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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悦铭沉吟片刻,只好同意“先搞试点,总结经验再说”。

胡步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他让齐俊成密切关注省能源投资集团和王挺的动向,同时指示省发改委,加快与国内几家龙头新能源民营企业的接触,准备引入这条“鲶鱼”,搅动死水。

就在胡步云全力布局能源战线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带来了突破性进展。消失公众视线一段时间的马非,在一个夜晚,悄悄来到了胡步云的办公室。

马非瘦了些,但眼神里的颓废已被一种沉静的锐利取代。

他递给胡步云一个加密硬盘和一份简报告。“步云书记,这是我和几个绝对信得过的老兄弟,这段时间梳理上官芸遗留笔记和‘金鼎案’海量数据的一些发现。”

胡步云接过,示意他坐下说。

马非压低声音:“吴天宇、赵瑞龙的网络虽然被打掉了,但他们背后还有一个更隐蔽、更聪明的‘洗钱通道’。这个通道的核心,不是一个商人,而是一位学者——省政协常委、北川大学经济学院院长,梁文渊。”

“梁文渊?”胡步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省内知名的经济学家,经常在媒体上发表观点,形象儒雅,看起来与世无争。

胡步云在北川大学上学的时候,还去蹭过他的课。

胡步云记得,上次高长河和刘金印为了争夺浩南湿地的开发权,组织一批媒体和学者搞舆论造势,在媒体发表适度开发是对浩南经济最大利好的理论文章,就是这个梁文渊挑的头。

“对,就是他。”马非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个人,是张省长的‘文胆’,很多政府工作报告背后的理论支撑都出自他手。

我们通过资金流向和社交关系图谱发现,他利用担任各种政府课题评审、学术论坛召集人的便利,编织了一个以课题经费、学术赞助、咨询费为幌子的利益输送网络。

一些无法通过正常渠道洗白的资金,特别是与‘金鼎案’余毒可能有关的资金,通过他控制的或关联的智库、文化公司进行‘学术包装’,变得合法化,然后流向境外或用于特定目的。手法非常高明,几乎不留痕迹。”

胡步云眉头紧锁:“证据确凿吗?”

马非摇摇头:“直接证据很难抓,他们做得太干净了。但是,有大量的间接证据和关联线索指向他。比如,赵瑞龙的公司曾向梁文渊担任名誉理事长的某个基金会捐赠过大笔资金,名目是‘支持经济研究’。而这家基金会,与境外几家背景复杂的机构有密切资金往来。”

马非顿了顿,又说:“更重要的是,我们发现,在上官芸出事前,她调查的那家邻省贸易公司的一个隐秘账户,曾向与梁文渊有关联的一家咨询公司支付过一笔‘信息咨询费’,时间点非常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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