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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是二十年前修建的公寓房,已经有些年头了,从小区门口到单元楼,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陈旧。

楼道里终年散发着一股金属生锈的味道,还有垃圾的腐败气息。

詹鱼跺跺脚,楼道的声控灯亮起,惨白的灯光,层高很矮,阴暗又潮湿,看着就很是压抑。

一层楼有三十多户,詹着门牌号一个一个找过去。

看着这里的环境,詹鱼就想到第一次去傅云青家,也是唯一一次。

比起这里,傅云青家也不遑多让,都是破破烂烂的模样。

这里的物业但凡有点门路,估计能接到不少惊悚片剧组的场地邀约。

许是房子通风不好的缘故,时不时有几户人家会把门敞着。

走廊里的声音很嘈杂,炒菜的,看电视的,聊天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味道也很复杂难言。

詹鱼走到尽头,按了几下门铃,等了会,门被人推开。

开门的人是个二十多岁,容貌俊秀的年轻男人,一只脚打着石膏,裹着厚重的纱布,虚虚的落在地面上。

他用手撑着门,看到詹鱼顿时乐了。

“师兄,”詹鱼叫了声,举起手上的奶茶,“我来探病的。”

“哟,您可真是客气,来就来了,怎么还带奶茶,”辛澄笑着招招手,“帮我把门捎上。”

詹鱼一笑,跟着进门。

大概都是老房子的缘故,这房子的格局和傅云青家的差不多。

只不过区别是,辛澄的房子里有很多的照片,基本上都是合照,有演出的,也有和家人的。

沙发上堆着很多娃娃布偶,看上去很温馨,窗前还挂着几件刚刚洗了的衣服,滴滴答答往下滴水。

“嫂子没在啊?”詹鱼上前扶了把辛澄,撑着他,让他坐到沙发上。

“她带着岚岚出去买菜,还没回来,”辛澄笑眯眯地戳开奶茶吸了一口,感觉到口腔里的温度,有些嫌弃,“怎么不冰了?”

詹鱼瞥他一眼:“瘸了腿还想喝冰的?”

辛澄撇撇嘴,不乐意道:“你嫂子成天管着我,怎么你也掺和上了。”

詹鱼伸手:“不喝还我。”

“想得美,”辛澄把奶茶往怀里一揣,“难喝我也认了,这些天真是嘴里淡出鸟来。”

把单人沙发上的布偶和作业本丢到双人沙发上,詹鱼这才得以坐下。

“演出这么多年了,还能受伤,”詹鱼抬了抬下巴,“伤的严重吗?”

辛澄哈哈一笑,拍了拍缠着纱布的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不算严重,骨裂,做了手术估计得养上一段时间。”

詹鱼皱眉:“这没少花钱吧?”

辛师兄的老婆是幼教,工资不高,女儿上幼儿园,做手术的费用对他们家来说,想必是挺重的负担。

“班主给报销了挺多,”辛澄笑着叹了口气,“班主也是倒霉,这一场本来就不赚钱,我这一摔,还倒贴几千。”

“那你……”詹鱼犹豫了下,还是问出口,“这得休息多久?”

辛澄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半年起步吧。”

他有老婆孩子要养,上面还有老人,做了这么多年昆曲演员,却也没什么存款。

先前收益不高,但还能勉强撑着家用,现下将养在家,别看他对谁都笑呵呵的,心里着急上火着呢。

“要不我这边给你周转一下?”

詹鱼想了想,虽然詹启梁和孙雨绵没说开他的身份,但詹鱼也不可能再肆无忌惮地花詹家的钱。

不过上次从刘老七那里拿过来的四十万他还没用过,这笔钱应个急还是可以的。

辛澄苦笑了下:“别了吧,借钱过日子算怎么一回事。”

“我又不催你还。”

“你的好意,师兄心领了,”辛澄抹了把脸,“我知道你家有钱,但你能帮我一回,能帮我一辈子吗?”

詹鱼一愣。

“我知道你就是觉得咱们关系好,但感情这东西真不是这么拿来用的。”

男人尚且年轻,却已经隐约有了白发,眉心中间刻着淡淡的愁。

沉默片刻,詹鱼问:“那你这半年怎么打算?”

