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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安石就认为这根本行不通,只有做大蛋糕,矛盾才会消除,不然的话,就解决不了问题。

一个节流,一个开源,愣是谈不到一块去。

也真是绝了。

“非也!非也!”

王安石道:“待朝廷下达这道政令,民间房屋交易定会增加,税收便会增多,这不是财富增加又是什么。”

司马光摇摇头道:“不对,不对,虽然国家会因此增添一笔收入,但是财富并没有增多,只是用在了这买房上。”

王安石哼道:“原本没有的税入变得有了,你却说这不是财富增加,真是强词夺理,我懒得与你争,我还要有事要忙。”

说完就走了。

“改天你再放贷买酒,酒税也会增加,财富又增长呢?真是岂有此理。”

司马光哼得一声,过得片刻,冷静下来的他,忽然皱眉道:“不对!这主意不像似他的手笔。”

……

王安石可不是落荒而逃,他跟司马光争,从未输过,也未赢过,他这回是真的有事要做,没心情跟司马光争论。

回去之后,王安石就立刻派人去找张斐,告知他,朝廷已经答应了,让他赶紧将契约范本送来,如今就缺这一张契约。

整个改革的核心,就是那一纸契约。

而张斐却是在第一时间赶去马家,将此消息告知马天豪。

朝廷不给说法,马天豪那边也不敢做太多动作。

“好小子,果真手段了得,这么快就给搞定了。”

闻此消息,马天豪激动地直接站起身来。

这着实令他震惊。

可从来没有一个珥笔之人可以将自己契约变成朝廷的法律条文。

而且速度还这么快。

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亏得还有人说,张斐得罪了整个朝廷。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啊!

张斐笑道:“朝廷那边我是搞定了,你那边怎么样?”

马天豪立刻道:“这你放心,我这边也有收获,我已经说服相国寺加入我们。”

张斐愣了下,“相国寺?”

马天豪道:“你难道不知道相国寺才是咱汴京最大的债主吗?”

“是吗?”

“你若不信,可随便找个人问问。”

原来这寺庙有着很多免税特权,导致不少大地主都将田地划到相国寺,相国寺等于是躺着赚钱,但野心是无止尽,相国寺自己开拓业务,比如对外放债,并且因此兼并了不少土地。

同时,相国寺也有房产投资,而且不少。

马天豪也是相当精明的商人,相国寺实力雄厚,有着大量的闲钱,且又不追求那种快钱,更在乎的是长远发展,这个方案就非常适合相国寺,再加上他在相国寺也有关系,于是他第一个找得就是相国寺。

相国寺表示如果朝廷真的答应了,他们愿意尝试一下。

张斐问道:“员外,你说当相国寺的主持难,还是当官难。”

“当然是去相国寺当主持难啊!”马天豪毫不犹豫地说道。

张斐摸了一下自己那浓密的头发,心道,算了,等年老色衰再去吧!先帅个几十年。突然向马天豪道:“对了!我还有一个小小要求。”

马天豪问道:“什么要求?”

张斐道:“我听闻你们这一行,若遇纠纷,或者立契,几乎都是跟范家书铺合作。”

马天豪稍稍一愣,点了下头。

张斐问道:“员外与那范家关系很不错吗?”

马天豪道:“就是生意上的来往,并无太多交情。你应该知道,他们八大茶食人是各有分工的。”

张斐道:“我的要求,就是现在从开始,你们马上另择他家合作,不能再跟范家书铺任何来往。”

马天豪问道:“这是为何?”

张斐道:“因为张飞就是死在那姓范的手里。”

“……?”

马天豪错愕地望着张斐。

“张翼德。”

“张……张翼德?”

马天豪还未反应过来。

正巧马小义入得屋来,听得张翼德之名,登时精神一振,忙问道:“三哥,你说得可是三国时期的张翼德?”

张斐点点头。

马天豪这才恍然大悟,又问道:“难道张翼德是你祖上?”

“不是。”

“那是为何?”

“名字谐音。”

“……?”

马小义若有所思道:“可是杀死张翼德可还有张达,那是不是也不能与姓张的来往?”

哇!这么霸道的理由,你还要给我纠结逻辑?张斐问道:“小马也看三国?”

“俺倒是没有看过。”马小义摇摇头,却又非常兴奋道:“但是俺听过许多三国的故事,俺可是最喜欢关二哥,三哥,你呢?”

“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