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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这句话陈星河脑子就开始迷糊了,他换了个姿势,将一条腿搭到江盛祠腿上。

江盛祠垂眸一扫,见他眼睛已经睁不开,过了小半晌,说:“先睡吧。”

沉沉的睡意袭来,陈星河很轻地"嗯"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第二天江盛祠一早起来洗澡洗漱。等他洗漱完,陈星河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江盛祠走过去,掀了掀他被子:"陈星河,起床。"

一股冷气钻进暖和的被窝,陈星河不愉地皱了皱眉:"唔,别烦。"他说着抬手攥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卷进去。

见他恨不能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江盛祠看了他一会儿,一条腿跪到床上,捏了捏他的脸:“陈星河,你要迟到了。”

陈星河还沉浸在睡梦里,只眉梢微动,没什么反应。

见他一动不动,江盛祠一会儿掐掐他脸,一会儿捏捏他嘴巴,玩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是把睡得深沉的陈星河从睡梦中攥了出来。

一醒来,陈星河的起床气就开始发作了:“江盛祠!你好烦!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就不会揍你。”说着一把攥过被子,蒙上脸。

江盛祠看着被子里的一团,停顿半晌,才问:“你不去上课?”

"……你先去,我等等就来。"陈星河闷在被子里说。

又躺了一会儿,这会儿陈星河也睡不着了,没听见江盛祠的动静,索性掀开被子,看了眼。

就见他坐在旁边看手机。

见他掀开被子,轻飘飘扫他一眼,又低头看手机。

“你在干嘛?”陈星河问。

“请假。”江盛祠头也不抬地说。

陈星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怎么请?你有胳膊有腿,身体强壮。"

江盛祠瞄他一眼,淡淡道:“大姨夫来了。”

陈星河:“…”

这是江盛祠以前莫名其妙不顺着他时,陈星河常怼他的。

江盛祠抬眸看他一眼:“嗯?”

“你以前,那什么的时候,是不是在吃醋啊?”陈星河问。

江盛祠看他两秒,散漫地反问:“那什么是哪什么?”

“就大姨夫来的时候啊。”陈星河说。

江盛祠看着他,唇角勾了下,淡声道:“没什么印象。”

陈星河“喊”了一声,又躺了一会儿,见江盛祠还瞥着他,抬手碰碰他:”小祠,朕准备起床了,抱朕去洗漱吧。”

洗漱完,陈星河跟江盛祠边说话边下楼走去餐厅时,正巧碰到准备出门的江爸江妈。

虽然陈星河经常跟江盛祠一起玩,也见过他爸妈几次,但这次有一段时间没见,陈星河又把人家儿子骗到手,这会儿碰到江盛祠爸妈,总觉得有点心虚。

四人迎面撞上,等江盛祠喊一声"爸妈"后,陈星河也十分乖巧懂事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嗯,星河来了啊。”江妈妈客气地一笑,问,“昨天跟同学在外面吃饭?”

陈星河估计江盛祠是特意说的吃饭,点点头,也不想给江妈妈留下坏印象:“嗯,同学聚餐。”

“行。”江妈妈笑一声,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一眼时间,朝江盛祠道,“小祠,赶紧带星河去吃早餐吧。”

江盛祠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跟他爸妈多说话。

这么一看,陈星河忽然觉得江盛祠其实跟他差不多,虽然江盛祠家庭条件优渥,爸妈也没离婚,但显而易见他们除了提供优越的生活条件,并没有太多时间管儿子。

不过好在江盛祠自己争气,虽然家里有钱有地位,没人管,依然不同流俗地好好长大了。

这么想着,陈星河有点心疼,瞥着江盛祠,一只手勾住他肩,一边走去餐厅一边说:"放心,既然你跟了哥哥,以后哥哥疼你。”

这位哥哥显然忘了,他刚才还差点想对自己男朋友动手。

江盛祠瞥他两秒,唇角浅浅一勾:“行,那我等着哥哥?”

听见他那句慢吞吞的哥哥,陈星河忍不住嘶一声,又是牙酸,又是心酥。他好像突然有点理解张云帆的“宝宝”了,情到浓时肉麻算什么。

时间紧迫,怕打车来不及,江盛祠打算开车去学校。

吃完早餐后,他们就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看到地下车库里一排排的车,陈星河不由惊叹了一声:"这些车,都是你家的?"

