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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太傅干笑道:“那您请自便,请自便。”

说完之后,他就忙不迭地蹿没了影子。

池簌走到应翩翩身边,坐了下来,发现这一转眼,刚才尹太傅身边的空位上就又多了一个人。

这次是个三十不到的俊俏男子,那衣饰打扮一看就出身不低,按岁数也不该有能嫁人的女儿,正满面殷勤地跟应翩翩说着什么。

一看那嘴脸,池簌就知道多半是自荐枕席来的。

呵呵。

他刚过去,就听应翩翩懒洋洋地说:“……所以就多谢你一番美意了。”

那男子显然有些情急,一眼看到池簌,脱口道:“应大人,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虽然没有尹太傅老,但是总比武安公老啊,您看在下手上的纹路,总比他的沧桑些吧!”

池簌:“……?”

那人说着,伸出了自己带着玉扳指,养尊处优的一双手,伸到应翩翩跟前献宝,似乎也想让他摸一摸。

应翩翩没说什么,把池簌的手往外一拉,上面的剑茧和几处陈年伤疤,顿时将对方比了下去。

那人满脸挫败:“这……我怎么没看出来……”

应翩翩苦口婆心地说:“你别看他表面年轻,其实就是一张脸,内里已经腐朽不堪了,就连走两步都要喘呢,这种弱柳扶风的风情,张兄还是欠缺了些,实在不合我的口味,你便不要强我所难了。”

池簌:“……”

对方自觉实在比不过,不禁暗暗叹息我生君也生,君生我不老,实在有缘无分,黯然退场。

有了池簌面无表情地坐在这里压阵,应翩翩身边的人才总算少了一些。

他回过头,看了池簌一眼,耸了耸肩。

池簌用他沧桑的手反握住应翩翩,用苍老的脸透过年轻的□□微微一笑。

系统:【捕捉到“渴望七星级的眼神”一枚。】

应翩翩冷笑:“呵。”

挑战,终于来了。

之前是他太好说话了,应翩翩就不信,没有他的鼎力配合,池簌要怎么成功!

应翩翩决定让系统给自己发布一个任务,任务的名字就叫“阻止池簌七星级计划”,任务奖励一万好感度。

应翩翩的要求险些把系统吓晕,极力表示就算是卖了整个统都没有这么多钱。

这个天文数字的要价让它太过认真地与应翩翩讨价还价,甚至忘了应翩翩想自己发布任务本身就是个无理要求,最后经过应翩翩的一番游说,系统迷迷糊糊把好感度奖励定成了1000点,发布了任务。

任务提示的警报音把系统吓了一跳,然后意识到,它好像是上当了。

但看了一眼坐在一起,举止亲密,各怀鬼胎,貌合神离的应翩翩和池簌,系统决定识时务者为俊统,暂时忍下这口气。

池簌哪里是表面年轻内里腐朽,他是下床温柔上床牲口还差不多,系统还真不信这个任务宿主能完成,呵呵。

就看你的了,池正妻!本系统辛辛苦苦,一手把你扶植上了正室之位,你可千万不要让本系统失望!

皇上也知道应翩翩他们一路从雍州回到京城,旅途劳顿,需要休整,宫宴过后,便吩咐群臣各自散去,应翩翩也回了督主府。

不管在外面看过多少风景,转来转去,还是回到自己家的时候最舒适放松。

应翩翩一回去就以昭告天下的方式宣布少爷回家了,把全府上下都喊出来围着他转,所有人因为他各种各样的要求忙的脚不沾地又眉开眼笑,把应翩翩伺候的舒舒服服。

等到应翩翩洗完澡换了衣服之后,这才舒舒服服地瘫在了自己的床上,吩咐下人捏肩捶腿做茶点,充分养精蓄锐,打算晚上好好收拾池簌。

到了傍晚,池簌来到家里吃饭,用过晚膳之后,两人在花园里转了一圈,随口谈了些朝中事务,便回房准备就寝。

夜晚的房间黑暗而静谧,隐隐浮动着熟悉的熏香味,月光洒在窗前,在地面上投下朦胧的影,更添几分温馨。

应翩翩侧身躺着,感到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自己,池簌将他翻过来,温柔的亲吻顺着双唇慢慢向下。

【警报!您的爱妻发出七星级挑战!宿主附加任务“阻止池簌七星级计划”已开启!】

应翩翩轻轻推了池簌两下,但推拒的意味也不甚明显,这种细微的挣扎反倒更加叫池簌心里一荡。

那样的不安分,却总是挣不脱他的臂弯,唯有身上极其幽微的冷甜香气在黑暗中变得十分明显,慢慢浸润开来,一丝一缕地勾到人的心里去。

池簌的手指从应翩翩皮肤上划过,只觉指下触感又滑又腻,忍不住笑了一声。

应翩翩道:“你笑什么?”

