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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对象总不可能开两间房,关雎早些时候已经帮祁九把行李搬到了晏时清房里,紧贴着唯一的那张床。

晏时清很客气地同他拉开距离:“我睡沙发。”

他没给祁九推脱的机会,推着把一步三回头的祁九关进浴室。

晏时清正襟危坐,耳朵在肩上微跳,确定水声响起来之后迅速起身,让关雎买来一瓶可乐。

关雎大晚上的以为出了什么事,五分钟后气喘吁吁地赶来。

然后便见自家老板眼皮眨也不眨,拧开就往沙发上倒。

晏时清面不改色地开口:“你可以走了。”

关雎:?这也是男同的小把戏吗?

液体吞噬面料的速度很快,晏时清看着自己毁掉的大半个沙发,觉得还不够,于是又往地上撒了一点。

等到祁九出来时便看到这幅案发现场。

晏时清抱臂坐在角落,不知道是不愿意收拾还是故意想让他看到。

祁九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脸颊边蒸汽熏得发红,糯糯地问:“这是怎么啦?”

晏时清轻咳一声:“可乐打倒了。”

“可乐?”

“关雎拿上来时摇了一下。” 他搬出早准备好的说辞,“我打开时没注意。”

祁九觉得奇怪:“...... 可是,我记得你不爱喝可乐呀?”

“......” 晏时清一直在摇的尾巴僵直一瞬,“她给你带的。”

祁九心说我也不怎么爱喝。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仔细探讨这个问题。

于是祁九坐到床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枕头:“那来吧?”

他带了颈环,腺体被保护得很好,床单与月光都是皎洁无暇,祁九在晏时清眼里便成为第三种白。

柔软的,蓬松的。

晏时清其实根本不敢有其他心思,瞧着那一抹松软的白,生怕自己丁点动作都会玷污毁掉。

他张惶逃进浴室,原本的计划是洗完澡后故意不好好穿衣服,在潮湿的空气里裹进自己的欲望,最多最多只是壮着胆子去碰一碰祁九。

可是他想了又想,还是用了大量的阻断剂,系好了每一颗扣子才走出去。

祁九已经困掉,黏黏糊糊地缩在床的边角。

房间开着冷气,室内温度宜人。

他揉着眼睛,指着另一边空荡的床:“我没碰过,凉的,睡着很舒服。”

晏时清却没动,立在床边上,看着祁九的眼皮一点点阖拢,又强打起精神睁开。

“......?”

晏时清不动声色,举止行为都像一位正人君子,一说话便暴露出自私欲望:“我的玩偶咧?”

祁九下巴鼻尖都藏进被子里,听了这话睡意笑去大半:“真在惦记这回事啊?从机场气到现在。”

晏时清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接着说:“关雎都有。”

祁九不是没想过,但印象里晏时清根本不爱这些玩意,上次去商场还刻意把玩偶放得很远,况且千里迢迢给 alpha 送个玩偶过去也有点奇怪。

他无声叹气,先赶紧想办法把兔子哄上床睡觉:“我回去给你补上好不好。”

晏时清硬邦邦地答:“不好。”

祁九只好又问:“难不成你想让我把小鸟那个要回来?”

“不是。”

祁九没话说了,耐着脾气接着问:“那你想怎么办嘛?”

对方前两次都回答得很快,这一次却像是卡住一样,半天才说:“想用晚安吻交换。”

祁九保持着闭眼的姿势,盖在被子下的脚拇指缠紧,在将睡未睡的朦胧间找着对峙晏时清的说法。

而晏时清在看着他即将入眠前不自觉闪动的睫毛,默数三秒,已经屏气朝他靠近。

他右腿弯曲半跪上床,手掌压在祁九颈边的被子上,留下两处浅浅的痕迹。

像在发酵面团中按出的两个孔,心尖某些膨胀的念头便跟随他的动作泄露。

晏时清俯身,似乎比祁九还要紧张,终于没忍住碰了月亮。

——他的唇停留在祁九的右眼小痣上,于那处浅浅地留下一个吻。

一触即分,克制且矜持,生怕再多停留一毫秒都会让祁九不适应。

祁九没有出声,以装睡蒙蔽自己的感官。

晏时清便侧躺在床的另一侧,翻过身来朝向他,声音低得像在耳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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