这个当师尊的六根不净,的确是凉薄寡情了些,这才让徒弟爱得如此卑微,爱得如此低贱……

“哇!”那孩子终究受不了这个委屈,流血又流泪,昂着脸嗷嗷的大哭起来,“我好悲伤啊,真的好难过啊,救命呀,有没有人救救可怜的我呀,不管是谁都行啊,让我爽一爽吧,我好悲伤啊!”

慕千秋下意识想现身,脚下一顿,又迟疑了。

徒弟说的是“不管是谁都行”,居然是“不管是谁都行”,说好的情深似海,情意绵绵呢,就这,就这?

只要让他爽,不管是谁都可以?

“哇,慕千秋,你个丧尽天良的负心汉啊!”不知廉耻的阮某某开始两手捧玉柱了,嗷嗷叫道:“我那么喜欢你,你都感受不到!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我也捂热了啊,慕千秋,慕千秋,慕千秋,慕千秋,慕千秋,你太过分了!!!”

嗷嗷乱叫,嘴里一直念着“慕千秋”,从愤怒的语调,一直转变成后来的甜腻沙哑的浪|叫,光是让人听一听,浑身的血管都快爆开了。

“师尊,师尊,师尊,师尊,师尊……啊,师尊…”他又开始喊师尊,连行那些不可言说的事儿,都只念着师尊。

慕千秋相信,徒弟对自己的爱,绝非普普通通的师徒之情。徒弟胆大包天,果真对他动了世人所不允许的情。

而他,亦在情|欲中落入凡尘,与某个不知廉耻,胆大包天,又任性妄为的傻徒弟,来了一场不可言说,又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控的荒唐大梦。

很快,阮星阑的腔调又变了,嗓子里像是卡了一颗蜜饯,又甜又腻:“我喜欢师尊,超级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师尊哪里都好,就唯独一样,他不爱我。”

慕千秋的心猛烈地颤了起来,手心一阵阵的酸麻,眼里是甜的,心里却是苦的。

蠕动着唇角,终究是把“喜欢”二字吞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