辛澄没说话,手在脸上用力地搓了搓:“估计会找个工作先做着吧。”

他是个武生,上台演出跑动,打斗,跳跃都不会少,这下伤了脚,想回到舞台短期内是不可能的了。

“你……”詹鱼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打断。

辛澄笑着摆摆手:“没什么,也挺好的,当昆曲演员不挣几个钱,眼瞅着岚岚也要上小学了,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挺好的,真挺好的……”他脸上带着笑,一连说了三次挺好。

詹鱼低着头,盯着地板上的纹路没说话。

他知道辛澄是真的喜欢昆曲,或者说着迷,他的天赋在一众师兄弟中算不上好,为了追赶大家的进度,经常没日没夜地练。

詹鱼还记得,有一年冬天,他迷迷糊糊起夜遇到辛澄。

看到小便池里一池子的酱红,登时把詹鱼给吓清醒了,追问下才知道辛澄这是尿血了,而且持续了很长时间。

他不知道,对于这样的人来说,离开舞台意味着什么。

“算了,别说我了,”辛澄抹了把脸,主动转开话题,“你嫂子估计快回来了,她说给你做香酥排骨吃。”

詹鱼笑着配合他:“嫂子记性真好,还记得我爱吃这个呢。”

没多久,人果然就回来了。

詹鱼跟着他们吃了晚饭,就说要走。

考虑到这一片小酒吧,棋牌室多,晚上的治安不太好,辛澄也没留他,本来想送到小区门口,被詹鱼给拦住了。

“你可别折腾了,我又不是不认识门在哪儿。”

辛澄哈哈笑了两声,用力地拍拍他的肩:“那成,不送了,下次再来。”

“嗯,走了。”

走出小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沉,巷子里的路灯亮起,因着年久失修,时不时闪烁几下,蚊虫围着光源嗡嗡地飞。

詹鱼顺着来时的路往外走。

这个时间是饭点,大多数人都在家吃饭,狭窄的巷子很安静,几只流浪猫围着垃圾桶在翻找食物,塑料袋哗啦哗啦地响。

詹鱼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在那个梦里,他也有三只猫咪,他还记得名字,叫大黄,小黄和咪咪。

正想得入神,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靠近。

詹鱼下意识回头。

借着路灯,身后那人的容貌无处遁形,女人身形消瘦,穿着灰扑扑的外套,头发有些凌乱。

许是没料想到他会突然转过来,女人顿时僵在原地,显露出几分惊惶。

詹鱼缓缓蹙起眉头,说出对方的名字:“陈峡。”

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的人正是失踪了半个月的陈峡,傅云青的养母,他的……亲生母亲。

作者有话说:

突发奇想一个脑洞,题材跨越还挺大,嘿嘿,喜欢的宝宝可以去专栏下一本点关注《请这位同学科学修仙》,求收藏~

文案:

杜青鹿参加高中同学聚会,正感叹大家事业有成,他就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修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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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宗门——“黄冈一宗”。

宗门古怪,宗主还是个出了名的废灵根,根本没有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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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鹿就是那个废灵根,中学是体育委员,擅长武术,气功,格斗术,柔术,散打,跆拳道……

但不会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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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因为他发现,穿到修仙界的不止他一个。

似乎……他们整个班都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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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嘲笑,但很快,他们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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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名天下的“物理仙师”一夜叛出师门,成为黄冈一宗的山长。

这位乃是修仙界第一大能,法号古怪,道法清奇且刁钻,仙阵奇巧无人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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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

素有医术天下第一的仙师带领一众弟子投诚。

云城“巧手裁缝”连夜收拾行李,拜入山门。

建筑圣手更是不收分文,为其修建修仙界第一座通天塔,只求这破落宗门的长老一席。

……

……

随着一个接一个大佬的加入,破烂小宗派就此崛起,从此闻名修仙界。

但奇怪的是,该宗招人条件极其苛刻,毫无逻辑。

也许是天下之大师,也会是街头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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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个更让人无法理解的口号:科学修仙,知识改变命运!

古有儒学,法学,道学入道者,但科学是什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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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的修仙大会上,有人问起黄冈一宗的宗主,是如何吸纳到这么多大佬的?

杜青鹿高深莫测地一笑:这可是一起奋斗过高考的情谊。

众人齐齐懵逼:高考又是什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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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壮大的同时,杜青鹿也有了新的烦恼。

宗门第一打手“物理仙师”,这位穿越前拿了诺奖的物理狂人,也是他曾经的同桌,最近画风逐渐走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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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只是为了研究他那废了的灵根,后来,大佬就热衷上了双修。

杜青鹿:不是,双修可以重铸灵根,这根本不科学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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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攻击第一,徒手摘星的宗主脑子一根筋直男受 Vs 科学修仙,法攻第一的狡猾明骚狐狸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