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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拍导演回答:“知了猴,就是知了的幼虫。露营地相差大概两公里,步行差不多要半小时。”

田慧欣面露难色。

简希文立即说:“我不吃,我去住远的露营地。”

跟拍导演解释:“不是个人的选择,是团队的选择。只要有一个人不接受挑战,就视为团队失败。”

“哈?”简希文不满,“为什么?我自己代表我自己做出选择不行吗?”

跟拍导演卑微道:“这是游戏规则,否则大家都自顾自行动,节目就不好看了。”

“哦,我知道了。”简希文点头,“你们想看我们闹分歧,发脾气,撕起来。”

众人:“……”

僵持了一阵,于正豪开口:“这个挑战不一样的食物,我之前看过。只需要吃一口就行了,知了的幼虫很小的,直接吞下去就好了。”

简希文问:“会不会有寄生虫?”

跟拍导演回答:“不会的,我们会把它烤熟。”

简希文看向田慧欣,田慧欣看看于正豪,又看看简希文。

于正豪有点着急,劝道:“走了一天,我们都很累了,可以少走半个小时也是好的。况且山里的两公里,可能要不止走半个小时。到了之后,我们还得自己搭帐篷。我们三个都是新手,帐篷不一定能搭好。要是露营地跟其他人在一起,他们都是老手,帮一下我们很快的。最重要的是,如果突然下雨,情况会很糟糕。”

田慧欣有点被说服了。

简希文看她神色松动,坚定地说:“我不吃,我肯定不吃,我绝对不吃。”

田慧欣犹犹豫豫:“我是不太想吃……但是如果你们两个都选择吃,那我就一口吞下去。”

简希文坚决不松口,大家没办法,只得继续朝前走。

走了半个多小时,空气越来越湿润,仿佛随时随地就有一场大雨降下。

大家心情都不太好。

走了一天,裹在登山服里的都是一身臭汗淋漓,本来就不舒服了。越来越湿润的空气更是将黏腻的感觉放大无数倍,让人觉得连皮肤的毛孔都快无法呼吸了。

这种濒临临界点的情绪,在看到架在山溪上的独木桥时,爆发了。

山溪水势凶猛,两岸相距大概有十几米,全靠一根独木架在上面。独木只有一只脚掌宽,上方一米处拉了一根粗绳,过桥的时候,两手拉着绳子,才能在独木桥上保持平衡。

独木桥距离水面有五六米高,看着着实可怕。

简希文三人看见木桥都傻了。

于正豪脱口而出:“这不怕出安全事故吗?!”

跟拍导演解释:“不会的,我们试过好几次了。你们过桥的时候,会弄个安全扣,先扣在绳子上。这根绳子是系在铁架上的,铁架打得很结实,入地很深。”

田慧欣摇头:“我不敢过去,太可怕了,这比吃虫子还可怕。”

于正豪赶紧说:“我们回头来来得及——”

话还没说完,雨滴落了下来。

工作人员赶紧给摄像机罩下防雨塑料袋,又说道:“过了独木桥就到露营地了,当然如果你们想往回走,也可以。”

雨还不大,但绵绵密密,已经把众人的遮阳渔夫帽打湿了。

大家赶紧拿出一次性雨衣穿上。

天气已经入秋,即使穿上雨衣,被雨打在身上的滋味也不好受。

于正豪有些憋不住了:“刚刚就说选近一点的露营地!”

简希文无语:“走一下独木桥就到露营地了,赶紧过去就好了啊,等下雨越来越大。”

田慧欣不满:“这个桥这么危险,谁敢走?!”

简希文火气也上来了:“我先走!”

“等一下!”简希文的跟拍摄像师叫停,“我先过去,这样才能拍。”

摄像师把摄影机先绑在身上,接着系了安全扣,小心翼翼过了独木桥。简希文等他到了对岸,翻白眼道:“过桥不是很简单吗?”

这时候雨已经越来越大了。

简希文背着包,系好安全扣,任和坚持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过桥。

然而一周前实地考察过的节目组不知道,山里的小气候不同外面的大气候,这几日下了好几场雨。连绵的雨水冲刷了山溪两岸,将独木桥另一头的土岸,冲刷得松动了。

等简希文距离岸边只有半米、即将一脚踏上岸的时候,独木桥猛地一倾,一头往山溪里掉落!

众人还来不及尖叫,跟在简希文身后的任和一个箭步,从掉落的独木桥上往前冲,抱住简希文,朝岸上一个飞扑,堪堪抓住系着粗绳的铁架。

桥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