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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觉好奇:“什么运动?”

科林似乎被呛了一下:“你别想歪啊,我比狗忠诚!我真在运动,明天要去监管局做各项测试包括体能,我先锻炼一下心里有个数。”

桑觉不明白运动怎么了:“我没有想歪。”

科林:“……”

桑觉道:“你之前让我帮你看看中将的家,作参考。”

科林回道:“昂?”

“我现在看到了。”桑觉诚实道,“中将的房子没有参考价值,它会让你永远追不到配偶的。”

“……这么惨,不至于吧?”科林琢磨了会儿,开玩笑道,“那按照你的意思,中将岂不是要独身一辈子?”

“不会的,他有钱,有好看的脸和身材,还有……”桑觉本想说还有我,不至于独身这么惨。

但总有一天他也会走的,他要回到博士身边。

科林问:“还有什么?”

桑觉快速道:“没什么,我挂了,再见。”

身后的卧室门打开了,霍延己带着淡淡的水汽走了出来:“早点休息,床上用品都换过了,蓝色的那套洗漱用品是你的。”

“好哦。”

桑觉瞄了一眼,这套房子是没有次卧的,只有主卧一个窝,霍延己正要去的那个房间是间书房。

“书房没有床。”

“客厅有沙发。”

桑觉不明白:“你的床很小吗?”

霍延己道:“2米2。”

桑觉比划了下:“那很大,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

霍延己道:“桑觉——”

桑觉眨了下眼:“朋友可以睡在一起的,我们是同性,没有关系。”

霍延己从书房拿出一本新的《畸变者守则》扔沙发上,无情道:“三天内看完。”

“……”桑觉嘟囔道,“守则还说畸变者不要和普通人接触呢,可是你经常摸我的尾巴,我的头发,我们有时候还会拉手。”

“谢谢提醒,下不为例?”

“不行,你答应我要给一直摸尾巴的。”

灵活的尾巴尖从桑觉身后钻了出来,他对霍延己这个‘手替’很执着:“人至少不能说话不算数。”

霍延己走来,顺着尾中一路摸下来,桑觉盘坐在沙发上,乖乖任rua。

“小小的破例可以,但规定就是规定。”霍延己道,“桑觉,你要知道在安全区里,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成为伴侣的事并不罕见,所以要保持距离的不仅是异性,还有同性。”

桑觉已经通过科林知道这一点了,尾巴尖不愉快的甩了甩。

霍延己摩挲着黑色鳞片:“虽然外面很多传言,但我们本身并不存在过界的关系,如果真的躺在一张床上睡在了一起,那就解释不通了,明白吗?”

桑觉拧了下眉,小脑瓜转得飞快:“外面已经有传言了,私底下是怎样并不能改变外面的传言。”

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见霍延己不答,桑觉补充地确认:“对吧?”

“……对。”霍延己扬扬下巴,把干净衣服递给他,“去洗澡吧,你先睡。”

桑觉离开沙发,犹豫地看了看吧台桌上的宝石。

如果他想吃宝石,就必须变回恶龙的本体,因为人类的身体嚼不动宝石这么硬的物质。还是等哪天霍延己不在家了,再偷偷吃一颗吧。

桑觉脱掉衣服,走到花洒下,借着水声遮掩问007:“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霍延己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出城了,他要调查那些乱七八糟的阴谋,还要接任司令员的位置。

他们是想把己己累死。

桑觉不想离开霍延己身边太久,总不能真的去找份工作。

可007还是之前的回答:“您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桑觉说:“可我是来执行任务的。”

007似乎顿了顿,只是一秒,但对于永远不会迟疑和犹豫的AI来说,还是有些异常。

007说:“在我与博士原本的预估中,当您降落时,这颗星球的人类已经因为污染灾难和陨石毁灭了——”

桑觉低下头,小声道:“你和博士还有另一个计划,是吗?”

007道:“是的。”

桑觉没问是什么,他抿唇道:“可是现在人类没有毁灭,这就是博士交给我的任务……”

007道:“是的,这种情况下,我们的任务相对简单。但我和博士都不希望让您感受到太大压力,您只需要顺其自然,接触到更多的高层人士,并全面了解当下人类社会的状态秩序,我们才方便在最合适的时候,将飞行器里的资源交给最合适的……人或群体。”

桑觉沉默了。

他不安地搅了搅手指:“其实这也不是任务的全部,博士只告诉了我一部分,对吗?”

007回答道:“是的。”

温热的水流淌在白皙的皮肤上,桑觉第一次感到了人类所说的‘不安’——或者说是因为对某件事的不确定带来的心慌与不适。

他小声道:“我只是想尽快结束任务……回到博士的身边。”

……

不太开心的桑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没等来霍延己。

他干脆溜下床,到客厅一看,却发现霍延己正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睛。

骗子。

桑觉挪到沙发旁,蹲在霍延己面前。夜色很静,外面传来宵禁已经开始的冰冷广播。

霍延己的面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安静,平稳的呼吸悠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放松地垂落在一侧。

过了会儿,桑觉自以为动作很轻地挤上沙发,尾巴自然而然地圈住霍延己的腰,拿霍延己的胳膊当枕头,蒙头大睡。

他才不要遵守人类的交友距离。

他可是恶龙,就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哼。

过了许久,等怀里的呼吸慢慢变轻,霍延己才睁开眼睛,垂眸注视着脖颈间毛绒绒的脑袋。

半晌,他还是抱着人站起身,回到了卧室那张两米二的大床上。

冰凉的尾巴依旧锲而不舍地圈着他的腰,不肯松开一毫。