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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颢只会骂人不要脸,白涧宗只会骂人孟浪。

你俩一个学历吧。

既然都被发现了,燕折真诚地感慨道:“我只是没见过您这样威武雄壮、英姿勃发、气贯长虹、摧枯拉朽般的存在,实在太震惊了。”

白涧宗脸色一沉再沉:“你还见过几个?”

燕折:“……”

这要怎么回?

回见过很多好像不太合适,虽然人有前任很正常,但有很多前任就有点奇怪了……

回没见过吧,又显得有点怂。

想到白涧宗和原身的那点过去,他心里冷哼,面上却很乖巧:“一个。”

白涧宗盯了他一会儿,竟然没说什么,直接越过他拿起落下的手机,又再次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燕折解释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嗓子眼。

本来如果白涧宗追问,他就会说只见过自己的那个,耍一耍小心眼的某人,可白涧宗没问……

他上赶着解释会不会显得太没志气。

可恶。

不过白涧宗看起来没生气……这么保守的狗东西,竟然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夫有前任?

也许是因为他们并非因为感情走到一起吧。

毕竟原身勾搭过那么多男配,白涧宗也没表现出明显的在乎。

燕折若无其事地追上去:“您到底为什么要解雇段淇啊?”

原书里的段淇也以同样的理由被解雇了,现在看看并不是因为燕颢吃醋,而是白涧宗本来就想解雇,借机找个理由罢了。

但如今和白涧宗结婚的不是燕颢而是他,不喜欢吃瞎醋,白涧宗就逼着他吃醋。

段淇绝对大有问题。

白涧宗回眸,看了他一会儿冷声问:“你怎么知道她叫段淇?”

“……”

燕折掉头就走:“晚安,白先生。”

背后的目光如芒在刺,他尽力淡定地回到房间,门一关上,顿时泄了力一般地滑坐在地。

每天一个露馅小技巧。

他掏出手机,欲盖弥彰地解释了句:和您在一起前我打听过您身边有没有人。

这个“人”自然是指情人。

白:我是你?

嘲讽度拉满。

燕折转移话题:我们的微信名还挺配。

白:……

燕折从这个省略号品出了一点别的意味。

白涧宗不会以为他是学他的微信名吧?他不是哇!!

天大的冤枉。

“我没有学您”这句话还没发出去,那边竟然主动来了条信息。

白:燕驰明都不认你。

燕:……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白涧宗这么一说,燕折也开始觉得微信名有点刺眼了。

他琢磨着询问:那您给个建议?换成什么?

白涧宗没回,他又开始心痒了。

燕:改成白怎么样?夫夫名。

燕:我感觉很好。

燕:您怎么不回话?是在忙吗?

配合着先前的起反应,这个忙显得别有意味。

白涧宗不回,他欠嗖嗖地发去一句:您需要帮忙吗?手工活那种。

燕:不要99999,也不要9999,只要一分钟999。

打完感觉太欠儿了,燕折又秒撤回,改成了五个字:一分钟一万。

结果还没发出去,白涧宗就回复了,还是句语音,声线格外冷淡:“pc违法。”

给钱是嫖|娼,不给钱那不就是白嫖吗。

燕折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揉揉通红的耳朵,把微信名改成了“白上加白”。

夜色渐深。

大概是睡前那段令人害臊的经历,他竟然梦到了白涧宗。

白涧宗坐在轮椅上,脸色没有现实里那么阴郁。

他看着从草丛里钻出来的自己,冷淡道:“你怎么过来的?”

燕折听到自己小声回答:“坐地铁到山下,走上来。”

白涧宗看着他,半晌道:“腿怎么了?”

“摔了一下,不要紧。”他好像怕白涧宗赶他,一直有些拘谨,“我可以留下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最后一次。”

他被白涧宗抱坐在腿上,细瘦的小腿还没别人手腕粗,明显未成年且营养不良,还有鲜红的擦伤,以及一个不起眼的蚊子包。

身上已经开始起红疹了,很痒,但他忍住了,怕被赶出去。

“为什么一直往我这里跑?”白涧宗边移动轮椅边问,“你父母知道吗?”

“不、不知道……我反锁房门了,从假山那里爬出来的,他们明天很忙,不会找我。”他抓住白涧宗的衣角,补充道,“你不要告诉他们,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白涧宗没说话,回到客厅给他受伤的腿擦药。

“燕驰明对你不好?”

“挺好的……”他悄悄抿着唇,瘦小的爪子无处安放,“我只是想见见您。”

“为什么想见我?”

“我不知道……”

“知道我名声不好吗?”白涧宗边给他涂药边道,“如果燕驰明发现你不见了,却在我这找到你,我恐怕要再添个诱拐未成年的名号。”

“那……您要赶我走吗?”

白涧宗定定地看着他。

明明那么瘦,眼睛却很大,如玻璃一样清透,纯粹且美好。

他最终没被赶走。白涧宗到哪他就跟到哪,白涧宗弹琴,他就安静地听。

白涧宗说这是最后一次,可他下一周还是悄悄来了,躲在山庄的灌木丛里,被咬了一身蚊子包。

轮椅上的男人气急:“如果我不来看看,你就打算晕在这?过敏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旁边的管家安抚道:“少爷别生气,燕小少爷还小呢,不懂事。”

白涧宗冷笑:“小什么,都十四岁了!”

他搂住白涧宗的脖子,小声道歉:“哥哥,我知道错了。”

白涧宗的怒气顿时偃旗息鼓,冷冷盯了他半晌,还是把他带了回去,连夜找医生开药、挂水。

……

一切都挺美好的,如果不是画面一转,白涧宗突然对他说“嫖|娼违法,但嫖你不违法”的话。

燕折直接吓醒了,他瞪着天花板——白涧宗你可真刑啊!!

十四岁!

白昼的光透过窗帘缝映进来,刺到了燕折眼睛。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将梦境与现实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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