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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看着付臻红道:“我们去找武松,然后回家。”

付臻红闻言,还没有开口,谢翎姗就又说了一句:“他受了伤,要去医馆及时处理。”

武植道:“我会一些医理,回家自会帮我家夫郎处理。”他着重强调了“我家夫郎”这四个字。

谢翎姗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谢翎戈拦住了。

谢翎戈对她摇了摇头。

谢翎姗见状,下意识看了一眼被武植牵着的潘金莲。见潘金莲不说话,且并未因武植的话表现出丝毫的不悦,她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乖乖将原本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她今晚确实是多说了很多不该她这个身份说出的话,但她一想到潘金莲是因为武植才会被困在这里,就有些不平。

她其实也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资格去生气或者什么,但是她就是有些控制不住。

想到这,谢翎姗又看向了穿着红色秀徽服的付臻红。而付臻红此刻,已经与武植一起走向了正殿的方向。

谢翎戈见谢翎姗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潘金莲的身上一般,他收敛情绪,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谢翎姗的脑门:“好了,别看了。”

谢翎姗吃疼,轻捂着自己的额头,垂下眸回道:“知道了。”

这时,周煜说道:“今夜的事,就先告一段落。”他看向谢翎戈:“我们该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谢翎戈的眼睛闪了一下:“你说得是……”

周煜点了点头。

谢翎姗看了看谢翎戈,又看了看周煜,有些茫然的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谢翎戈道:“马车突然失控这事,你可还记得?”

谢翎姗回道:“当然记得。”她说着,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们的是意思是,马车失控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谢翎戈点头:“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还需要再查证。”

…………

另一边。

被武植叫醒的武松,睁开眼之后,看着头顶上方有些昏黄的光线,脑海里还有片刻的茫然。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过来,从地上站了起来。

武松看向武植,目光在武植和付臻红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移开:“大哥我……”

武松想说点什么,却被武植打断了:“有什么先回去再说。”

武松闻言,点了点头。

一路上,武松都很沉默。他微微垂眸,安静的走在武植和付臻红的身后,天幕上的明月照射在地上,月光为他的眼睑下方透出了一片狭长的阴影。

或许是因为在寺庙的正殿与潘金莲发生的那个小插曲,武松在面对潘金莲的时候,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方才醒来之后,他尽可能的避免与潘金莲的视线对视。一来是因为他本身的情绪尚且还处于一种有些紊乱的状态,需要好好疏理,而潘金莲的目光会让他的思绪受到影响。

二来则是因为大哥,虽然他和潘金莲并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但不知为何,在面对大哥的时候,他的心里仍旧会有几分不自在。

武松也不想去思考这份不自在情绪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他下意识不想去细想,因为直觉告诉他若是深思下去,这个家现有的关系将会被打破,而那样的结果一定不会是他想看到的。

大哥……

潘金莲……

武松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几个字,再次抬眸时,眸底的思绪已归于了平静。

而同一时刻,另一边————

阳谷县内。

理刑千户府。

三个清秀可人的女子正围在一个床榻边,看着睡在床榻上正处于昏迷中的男子。

男子的鼻梁高挺,面容俊美,半长的头发长至肩膀,额前的碎发落下几缕在两鬓,即便是在昏睡中,身上也仍旧透着一种臻美风流。

其中一个穿着蓝衣的女子道:“按照大夫所言,官人他这会儿应该醒了啊!该不会……”

“姐姐莫急,官人他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另一个青衣女子打断了蓝衣女子的话,没有让蓝衣女子说出不吉利的话来。她的面上是与蓝衣女子一样的忧虑,然而眼底的情绪,却是极其冷漠的。

站在最远的黄衣女子,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男子,冷笑一声道:“祸害都是遗千年的。”

“你怎么说话的!”蓝衣女子呵斥了一声,随后,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眶里泛出了泪花:“官人这次不幸摔落山崖,也不知道都经历了什么,好好的头发变短了不说,身上穿得衣衫也是破破烂烂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衣衫。”

说着说着,蓝衣女子眼中的泪花就变成了泪珠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黄衣女子见蓝衣女子这一副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轻嗤了一声,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虚伪。

不过比起虚伪,最能当得起这形容的人还是卓丢儿。

想到这,黄衣女子看了一眼一直在安慰的青衣女子。

这时,躺在床榻上的男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梦呢。

三人齐齐朝着男子看去。

蓝衣女子的反应最快,几乎是在男子睁开眼的瞬间,她就立刻凑了上去,也不顾落在脸上的泪水,关切十足的问道:“官人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子听到这称呼,愣了两秒:“官人?”

蓝衣女子见状,还未说话,黄衣女子就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怎么?西门官人,莫不是摔落山崖后,把记忆也给摔没了?”

“西门……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