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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要让多少人为你提心吊胆,夜不能眠?」

什么自甘下贱,什么被容恬控制得痛不欲生,根本就没弄明白。

若言低沉地喃喃,指尖抚过他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的脸颊。

只听见了「乳环脱下」四个恶狠狠的字眼。

「西雷的容恬,现在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坐在你的床边,等着你睁开眼睛?」

会痛死的!

但同时又明白,这是凤鸣真正的阳魂。

凤鸣用力摇头,脱口而出,「不脱!打死也不脱!」

这是梦,他心里很清楚。

「该死,」若言不动声色的功力,终于又一次在凤鸣面前崩溃,气势慑人,沉声宣告,「从今日开始,本王不许你身上再有任何碍眼的东西。」

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正在他身上发生。

不许你再把容恬的标志挂在身上。

感受心底若有似无的、复杂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沉郁、酸甜的幸福。

不许你再为了容恬,自轻自贱,甘愿沦为佩戴淫邪乳环的附庸。

若言坐在床边,低头静静凝视床上的凤鸣。

不许!

&&&——

你,只能是我若言的。

搏一个,让他永远,记住思蔷这个娈童名字的,机会……——

若言把凤鸣按在床上,伸出大掌。

就算那目光,带着滔天的怒意和杀机。

两只捏住那令人憎恶的黑色乳环,缓缓用力,试图找到连接的针扣。

搏一个,让那永远不会正眼瞧我一下的人,把目光投向我的机会。

「不要!好痛!啊!啊啊啊——!」凤鸣的惨叫声震动寝宫。

「像我这种身分卑贱的人,在宫中犯一点小错,就可能被无情地杀死。」他取过媚姬手中那包珍贵的粉末,放入袖中,低声道:「与其朝不保夕,死了不被任何人记住,像从来不曾来过这人世,我何不放手一搏?」

若言脸色铁青,彷佛充耳不闻,强硬地牢牢按住他,不许他像从前那样逃走。

眼中却因为下了决心,闪烁令人惊异的光华。

这东西,似乎没有活动的针扣。

思蔷脸上,流露着他所特有的,那种卑微而谦逊的苦笑。

难道是刺入娇嫩的乳尖后,再用外力拧合?

「身在宫廷,身为娈童,哪一刻是安全的?妳曾经教我,要让男人忘不了你,就必须做一件,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事。」

「放开我!不要!痛——!容恬!容恬——!」

「如果被发现,这是杀身之祸。」媚姬早猜到思蔷会答应,却还是提醒一句。

凤鸣在大掌下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嘴里却还在呼唤西雷王的名字。

「很好,」思蔷点头道:「我做。」

离王些许怜惜,被冰水一浇,顿成铁石。

媚姬对思蔷的聪颖,有一丝欣赏的诧异。

浅色乳尖在剧痛下挺立,于指尖可怜万分地颤抖,正是最需要集中精神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抵挡那幼嫩迷人的触感。

思蔷缓缓抬头,唇边逸出浅笑,「妳只是想利用我,救妳心爱的男人的男人罢了。」

身下哭闹挣扎的身体虚弱,却诱人得要命。

「你是真心喜欢大王的,难道愿意看他从此贪恋梦境,成为只知道睡觉的昏庸之君?一天不破除这梦境的巫术,他就一天沉溺其中。现在离国的大臣们已经开始不满,此解药放入大王枕中,就可以改变眼下的状况,你愿不愿意,为了大王,冒这个险?」

想到这身体,心甘情愿地被容恬淫邪玩弄,却拼死抗拒自己,若言嫉恨难当之时,胯下已硬得坚铁一般。

媚姬点头。

但,现在绝不是交合的恰当时机!

思蔷也是聪明人,一窥她脸上神秘的笑意,恍然道:「这就是妳说的那个……巫术的解药?」

若言猛咬舌尖,找回一丝理智,闭目摸索。

「离王是天下有名的用毒高人,寝宫里不知有多少防毒圣物,谁敢向他下毒。」媚姬道:「恰恰相反,这是解药。」

凭借极为敏锐的手感,终于,他在乳环上摸到了一丝异常。

思蔷心脏骤缩,半晌,不敢相信地看向媚姬,「妳要我下毒?」

这就是扣合处。

打开后,露出少量奇怪的粉末。

掐住扣合点,指尖默默灌力。

白雪般的纤手探入宽大流云袖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唔……不……呜——!」快陷入昏迷的凤鸣被剧痛一激,悠悠醒来,再度乱扭乱蹬,「住手!痛……啊啊——!」

「我想……让你把这个,带进寝宫……」媚姬慢得让人心肺酥软的说话音调里,有一股莫名的凝重感,说话的时候,那双彷佛藏着两汪深潭的美眸,凝视着思蔷,一字一顿地轻轻道:「放进他的,枕头里。」

撕心裂肺的一阵惨叫后,却因为过度的痛楚而没有陷入预料中的昏迷。

「请吩咐。」

反而愈发清醒。

「有。」

我不要清醒啊!让我晕死过去吧!