江盛祠扫一眼,"嗯"了一声:"我爸平时比较爱买车。"

“那你买车了没?”陈星河问。

其实这个问题有点傻,像江盛祠这种家里有矿的,考了驾照肯定要买车。

但江盛祠平时跟他在一起都打车,他很少才见江盛祠开一回车。再加上江盛祠很低调,毫无炫富心态,所以陈星河还真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车。

“嗯。”江盛祠说,“考驾照就买了,现在就开我的车去学校。”

一路走过一辆辆豪车,陈星河在其中扫到了一辆宾利,而后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转头看江盛祠,说道:“我高一的时候,在我们学校门口撞到过一辆宾利。”

江盛祠一顿,侧目看他。

陈星河眯了眯眼,回想一番,笑道:“我那时候在练滑板,不太会滑,又到了上课时间,比较赶,一不小心撞到了那辆车。差点把我鼻子撞歪了,手机壳还把那辆车的车门划了。”

见陈星河说到这没了下文,江盛祠问:“划了宾利,别人能让你走?”

陈星河想了想,道:"那辆车的主人还挺好说话的。"他瞥向江盛祠:“估计,看我长得帅?”

说着又想到了一件稀奇的事,笑着说道:“我跟你说,我当时以为里面没人,结果后来司机来了,我才知道,他们老板就坐在里面。我当时吓死了。他们老板看到我撞他车了,还坐在里面看戏。”

“你见到里面的人了?”江盛祠问。

“没啊。”陈星河说。

江盛祠又问:"那你怎么知道里面是老板?"

陈星河一顿,反问:“坐宾利,有司机,不是老板,还能有谁?”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种家庭条件……”陈星河说着说着话音戛然而止。

他眼睛一眯,想了想当时听说江盛祠转过来的时间,好像就是高一开学后一个月左右。他撞车的时间跟江盛祠来的时间几乎吻合。

陈星河危险的眼神扫到江盛祠身上。

江盛祠恍若未见,摁了车钥匙,拉开驾驶座:"上车。"

陈星河盯着他看一会儿,才坐进副驾驶,边拉安全带,边怀疑地瞥江盛祠:“当时在车里的,不会是你吧?”

江盛祠摁了摁车载播放器,放音乐,侧头,对上陈星河漆黑打量的眼神。

与他对视西孙江成词吹——况吟

“你自不自说过

与他对视网秒,江盈有略一沉吟,关了:“你是不是说过,愿意给我打工抵债?

听到江盛祠承认,陈星河顿时两眼一黑,想到他当时又哭又闹的表演。他表情一拧,逼近过去,一把揪过江盛祠肩上的衣服:"真是你?"

江盛祠垂眸看着他。

陈星河记得自己当时好像还哭了,偷偷在那抹眼泪。

他顿时脸上一操,眉眼竖着,横道:“江盛祠,你耍我是不是?故意坐在里面看戏,不发出一点声音?”

说到这,陈星河又一眯眼:"你后来每次看到我都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不会就是在暗地里取笑我吧?我就说你这个人不对劲,怪不得我那时候讨厌你……"

见他一张嘴叫叫个不停,像是准备来个秋后算账,江盛祠想了想,眉梢微扬了下:"你刚才说,哪辆车的主人挺好说话的?”

陈星河静静注视着他,等着看他想说些什么。

“怎么是我就变成故意要你了?”江盛祠慢吞吞道,又笑了声,“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陈星河顿了片刻,理直气壮地反驳:"那不然你当时为什么不发出声音?不就是坐在里面看热闹,看我哭?”

他眼神怀疑地看着江盛祠:"我现在怀疑你就有这种变态癖好。"

江盛祠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反问:“你当时哭了吗?”

陈星河一梗,立刻找回了点面子:"那倒没有,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我哭。"

“哦。”江盛祠应一声,转而又问,“那为什么抹眼泪?”

陈星河一听就是被他耍了,咬着牙道:"江、盛、祠!"

他手上一用力,又将他扯过来一点:"你是不是谈恋爱的第一天,就想给我找事?"

这个距离挨得很近,见他横眉冷对的模样,江盛祠看他几秒,借着这个姿势,凑上去碰了碰他唇:“没有。”

陈星河一顿,脸上微微一臊,刚才的气焰顿时全消。

他吗的,江盛祠现在学会犯规了。

见陈星河又羞又气,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瞪着他,江盛祠没再惹他,微拾下巴,说:"坐好,我要开车了。”

陈星河这才慢慢松开他衣服,脸颊微红,别开眼:“说得跟谁稀罕跟你凑得近一样。”

江盛祠扫他一眼,唇角弯了弯,启动车子。

车子缓缓驶离地下车库。

“对了。”江盛祠开口。

“干嘛?”陈星河没好气道。

“打工还债的事,你看看安排个时间。”

陈星河:“…”

“行,你安排。”陈星河说,-->>

“你给我找,你找到什么工,我打什么工,扫地洗碗,我样样在行。直到还清那道划痕钱,行吗?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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