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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放着两个置物柜,分别是两人平时习惯使用的沐浴产品。

任管家还贴心的给每个柜子的每一层做了标记。

站在浴室里,男生留下的味道像是有意识般拼命地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钻。

傅云青无意识地深吸了一下,顿时鼻腔,口腔,肺部都是同样的味道,很淡的青柠味。

喉结微滚,他闭了闭眼,把淋雨开关从热水换成了冷水。

冰冷的水汽迅速把满室热气驱散。

浴室里还安装了壁挂式内衣裤洗衣机,机身不算大,洗烘一体很方便。

打开洗衣机的舱门,傅云青正要把换下来的衣物放进去,就看到里面已经有东西了。

白色的,小小的一块布料,抓在手里估计都塞不满一只手。

耳根有些发热,傅云青收回视线,把舱门关上。

在原地站了会儿,他弯腰打开垃圾桶的盖子,把自己的内裤丢了进去。

洗完澡出去,遇上了拿着水杯准备回房间的詹鱼:“咦,你这么快就洗好了?”

傅云青正在擦头发,闻言抬眼,心跳蓦地漏跳一拍。

“你怎么不穿衣服。”

詹鱼啊了一声,低头看了眼:“这不是马上要睡觉了吗?我又不是裸奔。”

临近睡觉,他出来接水,懒得再穿衣服。

“那你也不能只穿着裤子到处走。”傅云青下颌线绷紧,刚刚洗过冷水澡的皮肤上又染上些许薄红。

“这有啥,”詹鱼满不在乎地说:“大家都是男生,那去游泳池还只穿泳裤呢。”

因为常年锻炼,男生瘦而不柴,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腰腹的位置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群,线条流畅而紧实。

傅云青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记住了他有六块腹肌,很漂亮的身体。

“你睡觉不穿睡衣吗?”傅云青蹙眉,眼睛看着其他的方向。

“不穿啊,”詹鱼愣了下,“这么热的天,穿睡衣多难受,我喜欢裸睡。”

傅云青眼皮子一跳。

“你去睡觉吧。”他转移话题,准备回房间。

“哦。”

两人擦身而过,詹鱼突然发现什么,又出声叫住他,“好学生,你洗的冷水澡?”

傅云青面无表情地说:“嗯,天气热。”

“那你这比我还怕热啊。”詹鱼啧啧两声,“少年人就是火气大。”

傅云青:“………”

“强烈推荐你裸睡,”他拍了拍傅云青的肩,触手冰凉,“你会爱上的,冰冰凉凉的丝绸贴着皮肤,特别舒服!”

傅云青淡淡看他一眼,没有多做停留又收回目光:“不用,我习惯了。”

“那就很可惜了。”

也不知道是浴室那一口馨香的原因,还是洗完澡后两人聊天的内容影响。

傅云青一整晚都没睡好,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潮汗,心跳得特别快,口干舌燥。

他坐起身捏了捏眉心。

离学校近了,詹鱼赖床更心安理得了,晨练结束后,一口气睡到七点,被傅云青叫醒。

“我还能睡。”詹鱼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不想起床。

傅云青站在门口,隔着门和他说话:“快上课了,起床吃早点。”

门里没有一点动静,显然房间的主人根本不在乎迟到这件事。

傅云青第二次敲门,敲到一半,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詹鱼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睛都没睁开地问:“是你做的早点吗?”

傅云青顿了下,别开视线,“嗯。”

“那我起了,”詹鱼搓搓脸,“等我五分钟。”

“好。”

詹鱼也不关门,直接转身回房间找衣服。

傅云青抬眼,猝不及防就看到他白生生的背脊,腰肢紧实纤细,一点赘肉都没有,然后是包裹在白色内I裤里挺I翘的臀。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重重地砸了一锤,砸得人头昏眼花,耳朵嗡鸣。

手心浸出一层热汗,早上睡醒时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再次袭来,傅云青闭眼,神色平静地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说五分钟,詹鱼坐到餐桌的时间还真就五分钟。

早餐很简单,就煮了一碗番茄鸡蛋面,上面飘着一个形状漂亮的荷包蛋,荷包蛋是流心的,筷子一戳就流出黄澄澄的蛋液。

“这个荷包蛋我喜欢。”詹鱼给予高评价,美滋滋地咬了一口。

蛋液沾染在唇角,他却毫无所知。

“粘在嘴边了。”傅云青出声提醒。

“哪里?”詹鱼伸出舌I尖顺着嘴边舔了一圈。粘I稠的蛋液被淡粉色的舌尖卷走,他满足地眯起眼,“好吃。”

傅云青沉默了下,推开面前的碗站起身:“我先去学校了,你不要迟到。”

“别走啊,等我一起。”詹鱼匆匆把面往嘴里塞。

平时都会等他的傅云青这次却一反常态,没有任何留恋地打开家门走了。

“好冷酷一男的!”詹鱼哼了声。

人都走了,他也就不着急了,慢悠悠地继续吃面,反正现在离学校近,他能吃到七点二十八分再出门。

两人搬出詹家别墅的事情,只不过才一晚上,詹鱼以为没人知道。

结果课间操时间,陈博洋,兆曲和陈夏楠就杀了下来。

三个人都是从这个班走的,班上都是熟人,看到他们三儿进教室也没人感到惊奇。

陈博洋走到詹鱼桌前,气冲冲地说:“鱼哥,你怎么能就这么搬出来了呢。”

“就是,”兄弟被欺负了,兆曲表现得尤其生气,“不然你来我家住吧,我家房间多的是,随你挑。”

“来我家吧,”陈夏楠也说,“你不是喜欢我弟的房间吗,我叫他让给你。”

“什么跟什么啊,”詹鱼从兜里摸出几根棒棒糖,“要吗?”

陈博洋正在气头上,闻言不高兴地伸出手,“啪”地一声,拿走了糖:“说事就说事,发什么糖。”

兆曲和陈夏楠也收了棒棒糖。

“是不是詹苏生那家伙跟你们说的?”虽然是疑问,但看他们三个的表情,詹鱼已经很肯定了。

除了詹苏生,他想不到还有谁能把一件简单的事情说得如此曲折。

“我妈就是觉得家里离学校太远了,所以买了个学区房而已。”詹鱼解释道。

“真的?”陈博洋一脸不信任,觉得他鱼哥是在强颜欢笑,掩饰内心的苦楚,“大家都是兄弟,你别瞒我们。”

“就是,”兆曲说,“生生都跟我们说了,你被阿姨赶出来的事情。”

“生生哭得声音都哑了,”陈夏楠皱眉,“这能是没事?”

詹鱼:“………”

见自己的话,他们一个不信,詹鱼冷笑两声:“对,我被赶出来了,痛苦难过,藏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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