池簌低声说:“我笑你倒是不老。”

这句话在此时听来,更加多了几分暧昧之意,池簌的呼吸吹在应翩翩耳畔,带着几分灼热之感,温香软玉在怀,动情已有十分。

他正要再进一步品尝这份甜美,应翩翩却忽然抬手抵住了池簌凑过来的脸,说道:“我渴了。”

他的眼睛在黑暗里像星星一样,池簌怔了一下才听清应翩翩在说什么,不禁“啊”了一声。

应翩翩道:“真的特别特别渴,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话说的多了,一直嗓子干。”

池簌一听这话,来不及多想,便下意识地道:“那我去给你倒水。”

“要加蜂蜜的。”

应翩翩道:“快去。”

池簌从应翩翩身上撑起来,停顿片刻,起身倒了水,按照要求加了蜂蜜,拿回来给应翩翩喝。

应翩翩就着他的手啜了两口,说道:“够了,嗓子好多了。”

他躺下来,池簌也上了床,应翩翩抬手冲他做了个“要抱抱”的动作,笑问道:“继续?”

池簌自然是要继续的。

可是衣服都落下来了,应翩翩又娇里娇气地说被单上不知道有什么,总是扎他,很不舒服。

池簌只好把灯点亮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满床找扎到了应翩翩的罪魁祸首,过了好半天,他觉得床榻都凉透了,才总算找到了一根不知道从什么衣服上落下来的动物鬃毛。

池簌敞怀披着衣服,捻起那根毛,心中先是涌起了一股成就感,随后又觉得十分诡异加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刻,在这种场景下,满床去找一根毛?!

但仔细想想,应翩翩都觉得扎,好像不找也不行。

应翩翩接过池簌手里的毛,表情十分惊喜:“还真找到了,太好了,要不然我总担心它一直扎我!”

他轻飘飘一吹,将那根来之不易的长毛吹到了床下,起身搂住池簌的脖子,亲亲热热地说:“继续啊?”

他的气息缠绵而又甜美,池簌却从应翩翩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挑衅和不怀好意。

他不动声色地说句“当然了”,将人搂住,话不多说,一翻身就压了下去,总算得偿所愿。

但很快,池簌就知道了应翩翩最后的底牌是什么。

这床——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人做了手脚,只要用力一动,就会不断地喀吱作响。

连续动起来,就要把人吵死了。

池簌:“……”

应翩翩想把自己表现的无辜一点,但他实在装不下去了,虽然眼角上还带着刚刚被池簌逼出来的泪意,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之前的所有表演顿时前功尽弃。

池簌不动了,低下头来,凝视着应翩翩。

这个场景之下,其实池簌是很危险的,应翩翩有点心虚,微微把头偏开:“那个,形势所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不今天就到这好了……你,咳,你停下吧。”

池簌却没有退出来,依旧保持着压制住应翩翩的姿势,沉吟了一会,说道:“放心,有办法。”

应翩翩:“……啊?”

池簌笑了,俯身亲了亲他,低声道:“本来今天想让你多歇歇,但……上次射箭赢的彩头,要不就这回给我吧?”

他说完之后,便一使力将应翩翩从床上抱了起来,甚至给他披上一件衣服,而后直接下床,走到了墙边。

应翩翩猝不及防,没来得及深思对方的意图,人已经被池簌怼到了墙上:“不是,等会……你要在、在这里?”

池簌道:“床不能用。”

应翩翩头一回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可是站着也……那个,太累了吧!”

池簌含笑,将应翩翩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柔声道:“放心,你不用站。”

他直接一用力,就让应翩翩整个人都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