「媚姬小姐,棋室已经收拾好,妳还有什么吩咐吗?」思蔷把摆放整齐的七色棋盒放到一边,打算行礼起身。

凤鸣在心底大声向大慈大悲的观音姐姐祈祷,忽然感到一阵异样,男人按在肩上的手掌力度减弱了,乳尖的痛楚也大为减轻。

而自己,在大王眼中,不过蝼蚁。

啊!

能让大王这样欲火中烧,又能让大王这样忍耐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个名震天下的人。

观音姐姐这么灵?

呵,这就是传说中的巫术吗?果然神奇。

睁开双眼,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入梦?

那可怕的男人面容身体正迅速变淡,不用说,他一定是睡到自然醒,要离开这个梦境啦!

这段日子,大王比以前更威猛,要他的时候,也要得更厉害。

死里逃生的好运,让凤鸣呆若木鸡,怔怔看着差点把自己玩死的离王烟消云散,好一会,才敢重新恢复呼吸。

只能待醒来后,在他这个替代品身上尽情发泄。

一呼吸,又痛得嘶嘶抽气。

大王每次醒来,胯下都是坚挺的,彷佛在梦中早已对着心仪的对象热情勃发,却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一偿夙愿。

「好……好痛……」

其实还有一件事,因为过于私密,他没有说出来。

自从被迫戴上这下流玩意,好痛这两个字,好像说了几万遍。

「我已经说了,大王醒来,每次都唤那人的名字。然后……」思蔷顿了一下,脸颊微红,低低道:「大王会要我伺候。」

凤鸣忍着浑身散架的感觉,慢慢扶着床边勉强坐起来吁气,希望藉此稍微痛楚。

「哦?」

低头瞪着自己胸口挂着的「若言罪证」,惊讶地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同。

思蔷出了一回神,方道:「巫术这种事我不懂。不过按这个说法,倒也算解释得过去。」

「咦?」

「外间有谣传,」媚姬把手按在思蔷拾棋的手背上,纤纤玉指轻移,把剩余的那颗紫棋缓缓推到棋盘中央,恰好占住开局的棋位,「说鸣王中毒之后,阳魂进入离王梦中。所以大王每天迫不及待地睡觉,就是为了到梦中去和鸣王相会。」

原本浑圆一体的环形,被若言的捏掐下,竟然出现一丝必须很仔细才能用肉眼窥见的缝隙。

「不知道。大王也不许人问。」

凤鸣尽量垂头,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大王最近整日睡觉,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下一秒,却观察到让他更震惊的一幕。

很快又把眼睛垂下。

他挂着乳环的乳头,不,他赤裸的胸膛……

思蔷没想到她如此不忌讳自己的过去,略感惊讶地抬眼看了看她。

不!他整个人,正在渐渐变得透明。

不错,她当年家族被抄,沦落为官妓,和娈童也不过半斤八两,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不过是嫖客们给的高帽罢了。

科幻片?

绝艳笑容里有一丝苦涩。

又是科幻片?!

媚姬浅笑道:「无妨。难道这种事,我懂得还比你少吗?」

下一秒,每到紧要关头就脑筋特灵活的鸣王,惊喜若狂地掌握到了事实真相——他,要醒了!

思蔷歉然地看媚姬一眼,自嘲地一笑。

被莫名其妙地困在梦境里好多天,一直无法醒来。

在她面前,怎么能说大王和娈童这种隐私的事。

这一次观音姐姐大发慈悲,买一送一,他终于,要睡醒啦!

他忽然停住,想起眼前这女人也许就是将来的离国王后。

若言睁开眼睛,右手的两根手指,还保持着用力捏掐的姿势。

思蔷微微一愣,惨然笑了笑,「近日倒是经常召唤,我躺在他身边,只听见他每次醒来,口里必定唤着那个人的名字,而且……」

但手指之间已经空无一物。

媚姬思忖片刻,柔声问道:「大王还有偶尔召你侍寝吗?」

没有乳环。

可以和思蔷私下说几句话了。

看来,这安眠的药物,下次剂量还要再下大一点,明明就快把那该死的东西从凤鸣身上解下,却忽然醒了。

这表示附近已经被检查过,没有人偷听。

无妨,下次入梦,必定可以把它解下,除掉容恬留在凤鸣身上的羁绊。

媚姬沉默着,目光往门外投入,看见妙光安排给自己的那个侍女在门边一闪,对她打个手势。

若言伸展着因为睡得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脊背,感到胯下雄伟器官的坚硬,欲火烧得浑身难受。

一边说着,一边继续默默拾着棋子。

男人皱起眉。

「他们看不起我,是因为他们已经明白,大王并不是真的宠幸我。」思蔷目光下垂,低声道:「的确,就算没有我,大王也随时可以找到模样和他一样的人取代。反正,不过是要一个替身罢了。」

这些日子,他这个离王真是够憋屈。

美眸里有一丝怜意。

在梦中,欲望总是轻易被挑起,鸣王触手可及,却虚弱到让他根本无从下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