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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他确实是希望这是一场两厢情愿的情事?。

只是姜芜比他想象中的倔强很多,并不为所动。不过还好,楚凌也不是那种?轻易自尊心受损便恼羞成怒之人,既然不能两厢情愿,那便以另一种?方?式进行好了。

“我特意把你支到京城里来,其实是为了你着想。”

姜芜被这不要脸的话气得不可置信,什么叫为她着想。

“你陪我三个?月,”楚凌终于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三个?月后,你回?桐槐,继续当你的梁夫人,有什么要求,我也都会一并满足,而且绝不会让消息传到那边让你无法做人,或者如果你不愿意走,我也可以继续养着你。”

其实楚凌原本是想说一个?月的,在原先的计划里,一个?月是完全足够的。

可在昨夜过后,神差鬼使的,他不自觉就将时间?增加了,甚至连最后一句话,也是临时加上的,他并不排斥。

“你做梦!”姜芜这会儿?恨不得他去?死,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

楚凌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只是将腰带系好,又恢复到了高?不可攀的样?子。

“你慢慢想。”

他说完这话,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姜芜彻底瘫软了身子。

她回?想起父亲将她带回?来的时候说的话:“我已经将和离书寄给了梁谦,你就别想着再回?去?了。”

父亲甚至比楚凌更贪心,毕竟楚凌说的是三个?月。

她怎么可能答应让那畜生奸污三个?月?

***

姜芜病倒了,大夫来看?过,说是水土不服。

她来京城这么久了,都没有水土不服,这会儿?倒是水土不服了。

大夫开了药,但姜芜都偷偷地倒掉了,她也不会出房门,更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就会吐什么。

姜芜其实就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如果是病死,楚凌也没有理由惩罚她的家人了。

不知道是因为考虑到她的病情,还是因为在等她的答案,楚凌这几日也并没有再为难她。

姜芜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时候,有一天?楚凌突然带着画卷进来了。

“梁夫人。”他依旧是叫着姜芜这个?称呼,似乎是还认可着这个?身份,“桐槐有你的信件。”

姜芜几乎是马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什么?”

女人因为病的这么多天?,面容憔悴得没了往日的鲜活,嘴唇干燥得甚至有了裂痕,老实说,折损了许多美感,理该是这样?的,楚凌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只是他看?着这样?的姜芜时,并没有这样?想。

他坐到床边,将手里的画卷和信封递过来。

“寄到了姜家,”他说,“姜老爷原本是打?算烧掉的,但被我的人看?到了。”

破天?荒的,男人多说了很多没有用、类似于邀功的话。

但是很显然,对?于已经做了最过分的事?情的楚凌来说来说,这点施恩并不足以打?消丝毫她的恨意。

姜芜一把从他手里将画卷抢了过来,几乎是马上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