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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变成兔子后,这一过程就过于轻松,所有肢体语言都在向祁九传达一个消息:

他好像在心虚。

祁九舔了舔干燥的唇,不自觉地抬手揉太阳穴,企图向对方说明:“我在六楼,要怎么才能跑得掉嘛。”

他怪无奈的,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在向前男友解释自己插翅难逃这件事而感到荒谬。

他耐着性子向晏时清说明,列举出五个自己不得不呆在晏时清身边的理由。

对方一直很认真地在听,但祁九潜意识觉得,晏时清应该是根本没有听进去。

倒不如说他应该是把“祁九会走”这件事凿在心里了,这点轻飘飘的话撼动不了他的想法。

晏时清本来微垂着头,把自己圆圆兔脑袋上了一簇支棱起来的毛对向祁九。

他这时候是柔和的,感觉无比好沟通,但是在某一时刻却突然变得锋利。

晏时清动作很慢,抬头的过程很像一只刚睡醒的狮子。

他的瞳孔逐渐转变为两条竖线,眸子缓缓变亮,又变成了祁九昨天看见的、鲜血一样的红。

祁九咽了口唾沫,想要喊住他:“怎、怎么了?”

晏时清没有理他,脑袋像上了轴的机器,逐渐转向门,喉咙里隐约威胁的声音。

他这时候真的很像一只猛兽,牙关咔咔作响,死死朝向门的方向,好像有什么要来了。

祁九有点害怕,鼓起勇气的话还没开始讲,只见晏时清突然像门口大步迈去!

祁九吓一大跳,突然想起可能是杨筱到了,立即过去想拉住他。

然而已经太迟了,晏时清已经打开了门。

杨筱敲门的手停留在空中,看到他招呼还没开始打,面色骤地变得苍白。

七月盛夏,外面火炉一样炙热,杨筱汗如雨下,面前就是空调屋,却控制不住地想逃。

他的身体里存在动物本能,在面对攻击与威胁时除了恐惧其他什么情绪都感受不到。

他还带着颈环,但Alpha强大的信息素仍然在攻击他的鼻腔,侵入他的腺体,感觉快要把他撕裂。

杨筱害怕极了,他眼里的晏时清还是正常人类,但仰着头去看时却发现对方的眼底一片鲜红,像会吃人的恶鬼。

对上眼的瞬间,杨筱大脑一片空白。

易感期的alpha强势且敏感,抗拒所有闯入领地的客人。

晏时清的信息素很浓,带着十足的侵略性,不由分说地排斥意味。

杨筱僵在原地,话都说不出,直到听到祁九的一声唤:“——晏老师!”

祁九过去想把晏时清拉开,板着脸问他:“您在干什么?!”

兔子纹丝不动,祁九拽也拽不动他,一低头看到刚换的门把手都快给他捏变形了。

门外还有两个客人站着,祁九有些着急,语气也就跟着凶了些:“您放手!”

除去不同意和祁九分开外,晏时清今天都很听话,在得到这个命令后却停顿了很久。

他不知道是在疑惑还是在生气,简单的头脑里判定为自己这个行为是对祁九和自己无害的举动,在短暂的时间中来回做着抉择。

*

他转过去看祁九,视线炙热而专注,猩红的眼眸甚至拉出一道虚影。

祁九背脊发凉,本就受不了Alpha浓厚的信息素,终是没忍住向后退了一步。

晏时清的眼睛慢慢睁大。

这个状态祁九倒是看得懂了,兔子在惊讶。

......应该也有一点小小的难过。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晏时清已经撒了手,摆着张臭兔子脸跑到沙发裹住祁九的小毯子,明目张胆地生闷气。

祁九顾不上他,先把杨筱扶去坐下。

这时候另一位没有受信息素影响的客人才进屋,对着晏时清纳闷。

周青先问:“你怎么不穿衣服的?”

兔子看着很好rua,实际毛一翻开下面全是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